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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番,在白石山几乎引起动荡的寻宝大活动,也终于在这个还算不错的艳阳天里,彻底落下了帷幕。
有人为了那莫须有的宝藏,损失惨重,白发人送黑发人。
有人为了那莫须有的宝藏,伤心伤肺。
慕家回到外面的营地后,立刻就派人来寻阁老了,虽说阁老有时候是个搅屎棍子,但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还是会有人没皮没脸的来寻。
阁老也是不情不愿,主要是怕这慕北岸发起疯来,连他也打就遭了。
几番犹豫之下,百里初阳竟是派了玉伯,跟随阁老前去。
玉伯可是玉衡城的神秘高手,百里初阳都礼遇有加的长者前辈,有这么一个人跟着,阁老这腰板啊,登时就笔直笔直的。
虽然慕家与他们的恩恩怨怨,阁老也清楚明白,但本着医者之心,他还是会撇开别的杂念,一心一意对待病人的。
却是没想到,慕云翼的运气,竟是这么差,摔下来的时候,直接摔坏了关键部位,真是神仙也难救啊。
“怎么样?”
慕北岸从一回来,就一身狼狈的守在一旁。
阁老一看便是摇头,“摔断了脊梁,没死已经是命大了,不行啊,慕家主,我唯一能对你承诺的便是,能保令郎不死,不过只怕后半生他都要在床上度过了……”
“你说什么,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无所不能吗?”
慕北岸一听这个,便彻底凌乱了,恨不得将阁老的脖子死死掐住,势必要问个明白一般。
也亏得玉伯就在一旁,当即一抬手,以一股暗劲,将慕北岸推开。
可慕北岸依旧不甘心的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想给我儿治病?你与那君玄澈是一伙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
阁老无奈摇头,“慕家主,你可以不信,我看人医病素来不问恩怨,只是世人将我想的太厉害罢了,我亦是一介平凡的粗布凡人,若您不信,就另请高明吧,白石山也不是只有我一个神医。”
言罢,阁老留下了一张给慕云翼保命的药方,与玉伯飘然而去。
慕北岸一时颓然倒地。
他到底要不要保住慕云翼的命呢?保了也是废人啊,只会是生不如死。
“慕云雪呢?”
仿佛此刻,他才想起害死他儿子的另一个罪魁祸首,尽管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承认,可一切的祸端,似乎还是与慕云雪有关。
但是对于这个女儿,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小姐,小姐……”
随从磕磕巴巴的,一时不敢说,但看着慕北岸这样子,他还是道:“小姐回来后在外面跪了一会儿,就,就起身走了……”
“啪……”
慕北岸一把推倒了一旁的桌椅。
……
禹家这边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禹战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到了房间,久久无法平息自己心中翻涌的怒气与不甘心,还有焦灼与急切。
他辛苦主持凑齐了齐家留下的寻宝玉璧,甚至还将玉璧开启,原以为无回谷惊变,会是一场属于白石山的饕鬄盛宴。
也是他的饕鬄盛宴,可如今到是发梦也想不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都没有得到,要他如何不气,而且他修炼已经到了一个瓶颈,他对这次寻宝可是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啪……”
一怒之下,禹战直接掀翻了自己面前的桌子,这些年,他修炼神功,修身养性,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失去分寸了。
“父亲息怒。”
禹青鸾听到动静,快步走了进来。
“你要我如何息怒?”禹战却是将一双阴骜的眸子,狠狠定格在了禹青鸾身上,仿若,如果禹青鸾此刻就是一个天材地宝的话,他都能嚼吧嚼吧给吃了。
“你还有脸来?”
“不是女儿办事不利,实在是……这所谓的宝藏,可能真的只是齐家留下的杀局罢了,”禹青鸾噤若寒蝉的道。
之前她还怀疑是孟青瑶捣鬼,可她亲自搜的身,也不得不开始相信了。
“这便是你的理由吗?”
禹青鸾无话可说,这时,禹飞华与禹青莲也进来了,同样都是一脸惧怕之色。
毕竟禹战这个老怪物,百年不发威,一旦发威可是要出人命的,他可没有半点爱惜家族子弟的意思。
禹家,就像一台冰冷的利益机器。
而三人刚才并排站定,上座的禹战忽然抬手,以极强的内力直接将站在最边缘的禹青莲。
吸到了自己的面前,且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甚至将他整个人都微微提了起来。
禹战面目狰狞的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吃里扒外帮着那君玄澈?”
“我,咳咳,我没……”
禹青莲在年轻一代或许有些名声,但是在禹战这样的高手眼里,简直犹如一只蝼蚁一般,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而一旁的禹飞华与禹青鸾也是冷眼旁观,没有半点求情的意思。
他们之间说是同门,实则也没多少所谓情谊,甚至还有些讨厌禹青莲。
好在禹战虽愤怒的发疯,却也没有真的杀禹青莲,下一刻狠狠的将他丢了出去,“滚,都给我滚……”
禹青莲就算真的想辩驳,眼下也一个字不敢说了,禹战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他思慕君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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