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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雪梨没见过赵济橙生气,心里也没底。可这本就是她不对,所以她只能边道歉边承认:“对不起,哥哥,这件事是我没有事先跟你说。但这是事实,我跟薄何哥哥领证了。”
    赵济橙气得用手指了指赵雪梨,不过,他还是不舍得责骂她,转而问纪小楼:“这事你知道?”
    纪小楼被赵济橙吓坏了,哪里还敢隐瞒什么,一股脑都说了。
    “她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赵济橙气极,大声说,“薄何是什么人我没跟你说?你这是把我妹妹往火坑里推!”
    纪小楼没见过这么凶的赵济橙,而且“把雪梨往火坑里推”这罪名也太大了。她吓哭了:“没有,大橙子,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坏……”
    赵雪梨没想到哥哥会发这么大的火,忙站在纪小楼面前,说:“哥,这事跟小楼没关系,是我自作主张,你要骂就骂我吧!”
    赵济橙冷笑道:“骂你?我能怎么说你?说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怎么这么轻贱自己?说你怎么私下跑去跟别的男人领证,都不和家人说一声?”
    赵雪梨有些不懂,说:“我跟薄何领证怎么就轻贱自己了?”
    “你不轻贱自己?”赵济橙气疯了,口不择言道:“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跟薄何在一起吗?你说,你现在跟那些整天想着傍上薄何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大橙子!”纪小楼一边哭一边说,“你不能这样说雪梨!雪梨刚刚告诉我,薄何是她年幼时遇见的那个救猫少年,这些年雪梨一直没有忘记他,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纪小楼的哭声让赵济橙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看着纪小楼满脸的泪水,看着面色煞白的赵雪梨,赵济橙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雪梨感到伤心与失望。
    “可能真的是我错了。”她自言自语,从赵济橙身边走过,出了厨房。
    纪小楼擦了擦眼泪,走到赵济橙身边,拉了拉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大橙子,你别生气,好吗?你这样好吓人,我跟雪梨都被你吓坏了。”
    赵济橙看着眼睛红肿的纪小楼,心里满是懊悔与愧疚,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纪小楼吸吸鼻子,摇摇头,说:“我知道你是为了雪梨好,不想她被人骗了感情,但我觉得薄何也许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人,就不会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不是吗?”
    赵济橙轻叹一声:“希望如你所说。”
    “嗯。”纪小楼点了点头,“大橙子,我们去找雪梨吧。现在她肯定很伤心,你从来都没这么凶过她。”
    何止是凶,他方才说的话太难听了。此刻,冷静下来的赵济橙后悔莫及。他和纪小楼走出厨房,在客厅里没看见雪梨。于是,两人上楼去了赵雪梨的卧室,卧室的门大开着,卧室里却没有她的身影。
    赵济橙赶紧打雪梨的手机,却发现她的手机就在客厅,她没带在身上。
    赵济橙急了,他和纪小楼走出家,在外面找了一圈,还是没看见赵雪梨。
    “雪梨一定是想一个人静静,大橙子,你别太着急了,我们再等等。”纪小楼安慰他。
    赵济橙摇摇头,拿出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接通后,他开门见山地说:“薄何,我不管你之前是用什么方法把我妹拐走的,现在你老婆不见了,你赶紧帮我把她找回来!”
    第23章 心很乱,但也甜蜜(二)
    Part.2
    赵雪梨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说实话,无论做了多少心理准备,她还是被赵济橙那番话伤到了。
    也许她真的错了,就像赵济橙说的,家人把她放在手心里疼,她却不懂得珍惜自己。
    赵济橙的话虽说得难听了一点儿,却一点儿都没错。
    赵雪梨捂着心口,觉得难受。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便经历了一次分别。她思念他,为此生了一场大病。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薄何再有交集了,他却忽然出现,向她求婚。
    她很害怕,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她不想再感受两人分开时那种痛苦。她想紧紧抓住,抓住那个她很喜欢的人,所以她选择了最自私的做法,她没有顾及家人的感受。
    哥哥骂她,是对的。
    赵雪梨坐在路边的椅子上,难受地低着头。
    她虽然和薄何领证了,但她心里依然有很多不确定的想法。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顾虑的。她的心理压力很大,因为她在拿婚姻当赌注,赌薄何会不会在这场婚姻里爱上她。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傻,却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如今,这种压力在赵济橙的不理解中渐渐凸显出来。
    人来人往的街头,赵雪梨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她将头埋在膝盖上,巨大的孤独感袭上心头,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不知道哭了多久,赵雪梨感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接着耳边传来一道温和好听的男声:“这是谁家小姑娘三更半夜不回家,跑到街上哭鼻子?”
    赵雪梨的心一紧,抬头,便看见了薄何俊秀的脸庞,他的眉宇清晰,声音温柔。
    薄何低头看向她,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眸光如水,惹人怜爱。
    他的心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轻声哄着她:“别哭了,好吗?”
    赵雪梨吸了吸鼻子,一边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意外,一边又因为自己在他面前哭而觉得不好意思。她忙擦干了眼泪,站起身问:“薄何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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