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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陈家是几千年的世家大族,也是阴阳师的发家之祖,因为家族的特殊性,近百年来一直神秘低调。
这才使得霍家成为桐城明面上的大家,不过私底下桐城各大世家豪门还是尊崇陈家为世家之首。
所以身为陈家外孙女的姜童,因为独一无二的巫女体质一直都是陈家千娇万宠的小公主。
而姜云更是陈家家族史中千年难得的至阳之体,因而,姜童姜云如今生为外姓之人,却反倒是陈家最得宠的小辈。
“陈家主。”
齐啸的脸上有些为难,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洛城和桐城距离颇远,在那些消息闭塞交通不便的年代齐家祖上其实一直与陈家没有交际,后来科技发达,通讯方便之后,陈家就已经隐退。
因此当初联姻,齐家首选也是桐城霍家,这次能请到陈添,还是靠了自己二弟齐霆女婿的关系。
“可是出了什么岔子,齐家主但说无妨。”
陈添一眼就看出了齐啸的欲言又止,生为阴阳师,要面对形形色色穷凶恶极的鬼魂,陈添的身上自带了刚正不阿,严肃不好惹的气场,其实他本人倒是十分和蔼好说话。
齐啸也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处理的甚是妥当,第一句话开了口,下一句话也没有那么难说了。
“说来不好意思,我家那小子,工作上的事向来不怎么和我们说,一个人跑去了童州,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
不等陈添回应,又连忙说道。
“不过您放心,这一趟也不能让你白走了,就留在我们洛城好好玩一玩,一应开销皆由我们齐家负责。”
虽然知道陈添身为一家之主,肯定是不在乎那些金钱的,但是人家能不辞辛苦的过来,怎么说都要招待好。
“齐家主言重了,我这一趟也不单单只是为了贵公子的事情。”
陈添又想起了姜童这个不孝子孙,自己宠了这么多年,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倒是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
“实不相瞒,来之前我已经替贵公子算过一卦。”
陈添的表情又高深莫测起来,这齐家的公子自有他的缘法,只是这缘中有他无他都没太多影响,但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他来走这一遭也是全了礼数。
“哦,不知小儿命数如何。”
齐啸话一出口就觉得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还是周淑在一旁调侃,才恍然大悟。
“没事学大师讲话干什么,古装剧看多了。”
周淑乜了一眼齐啸,将果盘放在了桌上,面对陈添脸上又丢堆起了笑容。
“陈家主,真是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周淑面对陈添多了一份莫名的敬畏,他们这些年来见过不少的阴阳师,无一不是一个个道袍法衣加身,弄得仙风道骨,却从来没有陈添身上这股沉稳的大家气势。
“他那小子哪担得起您一声齐公子,您就喊他齐慎就好了。”
“齐慎这命里自有贵人相助,化解他命中之煞。如今看来倒是我与他少了几分机缘”
陈添不知道的是齐慎命中的贵人就是他的宝贝外孙女和曾外孙。
齐慎也确实担不起陈添的一声贵公子,毕竟陈添以后可是要被他喊外公的人。
这些也都是后话了,陈添今日入这齐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齐家别墅坐向当运,立向得旺,八方不缺,前富后神,可惜这么好的堪舆还是被人破坏了。结穴之处,龙脉受损,已有粗笨之形。
“不过,齐家主和齐夫人近来可要多加注意小心防患。”
“怎么说。”
若是换一个时候,换一个人跟齐啸这么说,他铁定以为是危言耸听,近日齐家产业确实频频出现问题,虽然都已经解决,但是还是造成了一些损失。
因此,他今日倒愿意听陈添详说一二。
“时间有限,条件简陋,我也不过粗粗占筮,想来齐家主和贵夫人身体和事业上都遇到了一些阻力。”
虽然是犯了小人,但是也有人相助破解,倒是那背后之人陈添却怎么也算不出来。
“没错,家主连这都能够算的出来。”
齐啸和周淑对视一眼,愈发信任起了陈添。
“哈哈,这些其实算不了什么。”
阴阳师观星宿、相人面、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陈家身为阴阳师世家,更是有许多奥秘颇深的家族绝学。
“那家主可知到底是谁要害我们齐家。”
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齐啸当然是想了解全面,提前防备。
陈添的表情有些凝固,也有些困惑,按理说命盘推演不算难事,可是他却怎么推不出前路走向。心中也有了些困惑,阴阳师算得了天下事,帮得了天下人,却唯独不能自救自测。莫不是齐家之事会与他们陈家关系匪浅。
心中存疑,但也看得颇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世间万物自有缘法。
“老夫惭愧,暂时还不得其法,不过若是有了结果,定然联系齐家主。”
陈添说完便起身拜别,既然齐慎不在,那他还要去见见自家那两个不孝子孙,齐啸和周淑自然是不肯的,怎么说也得好好招待一番,奈何陈添去意已决,便没有多加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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