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寝室真的只看见她生吃花瓣，然后从来不喝饮料，都是喝那种纯净水的！”
    要是装的话，何仙女这个人也未免太会装一点了……
    知道点内幕的范绵绵看到宁柠难得犯蠢，这会儿是又气又笑，碗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于是放下筷子，打算跟她好好地说道说道。
    “何仙女之前是成团出道过的，然后她公司给她安排的人设是平易近人温柔可亲知心姐姐，糊到根本没人认识……”
    “后来就换路线了，营销仙女人设，配合着她的古典舞功底，这个人设倒是吃香，不过应该也快翻车了。”
    为了表现自己是仙女，甚至开始假装只吃花瓣和露水，范绵绵都不用动脑子想，就知道到时候翻车的何仙女会被网友怎样痛骂了。
    范绵绵的小词儿一套一套的，算是让只知道跟风吃瓜的宁柠长了见识，“你们娱乐圈真的好复杂哦。”
    这种离谱人设都敢营销。
    范绵绵：“……”你也在这个圈子里啊喂！
    “范范你觉得这次公演以后，人气第一会是谁捏？好好奇啊！”
    转头就把刚刚的事给忘了的宁柠又开始问范绵绵另一个问题。
    要是范绵绵不要脸一点肯定说是自己了，可她这人自我认知十分清晰，加上脸皮又比较薄，最后只憋出了一个选项，还是她深思熟虑了很久的。
    “何仙女胜算比较大，她有粉丝基础，然后跳舞这方面应该是黑星的王了，她没有特别薄弱的点，一开始参加节目就是奔着C位出道来的。”
    可宁柠听完了范绵绵的分析，反而觉得何仙女的赢面不是很大。
    “她顶着腰伤上台表演，不一定能表演得那么完美，这样子还能拿到人气第一吗？”她疑惑地问。
    一听宁柠这话就知道她还太单纯，心里面没有什么弯弯绕绕，范绵绵笑着摇头，不急着告诉宁柠理由，反而在那边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嘴。
    宁柠杀了她的心都有了，连连催促，“快告诉我！不然我晚上钻你被窝去！”
    大概是宁柠太会闹觉了，她这话一说出口，范绵绵那个嘴就擦干净了，也开始向她长篇大论地解释。
    “有时候不完美反而是一种完美……”范绵绵意味深长地说，看到宁柠一脸嫌弃的样子，也装不下去开始说人话了，“你想想看跑步比赛里原本能拿第一的人因为被人绊倒而没拿到第一，你会不会觉得他就是你心目中的第一名？”
    宁柠点头。
    范绵绵又接着说：“何仙女现在就是这个情况，而且观众有慕强心理，也喜欢那种起于草芥的强者，她现在票数已经和第二拉开差距了。”
    她这话说得笃定，宁柠拿起手机看票，发现结果竟然真的跟范绵绵说的一样。
    “你这都是在世神算子……”宁柠开玩笑说，紧接着又歪歪脑袋，“大家投票是因为同情弱者吗？”
    因为同情弱者所以为何仙女讨伐颜烟云，也因为同情弱者所以要把何仙女送上第一名的位置。
    “弱者？”范绵绵古怪地笑了一下，“何仙女可不弱。”
    第88章 一舞动人心
    该说不说，虽然黑星导演一度要把练习生们培养成国家秘密武器，怎么看都是不务正业，但这次的公演却搞得有模有样的。
    不仅有足以容纳万人的公演场地，还有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负责秩序维护，场馆内的灯光和音响也都是顶好的。
    这种大热闹宁柠当然不会错过，早早地就坐上了最佳观影席，尽管身边的秦星离有点扫人兴，但这都不妨碍她看漂亮妹妹们表演！
    说起来她这么大方的人，一开始是想请好朋友一起来看表演的，毕竟她手里有几张导演送的内部票。
    可是她的朋友一个两个都忙到脚不沾地，会过日子的李熙云甚至劝她把票给倒卖了，挣点小钱钱。
    宁柠听到这话的时候都震惊了，这还是她那挥金如土的老母亲，呸，好姐姐吗？几个月没见直接劝人当黄牛和二道贩子。
    “芜湖……朋友们，这个场馆好大个儿啊！”
    “好多人啊……”
    “荳瓣上不是有人爆料这个场馆能容纳万人吗？好大的排场啊。”
    “爱了爱了，直接线上演唱会来一波！”
    “在发呆的阿柠好可爱噢，快让妈妈亲亲！！”
    “呜呜呜今天的宁柠依旧稳定发挥，美到我流泪TwT……”
    “该死，秦星离这个角度看上去贼帅，我是真的要认输了……”
    “他那张脸确实蛮蛊人的hhh……”
    “笑死，蛊不到宁柠就好，我老婆意志坚定！”
    “怎么一个练习生都没看到？”
    “后台准备表演呢，不要着急，应该快开始了，那边主持人都打算上台了。”
    “妈的，颜烟云呢？老子今天要把键盘按烂！”
    “什么东西飘过去了，好他妈幼稚。”
    “绿茶粉又来了呀？怎么从警局里放出来没事干了是吧？”
    “好烦啊你们两家，能不能不吵架，把弹幕搞得乌烟瘴气的。”
    “关你屁事，爱看不看，不看滚！”
    “救命，sos，直播间能不能稍微管一下，我真的受不了了……”
    “阿柠嘿嘿，好美，斯哈斯哈。”
    “果然导演偏爱宁柠，这个镜头扫了她得有八百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