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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婵夏又用跟她师父一模一样的手段,拿这玩意给他的两位侧妃,她这已经不是暗示,她这是明示!
明示魏王,你后宅都是些吃饱了撑的没病装病的。
“果真是什么人收什么徒弟,损到没边儿...”
张氏捧着心口,摇摇欲坠。
“王爷当真不见我?”
“是,夫人请回去静养,这是王爷赐给你的药,说是专治夫人的病。”四喜递上药丸。
张氏从未受过这般冷落,拧着手帕,惨白着脸问身边的丫鬟。
“王爷可是怀疑我?外面都传是我下了蛊...”
“夫人莫要多想,仔细身子,王爷自是不信的,这不,专程从文书房请了办差官调查此事,府内可是传遍了,这位办差官很是了得,随便出手便除掉了府内盘踞不散的老鸹呢。”
“办差官...现在何处?”
“说是正赶往灵堂,要开棺验尸呢,听闻办差管师从本朝神探于公公,有她出手,夫人的冤屈一定能洗清——夫人,您脸色好苍白,没事吧?”
丫鬟见张氏好端端的突然白了脸,满脸惊悚状,忙关切问。
张氏孱弱地挥挥手:“我累了,扶我回去歇着。”
断案如神的办差官,她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虽说是国难当头一切从简,但比起寻常人家也是恣意奢华。
停灵室前,大小几十个和尚正在诵经行香,超度亡者,婵夏还没走近,便听到那咿咿呀呀的诵经声。
院内香火缭绕,一众丫鬟小厮正烧着纸,时不时传出阵阵的哭嚎声。
放眼望过去,白洼洼一片孝仆。
“郡主,你已经守着一天了,再这样下去身子该垮了,王妃若天上有灵看到你这样该心痛了——啊,郡主晕过去了,快找太医!”
灵前传来一阵骚乱。
婵夏分人群进去。
就见着一个婆子扶着个年轻姑娘,浑身素白,已然晕过去了,正是郡主。
婵夏看到她的脸时,先是一愣,下意识地低喃:“是她啊...”
“我来试试。”婵夏将手搭在郡主的脉上。
果然,郡主脉象似乎哪儿不对,婵夏的眉头紧锁,换了只手继续诊脉。
“你谁啊?”扶着郡主的那个婆子见婵夏一身打扮不似府内中人,语调霎时硬了起来。
“这是文书房派过来的办差官夏姑娘。”彩凝报家门。
这婆子一听文书房,脸沉了下来,伸手推开婵夏。
“你这查验死者的,怎能碰咱们金枝玉叶的郡主?”
“放肆!”彩凝怒斥,小小一个婆子竟敢如此嚣张?
怪不得外界都传这小郡主嚣张跋扈,看她手下之人什么德行便知流言非假。
“无妨。人家不愿让我看,也不要勉强,早些找太医,或许还能救回来。”
婵夏松手,退后一步。跟她预料的一样,沫儿还是如前世一般,身染怪毒。
婆子勃然大怒:“你竟然诅咒郡主?”
“是不是诅咒等太医来了便知,彩凝,与我开棺。”
原本查案是奉师命,现在就算没有师父命令,她也要把案子查明白。
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郡主,就是沫儿...
“住手!不准你惊扰娘娘!”婆子站起身,被佟守备等人拦下。
“钟妈妈,这位是文书房派来的办差官,你别耽误人家查案。”
“什么文书房?呸!都跟那西跨院的狐媚子是一路货,害死我们娘娘的你不去查,倒是跑到这惊扰亡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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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现场
婆子喊得声嘶力竭,婵夏视若无睹。
金丝楠木,抑菌、坚硬、防腐好,是为棺中极品,价值不菲,仅供皇家使用。
但再珍贵,那也是用来装亡者的。
棺椁被层层打开,终于露出了逝去的王妃娘娘真容。
王妃很瘦弱,略有脱相,却不难看出曾经也是倾国绝色,气质如兰,正像是她的墨宝那般,肝胆皆冰雪,孤傲超群。
婵夏见过很多贵妇,大抵过的好不好看脸就能知晓一二,这王妃年纪不大,却有深深的皱眉纹,死后也不得舒展。
身着命妇朝服,棺内有大量珍贵的珠钗头面,极尽奢华之能事,最珍贵的,便是那金累丝楼台顶簪。
亭台楼阁皆用金线缠绕而成,楼台外是花团锦簇,楼台内细节都做得栩栩如生,门窗皆可打开。
只这么一顶簪,便可抵万金,更何况棺内其他陪葬,无不奢华精美。
王妃葬礼虽一切从简,陪葬物却都是按着制式走的,也不知是魏王对发妻还有几丝真情,还是恐落人口舌。
婵夏只扫了几眼陪葬品,便把注意力放在死者身上。
边上的婆子喊得声嘶力竭,什么难听骂什么,见无法阻拦婵夏,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娘娘!老奴没用啊!你活着时老奴阻止不了贱人害你,现在你死了也不得安宁,老奴这就随你去,也省的你黄泉路上孤单寂寞!”
说罢,竟挣脱押着她的人,奋力朝着柱子奔去。
婵夏抬手,一根麻醉针发出去,这婆子就觉得身子一麻,噗通跪在地上。
“你对我施展了什么妖法?”
“安静,你家娘娘想必生前很信任你,现在她走了,郡主还小,你若跟王妃去了,留郡主一人独活,这是娘娘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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