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0页

      杨羡鱼:“……”
    她撇了撇嘴:“颜色艳俗,丑。”
    “这件呢?”
    “颜色过于素雅,不喜欢。”
    “那这件……”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的品味了,怎么越来越像姬无涯那厮了?”
    萧清明挠挠头,讪讪一笑,“我从没给姑娘家挑过衣裳。”
    “好吧,原谅你了。”
    “这件如何?”萧清明忽然眼前一亮,定定地站在一件朱红长裙面前,挪不动脚了。
    杨羡鱼刚想说“还是艳俗”,然而看到他眼里闪烁的光芒,以及无比期待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萧清明眼巴巴地望着她:“我想看你穿。”
    杨羡鱼终于不情不愿地点头:“去付钱吧。”
    须臾,两人蹲在了一条无人小巷的尽头。
    “真的能行吗?”杨羡鱼在一旁迟疑道:“可别浪费了这件衣裳。”
    “试试。”萧清明神情严肃,正儿八经地用小树枝在地上的沙土里画了个圆圈,然后在圈里一笔一划写上了杨羡鱼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这操作,杨羡鱼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别扭,就好像她真的已经死了一样。
    不过很快,她就被萧清明的字迹吸引了过去。
    “杨羡鱼”三个字写得疏朗隽永,遒劲有力,即便没有纸笔,依旧行云流水,毫不生疏,就好像私下里早已练习过很多遍。
    杨羡鱼看得目不转睛,“你写字好漂亮啊。”
    话里话外,一股酸味儿。
    前世她只顾着打打杀杀提升修为去了,那有功夫整这些文人的东西,所以除了会识字读书,写字那可谓是有如鳖爬,歪歪扭扭难看得很。如今看到萧清明这字迹,别提有多羡慕了。
    “阿鱼过奖了。”
    萧清明边说,边把那件红裙仔细叠起来,放在圆圈里,打了个响指,从指尖蹿起一缕灵力化作的火苗。
    红裙很快化作灰烬,与此同时,杨羡鱼身上的青衣慢慢发生变化,最终变成了那件红裙。
    杨羡鱼:“操!居然真的能烧?!”
    她转头,在萧清明眼里看到了一抹惊艳。
    “好看吗?”杨羡鱼转了一圈,红衣飒沓。
    “好看!”萧清明重重点头。
    鲜艳的红,像是嫁衣,而且最重要的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有生之年,得见她嫁衣如火,也算是值了。
    杨羡鱼顿了顿,忽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总觉得萧清明看她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小光球的眼神,而是把她当做一个真正的人,可是他才刚到结丹期,进展能有这么快吗?
    萧清明眸光闪烁了一下:“早了,在阿鱼你出关的时候。”
    “能看清多少?”
    “看清大致轮廓不成问题。”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没有告诉杨羡鱼,其实自今天早上起来时,他就已经能够彻底看清她的脸了。
    因为他的修为突破至了元婴中期。
    不说,只是想要循序渐进,不然太快暴露修为,会引起杨羡鱼的怀疑。
    而这一切还得多亏了殷羽给他的丹药,助他隐藏实力,才能瞒住杨羡鱼这么久。
    曾经无数个日夜,魂牵梦绕想要拨开迷雾,一睹她的芳颜,如今终于能够实现。
    萧清明以目光细细描摹着那张美艳到不可方物的脸,像是勾勒一副绝笔之作,然后把它郑重存放在心底。
    眼前之人,是世间独一无二,眼神凌厉倨傲,仿佛生来便带着一种独属于强者的自负,丹唇微勾,就已经让他如痴如醉,心甘情愿臣服于她,纵然下一刻为她引颈就戮,也荣幸至极。
    “我……”
    杨羡鱼刚想说些什么,耳畔骤然响起一声巨响。
    不远处楼阁坍塌,滚滚硝烟,强烈的魔气扩散开来。
    杨羡鱼瞳孔一缩,下意识对萧清明道:“跑!”
    萧清明也听到了那声巨响,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股强大的威压倾泻而下,如同巨大的密网将他罩住,伴随着死亡的恐惧。
    双腿像是灌了沉重的铅,再也无法向前迈动分毫,寒意顺着脊梁骨向上攀爬,一直沁入心底,引得冷汗涔涔。
    萧清明僵硬着脖颈,回过头,就看见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
    满头银发随风张扬,独特的发色令人无法忽视,双眸被用黑缎蒙住,像是禁锢着什么可怖的东西。
    “跑啊!”杨羡鱼连声音里都带了一丝颤抖。
    “阿鱼……我好像动不了了。”萧清明哑着嗓子道。
    男人的实力过于强大,杀他就像捏死一只小虫子一样简单,他就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站在原地等死。
    杨羡鱼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脸色猛地一变:“糟了!”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瞬间来到了萧清明面前,距离近得只剩下不到半米。
    他移动的时候就连空气都有了撕裂感,可见是何种恐怖的实力。
    萧清明眼睁睁看着男人朝他伸出一只手,黑色的指甲尖锐而锋利,仿佛只消轻轻一划,肌肤即刻就能见血。
    同一时间,杨羡鱼已经做好了随时附身在萧清明身上的准备。
    然而那只手却硬生生停在了中途。
    萧清明看见男人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大概是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所以发出嘶哑嘲哳,如琴弦崩断般难听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