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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羡鱼一愣, 随即皱起眉。她知道萧清明是在提醒她,她该坚定不移地走好自己的道,不可滥杀无辜之人,不可因为私心随意掠夺他人性命, 但在看到萧清明受伤的时候,一股莫大的怒意翻涌上来,几乎冲昏她的头脑。
    这愤怒有点熟悉,好似很久以前就有过,令她甚至想罔顾众生,眼里也只余萧清明一个人。
    “就算要杀,也不该是现在,”萧清明摇头:“有些事情还需要弄清楚,我们先回去吧。”
    刚进客栈,杨羡鱼就看到一人正坐在桌边饮茶,见他们回来,忙起身相迎:
    “杨姑娘,萧公子。”
    杨羡鱼盯着姜景语,料想他可能是担心自己,所以先回客栈等待,她本想好好打个招呼,但只要一想到清宴阁里伤萧清明的人,正是他兄长姜景初,难免怒从心中来,连带着脸色也变得晦暗不明。
    她心知不能迁怒,可一开口,就难以自制地开始阴阳怪气:
    “我不是让姜世子你回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姜景语怔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萧清明垂下眸子,无奈地看了眼杨羡鱼,圆场道:“有劳世子跑这一趟,不过我们没事,不用忧心。”
    “那就好……”姜景语望向萧清明,松了一口气。
    他紧紧盯着萧清明,眼神复杂,像是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
    许是视线太过灼热,被萧清明察觉到,他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礼貌问道:“世子?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姜景语摇头,“两位没事就好,那在下就不打扰两位休息了,先告辞了。”
    说罢稍一拱手,向门外走去。
    萧清明凝望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方才扭过头,意味不明道:“阿鱼是和他一起去了清宴阁么?”
    “是。”杨羡鱼按了按眉心:“他好像对姜景初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甚至从未去过清宴阁。”
    她急迫地握住萧清明的手,“先不管他了,你快上去休息,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如何。”
    萧清明看得出她眼神里的焦虑和不安,仿佛极其害怕会失去他,忍不住心中一暖,眼神软下来:“……好。”
    走出客栈外的姜景语三步并两步,走向不远处一个包裹严实,脸覆面纱的女子身边,皱眉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女子扬起一张小脸,那双妩媚的眸子正是独属于清儿的,只是此刻眸中沾染了不少恐惧,空中艳阳高挂,可她却像身处冰天雪地,紧紧抓着两臂,娇躯微微颤抖:
    “我绝对不会看错!刚才在暗巷里,他摘下面具的时候……那张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眼睛为何不是血色,也没有眉间纹钿,但说不定是伪装起来了!”
    姜景语眼神闪烁,眸底掠过丝丝寒意:“清儿,你当真没有在骗我?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可你指认为魔尊的人,乃是苍澜宗最出色的弟子萧清明,且我分明看到他使用的是灵力,这种人怎么会是魔尊?”
    清儿闻言,浑身一震,对他怒目而视,娇媚的脸上浮现出委屈之色:“你不信我?!我绝对没有看错!”
    说着,已经快要气哭了,见她如此,姜景语这才又放柔了声音:“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世上会不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况且你不是说了,那个叫薛汐汐的魔将也极擅长伪装术吗?有没有可能……”
    “不可能!”清儿骤然打断他,“姜景语,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么?就算是亲兄弟,彼此之间也会有不同,你和你那个残废哥哥不就是?”
    姜景语脸色一变,寒声斥道:“住口!”
    清儿一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又去扯姜景语的袖口,声音慌乱无比:“景语……我,我不是故意的。”
    姜景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的逆鳞是什么,下不为例。”
    “我下次再也不会了,”清儿怯懦道:“只是景语,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尊上已经到了洛城,那你们岂不是……”
    姜景语垂首看着她,一语不发。
    他仍是不信,那位传说中的魔尊会是萧清明,据他所知,萧清明今年方才二十出头,如此年轻,却统治着整个魔界?他有这个能力吗?
    “穹顶之战上我会尽可能试探他,查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魔尊,”片刻,姜景语长叹一声,“你不用慌。”
    清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蓦然变得坚定:“好,如果你们有实力在洛城将他剿杀,那我愿意回去劝一劝我父亲,和你们里应外合……只要魔尊死了,我族或许就能手握大权,称霸魔界了。”
    闻言,姜景语扬起眉,定定地看着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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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汐汐拎着笼子吊儿郎当地回了客栈,刚进门,就看见他家尊上衣衫半敞地被推倒在床上,而推倒他的罪魁祸首正是杨羡鱼那个女人,只见她一手按在他家尊上雪白干净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扯着他家尊上的衣衫,要脱不脱,看着煞是败坏风俗。
    薛汐汐:“……”
    一瞬间,他只想把门阖上,装作没有来过,顺便求一双没有看过眼前场面的眼睛。
    见他进来,杨羡鱼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朱唇一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男女有别,每次你进你家公子的房间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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