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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长扶回头看他,赢玉眸中很干净,什么都没藏,不像猜到她身份,看她笑话的样子。
她于是站起来,认真道:“一个很单纯,很可爱的男孩子。”
就是他自己。
但赢玉得到这个答复似乎有些不开心,不服道:“我也很单纯很可爱。”
听着语气并没有把那个人当成他自己。
褚长扶‘嗯’了一声。
赢玉还是有些不满,用手扯了扯耳垂,严肃道:“褚长扶,这里的印记消失了。”
泡澡泡没了,一开始只想着洗干净一些,最好香香的,皮肤好一点,没成想那药还有治愈伤疤的功效,把他耳垂上的新疤给蒸掉了。
他穿好喜服,站在镜子前检查的时候发现,所以过来不仅是给褚长扶看新衣的,还打算让她留个印。
“你再咬一个。”
他自觉的低下头,侧着脑袋,露出那边的耳垂,仰在褚长扶面前。
褚长扶微微上前就能咬住。
她挑了挑眉,没有动作,反而先放出神念,查看府上的情况。
一个才刚经历大灾难,重新建起大半的府邸,每天都有无数修缮的人走来走去,想安插人很简单,所以干脆不管不顾。
本来府上也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所有值钱的都在她身上,不值得人惦记,所以其实整个褚家只有她的院子有禁制。
柳鄢大概想着在她寝屋,赢玉会信任一些,所以把他引来。
身上带着揽月的身份令牌,还以为这样就算有禁制,也不会触发,没有料到她的寝屋就算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每次进出也会激发禁制。
一次一回,有时候揽月来来回回,一天能触动十几二十次,对于一个谨慎的人来说,她不嫌麻烦。
褚长扶神念探寻了一圈,很容易在一处偏僻的,刚建好的院落里找到躺着的揽月,被人精神控制休眠了。
柳鄢的功法特殊,修为比她低的被控制后干了什么,对方都不知道,还可以影响被控制的人记忆,比如揽月醒来,被她告知自己这段时间没睡,去做别的了,揽月潜意识里会相信,自己就是那么干的。
之所以没对小丫头下毒手,是怕这次失败,准备恢复如常,继续潜伏在褚家,再来一次吧。
没想到一下就被赢玉解决了。
褚长扶放心了,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赢玉那只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被外面的晨曦一照,透着玉一样的通明光泽。
她犹豫片刻,凑上前来。
有一就有二,第二次比第一次熟练许多,精准地咬上去,稍用些力,便是一抹鲜红冒出。
经常受伤的少年貌似感觉不到疼,被咬后眉头都没皱一下。
倒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敢捅自己了,下手又狠又辣,这点算什么。
褚长扶离开时,少年抬手,指腹摸了摸耳垂,触到湿意才满意的拉着衣襟道。
“好了,可以用我了。”
褚长扶:“……”
他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自然而然说出这种话的?
不是很单纯吗?
褚长扶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少年兀自开始抱怨。
“那些人不知道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想着好好修炼,成天琢磨着走捷径,下药绑人的阴招都使得出来,我能让那些人得逞?”
褚长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赢玉大概从来没有考虑过,不是那些人心性差,有可能是他诱惑力太大。
本来就是个童子鸡,还修炼了至刚至阳的太阳真经,叫他精气和血气,生机和力量都是同级别的百倍,说是绝顶的鼎炉都不为过。
历来便有一种说法,跟太阳之体和太阴之体双.修,功效是普通人的百、万倍,那还是没修炼的时候,修炼后更佳。
就是个行走的灵脉,提升修为的绝佳天材地宝,搁谁,谁不惦记啊。
“泄了元阳你修为速度会变慢。”褚长扶没答应,“再等等吧,等你化神期的时候再说。”
赢玉不愿意,有些急躁的拉自己衣裳,又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一侧圆润的肩头也袒了出来。
“现在就用了我,”他义正言辞,“我不想成天被人惦记。”
他想起在天下壁里瞧见的,有人要买他的消息,还有人要他贴身用的东西,用来干嘛都不知道,也许会做些恶心的事,光是想想都觉得作呕。
“不用就想个办法,让我看起来像被用过一样。”
褚长扶:“……”
这有点为难人啊,他一身血气和精气旺盛的就像扑面而来的大火球一样,明晃晃地告诉别人。
他是个处子。
除非破了身子,一般情况下很难改善。
“最多让你看起来名花有主。”褚长扶只好这么说。
赢玉眼前一亮,“也行,怎么也会少一部分觊觎的人。”
褚长扶点头,注意力落在他身上,寻思着怎么下手。
仔细观去发现他今日穿的竟是喜服,嫣红嫣红,衬得少年更是明媚光耀,美豔绮丽,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看着越发诱人。
褚长扶指了指堂屋的椅子,“你先坐过去,我考虑一下怎么来。”
少年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听话地抬脚朝外走去,坐进椅子里时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瞳子里明晃晃地显出几个大字,‘你不要骗我’,‘是不是想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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