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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为了钓出那个换子的人。
如果发现自己‘亲儿子’在受苦,母子连心,那个替换的人说不得会心疼,来交换自己的‘真儿子。’
因着种种原因才弄走赢玉的,但归根结底还是李夫人的前车之鉴太过惨重,吓到他们了,这才酿成大错。
所以怨她没毛病。
“就是啊,”她这一开口,登时有人附和,“破坏人家的亲事,不拿出个说法来,李夫人,今日你怕是走不了了。”
如果是平时,还不会有这么多人为他们出头,即将要靠赢家联盟攻打大赝乡得好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才帮忙的。
“就说怎么有勇气胡闹呢,原来都化神初期了,是不是以为化神初期所向披靡,能拿捏赢家了?没想到吧,才一露头就被玄天宗圣子摁死了。”
李夫人怨恨地看着说风凉话的人,“玄天宗的圣子能一直待在衢州?一直护着你们吗?”
那说话的人当即一噎,噤声了,不敢再乱讲话。
就算想讨好玄天宗圣子,也要考虑一下李夫人的修为,化神初期,只要不碰上散修联盟,在衢州几乎可以横着走。
散修联盟不是衢州地界的,它处在好几个州之间,只要给钱,什么都好商量,基本不管事,所以李夫人的确可以在衢州肆意妄为。
也难怪她什么都不怕,直闯赢家,估计不知道玄天宗圣子在吧?
说起来就算玄天宗圣子不在,她也未免太放肆了些,完全不把玄天宗另一个圣子放在眼里啊。
怕是许多年没有出世,不晓得这位圣子的厉害吧?
他朝高堂之下看去,那穿着喜服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拉了拉衣口,眉目之间皆是躁意,还不得不依着规矩办事。
司礼怕得要死,哆哆嗦嗦道:“夫……夫妻对拜。”
已没了刚刚的气势。
赢玉脚下微转,正面对着褚长扶,深深弯腰行礼,待起身时,用眼神示意褚长扶,礼行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褚长扶接收到他的小眼神,心中颇觉好笑。
明明想走可以直接离开的,还用得着问她吗?
她没答,扭头看了看天上的李夫人,李煜是她杀的,不仅是李煜,还有许多世家子弟,都死在她手里。
褚家败了之后,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对褚家下手的人很多很多,不仅有小门派和流氓地痞,还有些世家子弟,所谋甚大。
又想采补她的太阴之体,又想得她褚家所有家业和天材地宝。
大多如李煜之辈一般,觉得她已经配不上他们,只够陪他们玩玩的。
那就玩玩呗,玩死了也是他们活该。
为他们报仇和养出这种混账东西的人,也清白不到哪里去。
因那些该死的人而想杀她,那死在她手里,自然也是活该。
所以褚长扶仅思虑片刻,便点了点头,“去吧。”
正好让赢玉这把利器亮一亮相。
大概是在衢州出手的次数太少,应付的还都是小杂鱼,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唯一一次是上回在柳家凭实力抵抗龙骨,人家不知道,怕是以为靠的是师父们给的宝贝,竟没人识得大魔王的威名。
先是柳鄢敢当着他的面欺负她,又对他下药,现在还有李夫人于他成亲的时候闹事,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玄天宗圣子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叫他立个威,免得以后再有些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以为自己厉害无比,攻打上门。
褚长扶拢了拢袖子,几乎她话音刚落,赢玉便如同一道流星,划过一道火红的弧度,毫不迟疑飞身而起,长剑拔出,重重朝空中李夫人所站之处砍去。
李夫人原本还在与那位玄天宗的圣子对峙,冷不防一道劈山斩月的剑气袭来,叫她心中警铃大盛,当即祭出道器。
一口大钟在天上显现,金黄色的钟身放大,虚虚浮在她头顶,照下来的金光牢牢将她护在里头。
砰!
剑气砍在钟上,叫钟晃了晃,里头的李夫人也是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吐出。
她睁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赢玉,“你……你不是只有元婴初期吗?”
赢玉啧了一声,为那一下没能杀了人而遗憾,可能是出手太急的原因,没使上神通,再来一下,全神贯注,摒弃杂念,他能劈开大钟,叫李夫人命丧当场。
赢玉目光从李夫人脖间,挪到她脸上,“你不知道吗?我双道双.修。”
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赢玉实话实说告诉她,“不仅修道,还炼体。”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的小白牙,两侧尖尖的犬齿十分醒目。
“修道比较晚,刚破元婴中期。”
说起来破的还比较巧呢,是那天在褚家,褚长扶咬了他,他一个没绷住,压了许久的境界破了。
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千方百计想破境界,他是千方百计压着不让破,因为要打基础,打的越牢固,将来成就越高。
他又压了回去,成元婴初期,但没几天因为赢明的事一生气又破了。
现在固定在中期,因为体修阶级高的原因,可以隐藏境界,不仅是体修的,还有道术的。
修体到了最后可以控制身体内的精气和每一块血肉,自然也包括真元,境界隐的太深,所以李夫人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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