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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林晚竹和韩慧,当时皆在寺院做秋夕祭月的祈福祭祀,唯有这罗芯茹……
    忽然间,她们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是呀!母妃。”段娟娟一怔,后背惊得一身冷汗,赶紧附和道:“长姐言之有理。”
    “回去再说。”段老王妃打断了二女的谈话。
    许时,母女三人回到柏寿院。
    “母妃,你说这罗氏,是不是真的知道点什么?”段婵婵忙上前,熟练地为段老王妃沏了一盏茶。
    递上去后,自己便坐下,和老王妃开始思讨。
    “这些年来,她明里暗里地试探了诸多事,若是真被她知道了些眉目,恐怕对您——”名声不利。
    段婵婵最擅长的就是点到为止,说话说一半,教人自己去猜想后面的厉害。
    段老王妃没有吱声,却也没有阻止这个话题。
    “母妃,如今,罗氏的养女段清瑶,可是测试出了龙凤宝体的天赋,若是再让她得了主权,这王府……”
    段婵婵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失去圣武王府的庇护,虽然她相公是左丞相嫡长子,官拜中卿,前途无量,生得仪表堂堂,年轻时,也是翩翩少年郎。
    在百昆城内,她作为嫡妻,自然是风光无限,可正因如此,若是在继承家业前,她失去了圣武王府这颗大树的庇护——
    因着夫妻俩这些年因为后院儿的一些事情,产生的隔阂,怕是会有变数。
    所以,段婵婵是格外担心自己会失去圣武王府这个避风港。
    “母妃,其实您对大弟家已有不公,早些年是因着她身子弱,才将中馈权,和掌家的权利交给了三房和二房。”
    “如今,林氏的身子已逐渐好转,想来也该……”
    又是,说一半,留一半。
    听得一旁的段娟娟都着急不已,赶紧接过话茬子,直言:“我看,那罗氏就是包藏祸心,四弟都当着族人的面儿说得分明,那丫头是他唯一的嫡女,她却背地里安排到那个晦气的院子里去?”
    “这不是诚心想要膈应您吗?”
    “这要是让四弟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跟您闹呢!”
    想起段辰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鬼畜样儿,段娟娟心里直犯怵。
    毕竟,听说她们家老四,很宝贝这个闺女的。
    “此事还得等阿妩丫头来了,询问清楚才好说,你们这会儿着急个什么劲?”
    对于这事儿,段老王妃心里是有计较的。
    先说这罗氏,虽然跋扈了些,可到底是有几分能力的。
    偌大的王府,这些年,在她和韩氏的管理下,真就没生出什么乱子。
    几个小辈儿之间虽然偶有龃龉,也都是晚辈儿的小矛盾,劝解几句也就算了。
    可要是林氏来掌管家业,毕竟家里没了当家人,恐怕权力在手,到时还会横生枝节。
    何况她这两个女儿,虽说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正厅去往闻秋苑,过了石拱桥,就是那小山丘,山丘上是一片药园子,山下就是王府府医的丹药房。
    这时,田嬷嬷抄近路,正领着姒卿妩朝着柏寿院而行。
    刚巧路过府医的丹药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嘈杂的吵闹声——
    门口处,是段辰德的小妾,柳轻钏。
    还是那身青衣素锦,真大半天的功夫了,都没换件衣裳?
    只见那女子不断地拍打着厚重的铁木门,歇斯底里的哭腔沙哑,哀求道:“丁医师,丁医师,求求您开开门好不好,贵重的药材妾身断断不敢奢求,只求您给我一枚止血丹即可,求求您了……”
    柳轻钏眉清目秀的面庞上,早已布满泪痕,惊恐和绝望的神情已经顾不得颜面,缓缓地跪倒在门口,苦苦哀求,眼角的几条细纹也逐渐加深。
    姒卿妩驻足,田嬷嬷也下意识跟着停下脚步。
    那柳氏,就算不是正经主子,也算半个主子,这府医竟然敢如此怠慢?
    止血丹?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刚想要上去问个究竟,只见那紧闭的门忽然被打开。
    门内的中年男子跨出丹药房,头戴青纱方巾帽,身着灰袍,满脸的不耐烦。
    “柳姨娘,你别在此胡搅蛮缠,赶紧离去,免遭人口舌!”
    此人,便是柳轻钏口中的「丁医师」,丁不丘。
    柳轻钏见丁不丘,迷蒙的双眼顿时一亮,仿佛是地狱绝境中,绽放的一抹光,而那抹光通常被称之为:希望!
    “丁医师、丁医师,求求您了——”柳轻钏一把扯住丁不丘的袖子,强忍住喉头的哽咽,道:“篱落她好歹也是三王爷的女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丁不丘寒凉的眼神瞥了一眼柳轻钏,道:“清瑶郡主差人来知会过,不许你在丹药房取走任何药材,若是八小姐真出了什么事儿,自然是她担着,柳姨娘,你若是在纠缠不休,休怪本座翻脸了!”
    一听此言,柳轻钏那清丽的面容霎时狰狞满布,随之而来的,还有她极近疯狂的行为。
    “跟我走!”只见,她死死抓着丁不丘的阔袖,怒声道:“三王爷不会放过你的,我这去找三王爷评理!”
    看着胡搅蛮缠的柳轻钏,这拎不清的娘们儿,竟然还抬出三王爷来恐吓他?
    丁不丘危险地眯了眯眼,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他从袖袋中飞快地取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朝着柳轻钏的后心窝子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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