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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虚眯其赫连甄身上的大红凤袍,眸色中,隐隐露出几分愠怒,还有对幻月皇的失望与厌恶。
    正红色,是三大原色之首。
    哪怕是身为一国皇后,也只是在重要的宴会、国礼、祭祀上才能着于身,比起正红色,大多时候,身为皇后的她着黄、黑;二色比较多。
    可站在她面前这个令人作呕的女人,不仅穿了,还穿得是皇后才有资格穿的:凤袍!
    不仅如此,这女人的袖口,领口上的编缀,居然绣的是:牡丹!
    牡丹,万花之首。
    这是皇后的象征,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眼前的画面,将姚皇后的心彻底扎伤,伤得鲜血淋漓。
    她紧紧攥着双手,如此明显,陛下怎可能看不见?
    若无他的首肯,这女人就算再如何恃宠生骄,胆大妄为,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有悖祖制,等同谋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一瞬间便想明白这些事后,她的身体忍不住愤怒与妒恨,微微开始发颤。
    “你拖着病体,不好好休息,却要到处乱走。”幻月皇淡淡地看了一眼皇后,便伸手牵着赫连甄坐在了主位之上,龙椅凤凳,本是一对并排而列:“也罢!既来都来了,便好好待在此处,休要打扰了他人兴致。”
    皇后紧紧绷着后牙槽,双眼微微泛红。
    当着王公貴胄,满朝文武,以及东玄国的两个皇子的面,陛下竟然给她如此难堪!
    龙椅凤凳本就是一对,国君与嫡妻专属的配置,是君临天下,帝后和睦的象征。
    那赫连甄身着大红凤袍,牡丹缂丝也就算了,连凤凳都被她夺了去!
    哪怕是陛下多准备一张凤凳,她都认了,可是这个男人居然连个位置都没给她准备!
    “来人。”一旁的赫连甄瞧着皇后那模样,莺鸣之音,不冷不热地道了句:“给皇后娘娘搬张椅子来!”
    这时,她身后的宫人才转身离去。
    许时,一张烫金椅被随意搬了出来,放置在桌侧。
    皇后腿脚一软,一时头重脚轻,眼看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就要坠落在地,若不是宫女扶着,只怕已经踉跄摔倒。
    那张椅子,是后宫中受宠的妃嫔所坐的!
    那个的位置,也是嫔妃的位置!
    虽说看起来尊贵无比,却不是她一国皇后的该坐的地方!
    皇后脸上再也绷不住了,心中惶恐顿生。
    露华殿内的都是幻月国位高权重的人物,她若真的朝那凳子上一座,她这皇后,余生怕是只剩下被人嘲讽,耻笑,怎还有尊贵与荣光?
    而且,被人耻笑也罢了,她在后宫这几年,几乎日日被人耻笑,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身为皇后,只要坐上去,立刻就会被废!
    皇后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看向自己的丈夫,她,是他的夫君啊!
    那个曾经发誓,要与她白头偕老,少做夫妻老作伴,一生携手并肩的少年,如今却这般待自己?
    谁知,那人的目光,连施舍都为给过她半缕。
    段巳疆,你好狠的心!
    幻月皇后,姚云姿,姚家上代家主的嫡长女。
    十七年前,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段巳疆,跟着自家早已逝去的太子皇兄同去姚家拜访。
    原本是太子想要求娶这位姚家的不世天才,一代天骄女杰为正妃。
    不曾想,她与段巳疆一见钟情。
    她年长段巳疆三岁,当初,无论家中父母如何反对,兄长如何阻止,都断不了那份毅然决然,恨嫁的心。
    次年,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于段巳疆为妻。
    从此,名不见经传的段巳疆,有了千年底蕴的姚家作为后盾,无疑是得到了一份莫大的助力。
    在若干年后,才让他在当年血腥残酷的王储之争中,有保全实力的能力,有可以力争的权谋,为后来夺得皇位立下了汗马功劳。
    登基之后,姚云姿为后宫之主,从此帝后携手,君临天下。
    可如今,她得到了什么?
    当众的羞辱和难堪,心中的苍凉犹如大海孤舟,无处依傍。
    她求助地看向姚云欢所在之处,那是姚家族人的位置。
    姚家当代家主,姚州,乃姚云姿的嫡亲兄长。
    方才那一幕,别人看见了,他自然也看得分明,此刻脸色阴沉,眉宇紧锁。
    第220章 姚氏族人请废后
    过去的岁月里,陛下对这位甑贵妃虽说宠爱,却也是防着几分赫连一族,所以,后宫嫔妃,算得上是雨露均沾。
    对姚家,十几年如一日,也算得上很是亲近。
    可这几年,不知何故,陛下与姚家的关系,愈发淡了,变得若近若离。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莫不是云姿因为爱慕夫君情深不可自拔,在后宫中醋意大发,惹了君王不快?
    但当初,父母就以这番景象警示过她,她却坚定地说道:我知道自己要嫁得是什么人。
    而今,这位曾经的天之娇女,却落得这般惨境,身为兄长,他又如何能不痛心疾首?
    姚州向姚云姿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缓缓从坐席上起身,在众人的瞩目下,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
    姚州,四十有三,是一名天灵境三重的高手,乃剑修,上唇留有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束发长衫,路经人前,宛然一股素简儒风,从身边清雅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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