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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那刑杖精准无误,直直砸在苟翔那颗的肥大的脑袋上。
    「砰!」
    第二杖,砸在他的后背,砸得那一身肥肉飞速颤抖。
    「砰!」
    第三杖,砸在他的大肚子上,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苟翔整个人被打得懵哔了,那肥硕的身躯失去重心,随着那力道的惯性,像一只陀螺一样在地上旋了好几圈,「咚!」一声,栽倒在地。
    六个侍卫下意识就拿起手中的兵器,想要对着姒卿妩大打出手。
    姒卿妩「啪」地飞起一脚,踩在苟翔的脸上,随即,将那苟翔如同踢毽子一般踢向那墙壁上,那肥咚咚的身躯砸在墙上,顿时又弹了回来。
    “想死?”直接落入姒卿妩的脚下,她垂眸,看了一眼苟翔,又扫视众人一眼,道:“尔等只需再动一下,立刻就能实现!”
    “七、七小姐、别、别——”苟翔被打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口吐鲜血,气息混乱,却不敢不求饶,忙喘着气儿求道:“别…别…别杀我。”
    姒卿妩面无表情地俯瞰着苟翔,眼神如深冬寒霜。
    “小的与陈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样做,都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啊!”
    姒卿妩闻言,许时,才缓缓地将脚挪开,看着浑身是血的苟翔,眼神危险的眯了眯。
    “多、多多谢——七小姐!”苟翔连连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过劲儿来,急忙伏跪在姒卿妩脚下,诚惶诚恐地磕头谢恩:“多谢七小姐,不杀之恩!”
    她恨不得将这个垃圾一棍打死,但是,这会让三爷爷和四伯父很难做,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但是她看了一眼陈柩的惨象,余怒未消。
    挥起手中的刑杖,朝旁边的茶桌上一棍砸下去,原本铁木制造的桌子,眨眼的功夫就化作齑粉,那刑杖也被她一脚跺碎,留下满地残骸。
    “将陈柩送去丁不丘的炼药阁!”
    “若他出了什么事,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傍晚,段擎空几位长老从皇宫回来时,罗芯茹拽着苟翔到了长老殿。
    残阳如血,初夏的晚风徐徐而来。
    卷着不甘的怒火,满腹的算计,吹进了正元殿。
    段辰佑和段擎空刚从皇宫回来,准备商议天生异象的解决方案,又被一群人耽搁下来。
    “三王妃,你这一天天的事儿可真多!”他不悦的望着罗芯茹,还有跟在她身后满脸是血的苟翔,语气中,讽刺意味十分明显:“这回,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罗芯茹面色一沉,这个段辰佑,真是越来越不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了!
    随即,她怒瞪了眼苟翔,仿佛将段辰佑给她的难堪,都通过苟翔折射给了段辰佑一般。
    苟翔吓得双腿一软,连滚带爬地伏跪在地。
    他一声也不敢吭,巴不得将脸埋进坚硬的底板深处去。
    那肥硕的身躯,因害怕而发出一阵阵的颤抖,撅的老高的肥屁股,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族老,约于今日申时三刻——”罗芯茹见那苟翔被吓破了胆,不敢吱声,只能自己张口说道:“七小姐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突然冲进刑罚堂,一脚窜飞大门,还不由分说,就将这奴才打了一顿。”
    “刑罚堂,可是我圣武王府建府时,先皇亲自下旨设立的,它不仅象征着我圣武王府的权威,更是幻月国皇室宗亲的脸面。”罗芯茹声威怒叱,带着当家主母的几分威严:“岂能任由一个小辈儿如此狂妄,肆无忌惮地亵渎?”
    古清风意味深长的望了眼罗芯茹,不动声色地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这事儿,他老人家是绝对不会再参一言半语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刁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个段卿妩,简直是愈来愈无法无天了!她可有说什么?”
    罗芯茹清了清嗓子,苟翔撅着肥屁股,吓得又是一颤。
    这才不得不抬起头,惶恐地看向刁矛,应道:“回、回禀二长老——”
    “七小姐说、说、说要杀了奴才。”说话时,那豆大的汗水不停往下淌,不知是因为身上的伤痛的,还是被吓得,硬着头皮趴在地上喊道:“族老、诸位长老,可一定得要为奴才做主啊!呜呜呜——”
    「啪!」刁矛一掌拍在茶杌子上,「蹭」一下蹿起来。
    “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比起段擎空、段辰佑、古清风、田博光等人的泰然自若,刁矛可谓是被气炸了一般:“她当人命是什么?”
    “心如蛇蝎,残杀段清瑶,将穆家丫头推进豢虫窟,简直是狠毒无情,如今连奴才都不放过,简直是又残暴又猖狂!”
    “我圣武王府赫赫威名,名满天下,竟会有这般无情狠毒,残暴猖狂,心狠手辣的后辈,简直是气煞人也!”
    说完,气得吹胡子瞪眼,胸腹起伏得愈发厉害。
    主位上坐着段擎空,段辰佑坐在台阶处第一张椅子上,叔侄二人不约而同地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
    嗯!好茶!
    叔侄二人的举动,几乎在一个频率上,如出一撤。
    罗芯茹见状,后牙槽都快被她咬得爆裂了。
    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声泪俱下地道:“二长老,我抚躬自问,这些年来,待卿妩这丫头不薄,将她视若己出,却不想,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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