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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高门大院的女眷都是知书达理,原来行的也是咱们勾栏里的那些勾当,”她用灯笼轻撞食盒,“以赠送糕点美食做幌子,行的是那爬床的心思。”
    “不知是你主动坐到那书桌上的,还是侯爷将你摁到那书桌上的?”
    苏婉听她将自己和青楼女子做比,气的面色涨红,整个身子都发颤。
    方凝如目光又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又补了一句,“不会是连勾引都没勾上,完璧归赵吧?”
    苏婉哪听过这样直白荒唐的话,指着方凝如的指尖发颤,骂出一句,“下贱。”
    方凝如啧啧,“不敢担,现在你我同为妾,都是贱货,可通买卖。”
    苏婉整个人都受不了了,哭哭啼啼又转身朝书房跑去。
    方凝如盯着她的背影勾唇一笑,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梳洗打扮,新换了衣衫,院门的枝呀声,婆子女使的请安声次第响起。
    方凝如坐在灯下,颈子转过去看向竹竿,“瞧瞧,这人不是上杆子来了吗?”
    竹竿吞下嘴里酸酸甜甜的樱桃,点着她的小脑袋,“上杆子来算账也是来?”
    方凝如:“……”
    也算。
    第27章 .
    韩以骁是来敲打方凝如的。
    虽说她是花魁,若不是钟语芙亲自聘回来的,他已经吩咐韩忠立刻将人打发了。
    根本就不用自己跑这一趟。
    怒气冲冲进了内室却是看见一个灯火下的侧颜,安安静静微微垂着,似是在做花钿,旁边还有一些女儿家的东西。
    重要的是,这张脸和钟语芙有几分相似,只是比她的神情更柔和。
    韩以骁也只是怔楞了一瞬。
    长长的眼睫震动一下,上下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其实她本人和钟语芙并不是很相似,只是妆发,衣服,和钟语芙相似。
    他轻咳一声,方凝如似是发现了他,起身,朝韩以骁欠身行礼,“侯爷,妾身乃是方凝如。”
    韩以骁任由她欠身行礼,眸光锋利的射向方凝如,“刚刚是你欺负了婉儿,对她不敬?”
    方凝如,“原来侯爷所来,是为人出头啊。”
    韩以骁眉头轻轻皱起来,“方凝如,本候实话告诉你,虽说你是花魁,但本候对你并无兴趣,若不是夫人执意纳你,你断然不可能出现在长宁侯府,识相点,你就老实在后院待着,服侍好夫人就好,否则,休怪本候不客气。”
    方凝如轻叹一声道:“妾身知晓了,我若是知晓表姑娘心气这般小,连女子之间几句口角都要告知侯爷,妾身定然不会和她说话。”
    “以后只跟姐姐亲近便是。”
    她拿起桌上的透明钵子,里面是碎成泥的鲜花枝子,“侯爷,你说姐姐会喜欢这个颜色吗?”
    方凝如的那番原话,直白而难堪的点出了苏婉的目的,她哪里有脸复述?只呜呜哭,只道是方凝如欺负了她。
    见方凝如乖巧应下,韩以骁反倒不好再执着,又见他叫的亲切,反问道,“姐姐?”
    “就是夫人啊,夫人救我出青楼,大恩于我如同再造,我私心里是将夫人做姐姐敬重的。”方凝如眼里都是心疼,掉下两滴泪,“晚间我给姐姐擦了身子换衣服,这才发现,她那身子,瘦的只剩了骨头。”
    “素闻姐姐以前貌美之名远播上京,如今竟是成了这般,我心中难受,出了姐姐的院子,撞上表姑娘,传闻侯爷和夫人之间的龃龉皆是因她而起,心中气不过,和她龃龉了两句,以后不说了便是。”
    她眼中含着希冀看向韩以骁,“侯爷是姐姐的夫君,必然对姐姐的喜好知晓一二,我想着,做些女儿家喜爱的花钿,蔻丹,口脂,等明日姐姐醒了,哄姐姐开怀,这人开怀了,病便好了,侯爷说是吗?”
    韩以骁眸光松动,看向方凝如的目光有了一丝温度,有人能让她开怀也好。
    于是道,“她最喜桃花色的花钿,蔻丹也钟爱清亮通透的风仙花汁子的,口脂喜用揽月阁的,清晨饭前喜用一杯山楂荷叶茶开胃,日日膳后都要用上一杯葡萄饮子……”
    太多了,方凝如便拿笔记了下来。
    韩以骁直到说完,自己竟是将钟语芙的小嗜好摸的清清楚楚。
    好像一个鲜活的钟语芙站在了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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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香阁,苏婉拨弄着茶碗,好心情的等着女使打探来韩以骁斥责方凝如的消息。
    到女使冬香进了内室,苏婉唇瓣翘起笑,“如何?”
    春杏硬着头皮道,“侯爷在方凝如的院子里足足坐了一个时辰,房中并无争吵,倒是隐约有笑声,且出了院子,侯爷嘱咐下人,好哈照顾姨娘,不可怠慢。”
    怎么会?
    苏婉握着茶杯的手发抖。
    这个方凝如,怎么可以这般厉害?
    骁哥哥明明是去问罪的,怎么会被她迷惑住?
    她不自觉想起来,刚刚方凝如敞着扣子,露出白白的颈子。
    对。一定是她和钟语芙一样,狐媚勾着骁哥哥干了那档子事。
    她猛的抬手砸了茶盏。
    心中一片悲凉,为什么,为什么。
    骁哥哥明明知道自己爱慕他,却还是将她当做妹子,不愿意碰她呢?
    钟语芙就算了,好歹是正妻,为什么一个青楼女子都可以,而她不行呢?
    指尖嵌进肉里,难道她还比不上一个青楼妓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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