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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脚的力度可不轻。
    那个老鸨那么笨重的身体,竟然凌空飞起了一段,落地之后砰的一声。接着真的像一个雪球一样,滚出去足有三丈远,才被一个卫司雪的侍卫腿给挡住了。
    然后还没等这个老鸨从地上爬起来,又被那个侍卫一脚重新踹回了卫司雪的身边。
    屋子里面站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每一层的窗户大敞四开。
    卫司雪总算手臂不那么酸疼了,这才低头看向了在她脚边爬起来,早已经狼狈不堪,头发散乱涕泗横流的老鸨。
    “我把人交回给你的时候,交代得不够清楚吗?”
    卫司雪慢慢地蹲下,抓住了老鸨的头发,拍了拍上头的雪,然后揪着她迫使她抬起头。
    问她:“是我给的银钱不够多,还是你觉得我整治不了你?”
    “不是我!不是我!是那个姓梁的,是他!”老鸨抓着卫司雪揪着她头发的手,想磕头求饶都做不到,只好仰着脖子,哭得像是杀猪一样。
    “是姓梁的逼他的啊……”老鸨说:“是那个姓梁的非要说尝一尝郡主的……”
    她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咬了回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卫司雪自动将下句话补全。
    想尝尝她的人的滋味。
    不过补全之后,她把老鸨的头发松开了。
    因为她看到了被她的侍女带出来的男人,看上去比老鸨还像一个死肥猪。
    杨秀踢一脚他滚一圈,衣服全都大敞四开不规则地在身上挂着,很显然没有来得及穿。
    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得,已经面色青紫没什么人色了。
    “郡主饶命……”这个男人朝着卫司雪的身边爬过来,丝毫不顾地上的雪有多凉。也不管有多少人在看着。
    想要抱住卫司雪的小腿,在卫司雪俯视他的锐利视线中,手伸出来又赶紧缩回去。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小人是喝多了糊涂了,小人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是他勾引我,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真的是他自己,不是小人……”
    男人冻得说话哆哆嗦嗦地不清楚,卫司雪看着他丑陋的样子,心里那股火烧得更旺。
    她真的想抽出后腰的长刀,直接把面前这个丑陋男人的脑袋给切下来,然后滚成一个真的大雪球。
    但她盯着这个男人看了好一会,手都已经摸到了刀鞘之上……余光中看到一直像雕像一样定在不远处的折春,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最后卫司雪起身,一脚把这男人给踹开。
    说了一句:“姓梁是吧,我听说你想尝尝我的滋味儿,我记住你了。”
    姓梁的哪敢尝什么卫司雪的滋味,听到卫司雪这么说,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一个哆嗦,裤裆就冒出了潺潺热流。
    卫司雪侧头看了一眼走到她身边,却因为她放过了这个姓梁的男人,停留在她不远处的折春。
    到这个时候,弹幕才终于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补偿对象折春。
    但看了跟没看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只能看到补偿对象有些清瘦的下巴,和形状姣好的嘴唇。
    他的上半张脸戴着半张黑色的面具,面具很严实,眼睛看东西的地方狭长细小,根本无法窥视。
    他静静站在那里,对着卫司雪的方向。哪怕根本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靠近卫司雪,也能从他的肢体语言上,看出他此刻的震惊和茫然。
    他穿着一身白衣,肉眼可见只有薄薄一层。竟然没有冷得颤抖,仿佛失去了知觉。
    他站在那儿,像是整个人都融入了漫天的雪幕之中,随时都会消失在原地一样。
    和他身后笙歌鼎沸人生嘈杂的风月楼,完全的不相容。
    “郡主,冬藏找来了马车,我们回吗?还是进去砸?”
    杨秀看了卫司雪一眼,又看了看地上一个老鸨和一个姓梁的男人。
    再次问道:“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报官啊,”卫司雪把视线从她身边折春的身上移开。
    把身上的玉佩解下来扔给她的侍卫冬藏。
    卫司雪将她美丽的凤眼眯起来,笑得比今夜的风雪还要寒凉。
    看着老鸨说:“冬藏,你带着我的玉佩,直接去找兵部的萧大人,就跟他说……怀疑风月楼当中有异国密探埋伏其中。”
    卫司雪说完了这句话,一直虽然也吓得不轻,但是好歹还清醒的老鸨,突然间不似人声地嚎叫了一声,然后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他们完了。
    这种做生意的地方,对官府那边不可能没有打点,尤其是风月楼这么大的地方,背后如果不靠着点人,是根本开不下去的。
    可是一旦跟什么异国的奸细扯上,现在正值多国交战,隆化城乃是文海国的皇都,时有奸细潜伏其中,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一旦风月楼被兵部直接派人彻查,他们可不光是关门歇业躲风头那么简单了。
    卫司雪一句话,楼里出身有迹可循的妓子们倒不会死,但这间风月楼怕是从此要凉了。
    老鸨昏死过去之后,被她楼里的几个姑娘给拖回去了。
    卫司雪看了看冬藏牵过来的马车,很显然刚才就停放在这风月楼的门口,不知道是哪个眼力好的主动送上门来的。
    卫司雪领了这个人情,毕竟她现在一只手臂还酸软着,并不适合再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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