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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声开口,一字一句道:“不知羞耻。”
    卫司雪顿时破功,“哈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然后侧身直接再度朝着折春扑过去,开心得都顾不得身上的伤了,“你这样子搞得我好慌张啊哈哈哈哈……”
    卫司雪抱住了折春,折春这次避无可避,被卫司雪抱了个正着。
    卫司雪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折春可没有忘,用手扶着卫司雪的肩头,防止她扑得太实。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卫司雪因为折春来接她的事情,高兴坏了。
    她一抱住折春,旧文到了。折春身上的香气,淡淡的不明显,但是非常的好闻,是卫司雪从前从没有闻过的。
    “你还熏了香?”卫司雪说:“搞得这么隆重……”
    折春也露出了一点笑意,但是还是冷着声音说:“在郡主和你的情郎哥哥抱得难舍难分的时候。”
    卫司雪顿时又笑得不可抑制,侧头对着折春的脸就一顿胡乱亲。
    “别生气嘛,”卫司雪仔细看了他一眼,问折春:“今天你这打扮……是个皇子?或者嗯……这个绣样不是文海国的。”
    “车拂国的。”折春说。
    卫司雪骑在折春的腿上,一拍折春的肩膀说:“我知道了,敌国质子!”
    “那我肯定就是那万恶的羞辱敌国质子的跋扈郡主,强逼你就范?”
    卫司雪迅速入戏,挑起折春的下巴说:“你车拂国城破与不破,都在我哥哥一念之间。”
    卫司雪眯起了眼睛,做出一副阴险狡诈之貌。
    “我哥哥向来疼我,我说什么他都会听,殿下如果想保住你的子民,就该学会什么是妥协。”
    “你以为看到了我跟边北将军的奸情,就能够以此作为把柄吗?”
    卫司雪说:“我劝殿下还是识时务一些,如果哄得我开心了,说不定我哥哥就不会屠城。”
    卫司雪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指一直捏着折春的下巴,满脸的淫邪。
    弹幕本来有点跟不上戏,但是到了这一幕也都看明白,这很明显是角色扮演!因此都刷得非常激动。
    卫司雪本来以为演到这里差不多了,结果就看到折春慢慢地眼圈越来越红,眼睛当中续上了水雾,将落不落晶莹剔透。
    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仿佛刚才那一副高傲的样子再也伪装不住,到最后他连嘴唇都在发颤。
    眼泪仰着头顺着脸颊的两侧滑下来,卫司雪张口结舌。折春颤抖着嘴唇开口,声音嘶哑又痛苦:“不要屠城……”。
    他强迫着自己笑了一下,哭着笑得满是谄媚。他对着卫司雪努力地勾自己的嘴唇,可是眼泪却渐渐地在下颚上汇聚。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郡主怜爱……”折春声音一点一点地跟他的伪装开始破碎,卫司雪都懵了。
    这一刻折春仿佛真的像一个即将国破家亡的质子,再也没有任何的骄傲。
    他抱住卫司雪,满眼哀求的亲吻卫司雪。但是他眼底的骄傲和屈辱,那种与生俱来的金贵,又难以让人忽视。
    卫司雪有瞬间以为,她是真的将一个金贵的皇子踩在了脚下。
    弹幕也有一些傻眼,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折春,颤着嘴唇吻上了卫司雪,死死闭上了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卫司雪本来就有一点不能思考,折春这样吻上来,带着不情不愿,又带着青涩和隐忍,卫司雪体内的邪火通的就烧起来了。
    她捧着折春的脸,缠着折春的舌尖,肆意在他口腔之中攻城略地。
    折春步步后退,带着某种绝望和献祭的意味。
    没有一个人的心里会是一片纯净,大多数的人都会有一些邪恶的不为人知的心思。
    折春善于化为这些邪恶的本身,他想扮演什么,就能扮演什么。这就是他昔日名动隆化城的原因。
    他像是一人千面,哪怕他的模样可能跟那个人并不像,但他总能在某些地方,跟他扮演的那个人融为一体。
    他让数不清的人为他疯狂过,可是折春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过。
    他在卫司雪的身边做了三载自己,从没有去扮演过戎问枫,哪怕他知道戎问枫是什么样子。
    折春知道卫司雪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从来都不是戎问枫如今边北将军的模样,而是金贵公子。
    卫司雪是一个掌控者,所以她注定会被那种天生金贵又忧郁脆弱的人吸引。
    那种让人想要忍不住彻底打碎他,看他匍匐在脚下的模样。
    卫司雪喜欢这样的人,折春就能给她这样的人。
    因此折春慌乱地抚摸着卫司雪的后背,看似手法青涩,但其实每一下都碰在敏感之处。
    卫司雪呼吸急得她自己都听着震耳欲聋,马车缓缓地正在朝着端亲王府行进,卫司雪却感觉这轿厢之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
    折春的玉冠被卫司雪拆开,长发散落的时候。卫司雪低头看了折春一眼,折春微微仰头,迎着卫司雪的视线,眼角又滑落下眼泪。
    然后轻声说:“如果我哄得郡主开心了……能不能不要屠城,郡主不要……不要再见边北将军?”
    卫司雪难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她小时候连过家家都没有玩过,更别提这么刺激的。
    她看着折春琉璃一样的眼睛,和他整个人即将破碎的一切,竟然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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