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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人的自我保护,根本无须经过大脑,就能够自发地做到。”
“那天的漫天箭雨,你又并非习武之人,反应那么迅速地替我挡箭……我能理解为那出自你的本能吗?”
卫司雪抓着折春的手腕,朝着她的方向拉了一下,折春被迫向前一步。
卫司雪咄咄逼人,问折春:“你对我的保护,刻在你骨子里,浸透在你的灵魂当中,对不对?”
“可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肯见我,你明明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
卫司雪猛地站起来,她后来又长了一些个子,再加上穿着特制的军靴,跟折春几乎平视。
“你看着我痛苦,觉得心里爽快吗?”卫司雪瞪着折春说:“你是不是恨我?”
两个人只隔着一臂,折春再也避无可避,卫司雪的性格,一旦开口,不会给他再逃避的机会。
“郡主……”折春轻声说:“我怎么会恨郡主,我只是……”
“我老了。”折春叹息,“也残了,我只是不想出现在郡主的面前碍眼罢了。”
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叫卫司雪郡主了。虽然她郡主的名头到现在并没有拿掉,太子登基,对卫司雪和卫司赫格外地看重。
但是折春这轻轻地一声郡主,像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就将卫司雪拉回了那个美丽的梦中。
梦中他们好得不得了,好得让卫司雪只是想想就想落泪。
“你确实老了。”卫司雪说:“也残了,可那又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眼角这一条细纹,还是会因为你这条不好使的腿,就嫌弃你吗?”
卫司雪闭了闭眼睛,咬牙道:“我真是恨你!”
“你明知道我蠢,明知道我后知后觉,明知道我早晚会意识到我爱你!”
“可你还是狠心抛弃我,你还是狠心离开我!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你就不能像在梦中一样,说一句你爱我吗?!”
“你只要当时说一句你爱我,说一句你不想让我跟戎问枫成婚,你明知道我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你……”卫司雪哽咽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后面的话就难听了。
卫司雪早就已经学会不说难听的话。
折春表情有一些震惊,他听到卫司雪提起梦中……他确实有做过一些梦。
经年日久地梦到过很多东西,折春沉溺于那些梦境,曾经险些无法自拔。
“我也梦到过,戎问枫,我哥哥,连戎瑾玉也一样。”
卫司雪给了他肯定的答案,说:“那不是梦,就像我们能够奇迹的在箭雨当中生还一样。”
“是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还要拒绝我吗?还要躲着我?”卫司雪说:“我不想再错过了,折春。”
她说着,不再克制自己,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折春。
她根本就不顾及身上那点小伤,折春却下意识地像梦中那样,抬起手垫在了两人中间,巧妙地挡住了卫司雪的伤处。
卫司雪笑着哭出声,折春在这一瞬间正如同在巨弩之下崩塌的城池,所有的一切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烟尘四起,他的希望于灰烬之中复苏,无须沐浴春雨,只消一片自天际飞落的雪花,便能令其转眼参天。
“折春……”卫司雪带着哭腔叫他。
折春叹息一声,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卫司雪抬起头,捧着他的脸,扯下了他一直遮面的碍眼面巾,毫不犹豫地亲吻上去。
折春稍微躲了一下,但却并没躲开,后退了一步被卫司雪推着,一路推到了床边,然后跌倒在床上。
卫司雪直接翻身跨上去,低头看着折春片刻,呼吸急得犹如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她伸手利落地拆卸自己的软甲,直接甩飞。
“哐当”一声,软甲撞在了桌子上,又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让摔在行军床上头晕目眩的折春,恢复了一些理智。
“郡主……”他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卫司雪抓着他的腰带一把扯开,手抓住他裤带的时候,被折春按住了。
“我们不能这样。”
折春躺在那儿,因为蒙头的面巾被卫司雪扯掉了,他长发全都散在枕头上。
眼眶因为过度激动而湿润,如同一副摊开的水墨画,所有的颜色全在那双透着无限春情的眼中。
“为什么不能?你别告诉我你不行……你说你老了,你残了,但你这儿可没有毛病。”
卫司雪指着折春腰下,瞪着他说:“你敢说,你不愿意试试。”
“我们,”折春闭了闭眼睛,说到:“我们怎么能这样,你有夫君。”
“呵……”卫司雪轻笑出声,自己把自己给吓得够呛。
她还以为折春真的不愿意。
她骑着折春,居高临下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又顺了一下他脸边的长发。
这才从中衣的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拿过折春的手直接塞进他的手中。
“自己看。”
卫司雪说完之后直接扯断了折春的裤带。
折春看到了信封上面三个字,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
彻底被卷入了名为爱欲的激流当中,任凭欲念和思念,将他搅得粉身碎骨。
从此皮不附肉,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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