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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9)

      蒋星扬起脖颈,被风吹得微微蹙眉,好冷,快点。
    费雪无奈,只得俯身为他戴上围巾,他竭力不看蒋星的面容,专注在羊毛上,花都快看出来了。
    蒋星笑起来,眉眼嘲笑,没戴正。
    比起冉锋的熟练度,费雪自然差远了。
    他只得解下围巾,仔细分好几段长度再围上。
    蒋星勉强满意,拍拍手心,准备下船?
    费雪松了口气:嗯,我去停船。
    男人离开的背影简直是落荒而逃。
    费雪老师,你不拒绝的话
    费雪脚步一顿,蒋星的话预示着某种变本加厉的攻势。
    我就不客气了。
    *
    属于蒋星和摄制组的游艇一前一后靠岸,镜头只从远处拍了下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没有什么爆点。
    摄影师暗恨节目组偷偷囊封让步,要不是蒋星昨天对导演发了脾气,他本来应该全程跟拍的。
    船身晃动,距离港口木板还有些距离,费雪先行跨过去,回身牵了下蒋星。
    他暗暗告诫自己这只是必要的照顾,谁来都一样。
    蒋星趁机勾勾他手心,左眼轻眨,像是真切夹到了费雪身上。
    男人局促地松开手,走吧。
    摄影师跳下船,跟在两人身后。
    他们寻找秘境不必进入村庄,蒋星干脆松开绳子让星夜去旷野中奔跑,猫显然不喜欢它粗鲁的行径,一甩尾巴钻进蒋星衣服里。
    蒋星:费雪老师对秘境有想法吗?
    有镜头,蒋星正常了许多,费雪心头一松:先去看看瀑布?
    从这里就能看见飞流而下的冰蓝水瀑。静谧而壮美,不知道在它脚下时又会是怎样的震撼。
    工作人员准备了暖手的热水袋让两人抱着,费雪第一次用这种道具,很有用。
    蒋星拿的是个白猫形状的手暖,费雪的是森林猫。
    路面早晨刚清过积雪,可以闻到海盐的咸味。
    两人安静地行走在仙境中,彼此呼吸时呼出的白雾飘向空中,又被身体撞碎。
    沉默却不尴尬,就连蒋星都沉稳下来没再作弄费雪。
    他们越过一座山坡,费雪带着蒋星走入旷野的步行道,小心,很滑。
    蒋星表情恹恹,寒冷和行走让他的耐心到了边缘。
    抱我。他不肯走了,在原地张开手臂。
    费雪僵住,摄影师还落在后面,可能一两分钟就能翻过山坡顶看见他们。
    还在录节目。费雪低声道,别闹脾气,乖一点。
    乖?蒋星挑起眉,怪异地打量着费雪。
    男人意识到自己用词过于亲密,举手头投降: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蒋星眉头微蹙,踮起脚回首看了眼摄影师,突然对星夜打了个呼哨。
    边牧机警地竖起耳朵。
    蒋星在兜里摸索,掏出一块牛肉干:知道后面那个人是谁吗?
    边牧歪歪头,状似思考。
    蒋星:抢他的摄影机,但是别摔坏,懂吗?
    边牧跳起叼走肉干,风一般冲下山坡,底下传来摄影师的惊叫。
    还给我!!很贵的!
    蒋星!你的狗!
    费雪瞠目结舌,你真是
    蒋星摊开手,一副你不抱我我就不走态度。
    费雪一叹。比起被拍到自己和蒋星在这里拉扯纠缠,还不如赶紧把青年抱过去。
    来。
    他微微蹲下,声音温柔地引导:慢一点。
    蒋星计划达成,嘻嘻一笑,直接抱着费雪的脖子跳进他怀里。
    冲劲大,费雪却晃都没晃一下。
    蒋星:我还以为模特都是瘦柴?
    费雪小心地跳过冰冻小溪,沿着游客踩实的雪地往瀑布池走去。
    那是你的刻板印象。
    蒋星若有所思地舔舔唇角:挺好的。
    难得没有逮着费雪的话反抗。
    费雪眸光微动,希望是他自己想多了。
    蒋星心情愉悦地哼着歌,他很有天赋,即兴的哼唱也抓住本地音乐的精髓,带着风与雪的冰寒之意。
    费雪听得入神,不自觉联想起历史上的古战场与荒野。
    蒋星的歌声就像精灵一样空灵通透。
    费雪:我没听说过你会唱歌。
    蒋星不在意地笑说:你也没听过我刚刚还是初吻。
    费雪手脚发麻,洁白皮肤下透出红晕,还不能把蒋星丢下去。雪摔不痛人,但他绝对会被蒋星报复。
    别这样。费雪只能无力劝告。
    那拒绝我啊。蒋星笑说,眼中满是恶劣的戏弄,只要你明确拒绝我,我就放弃。
    费雪神色挣扎,薄唇紧抿。
    蒋星低笑起来,搂住费雪脖颈支起身体,在他滚烫耳边轻声道:
    承认吧,费雪老师。
    你就是又想要,又端着。
    口是心非。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忙ww要是我有影分.身就好了,一个写文一个学习
    做梦ing
    第99章 琼玉玫瑰9 炉火
    戳在心口的手指像是一把尖刀。蒋星随手一挥,就把费雪竭力掩盖的内心剖白在手中。
    费雪身体僵硬,强作镇定地走过最后一条木质栈道,来到蓝白色的瀑布湖泊下。
    他放下蒋星,低声说:到了。
    蒋星抿唇一笑,并不打算非得现在让费雪承认内心。
    这个男人温柔又强大,唯独在面对内心的情感时格外会自我欺骗。说不定这也是对方能名扬四海的一大法宝?生活中的挫折不会伤害他,他能很好地安慰自己,只让他更加强大。
    蒋星踩上雪地,嘎嘎作响。他随意地踢了踢积雪,沾了一脚尖的雪花。
    费雪微微俯身,双手撑在观赏瀑布的观景台处,木头上厚厚的一层冰。他正好需要冰来让自己冷静。
    蒋星走到他身边,我也想撑。
    费雪:稍等。
    他从沉思中回神,右手握拳,快速将木头栏杆上的积雪推掉,再用钥匙尖戳裂冰层,弄出一块干净地方。
    蒋星回首看了眼摄影师,对方刚刚爬上山坡,摄影机还在星夜嘴里叼着。一人一狗斗智斗勇,都疲倦地大喘气。
    蒋星狡黠一笑,趁着摄影师视线移开的功夫,踮脚亲亲费雪的脸颊。
    费雪完全可以躲开的。他可是能拍动作片的反应力。
    可是青年凑过来的动作像是被无限放慢。
    温热的唇停顿了一刹那,费雪与蒋星对视却像过了好几分钟。
    青年很快回到原位,随口问:秘境找到了,挑战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题骤然转开,没给费雪半点时间纠结关于吻的事。
    他下意识用手背贴了贴脸颊的灼热处。
    也许这里会有什么提示。
    蒋星问:可是我们过不去?
    我看看。费雪边捂着脸,边用视线仔细搜寻这处绝景。
    飞溅的瀑布水花在坠入池面的时候冻结,仍保留着它们活动时的灵动活泼。
    周遭无路可走,节目组显然不能飞过去放提示。
    费雪的目光最终落在水花处。
    蒋星挑眉道:有什么发现?
    费雪:它的形状像一条鲸鱼。
    鲸鱼?蒋星上半身稍微探出栏杆范围,在哪在哪?
    突然又变回了那个小孩儿一样的蒋星。
    费雪无奈地笑了笑,在他身边指了指水花,指尖划过空中,勾勒出一条鲸鱼出水的画面。
    蒋星皱着眉上下打量,怀疑道:真的不是你想多了?节目组这么有观察力?
    费雪失笑:你可以试着找其他可能的提示。
    蒋星果然摇头:懒得找。
    摄影师深一脚浅一脚踩过雪地,终于回到两人身边,这狗真是
    费雪歉意地看着满脸疲倦的摄影师,可惜不能说明白了给人道歉。
    他侧首不赞同地望向蒋星,青年却眨眨眼,无辜极了。
    摄影师调试好设备:好了,咱们继续。
    费雪在镜头前重新说了一遍自己的分析,蒋星本色出演,只要表达出自己的不在意就行。
    摄影师惊叹于费雪的敏锐,但他不能给提示,一时间又想夸赞又憋笑,脸色看着很不好。
    费雪深感歉意,说:之后我来看住狗。
    蒋星随手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费雪问:我帮你拍照?
    青年有些惊讶地望向他,好啊。
    蒋星背靠在费雪清理出的栏杆上,手里还抱着白猫暖手宝,姿态神情都随意至极。
    可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每个角度每个表情都完美无缺,随意歪歪头笑一笑就比过了现在大半的演员。
    难怪观众会对他有这么高的容忍度。演技与美貌兼备,那脾气古怪这点简直是最微不足道的黑点了。
    蒋星胸口冒出一个猫猫头,正好被费雪抓拍到。
    青年对此非常满意,谢谢你呀。
    费雪不愧是模特出身,生生给蒋星拍出了雪季徒步装备代言的感觉。
    不客气。费雪见蒋星朝他那儿凑,本能地后退一步。
    摄影师正低头看之前的片子是否受损,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动作。
    蒋星视线在摄影师那儿转了转,回到费雪身上,戏谑地挑眉。
    费雪僵住了。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蒋星再次亲了他一下。
    很好,两边对称了。
    摄影师抬头茫然道:怎么了?
    两人距离很近,但蒋星的表情太有迷惑性。他拍拍手:没事,费雪老师身上沾了点雪。
    哦,摄影师道,设备没问题。
    蒋星用手肘顶了顶费雪:咱们下一步去哪?
    费雪:观鲸船。
    节目组肯定提前了解过他的青少年时期,那么费雪工作过的观鲸船或许就是挑战奖励所在的地方。
    这次他们进入了小镇,居民很少,而且年纪很大,看见费雪都友善地点点头。
    他们坐在杂货店的长椅上,抱着热饮交谈,午后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宁静美好。
    蒋星抱怨道:咱们就没个代步工具嘛,好累。
    镇上没有出租车。费雪道,等我一下。
    他走进杂货店,对柜员说这话。
    蒋星独自站在雪地里,不爽地戳了戳灯柱一侧凝结的雪花,落了星夜一脑袋。
    费雪很快回来了,手上拿着两瓶热的黑咖啡,已经拧开了。
    喝一点?
    不需要蒋星提要求,费雪已经帮他拿开瓶盖,让蒋星能单手喝。
    蒋星很想让他喂给自己,想想镜头,还是算了。抽出一只手握住瓶身,塑料瓶热得有些发软。
    蒋星:不会很苦吧?
    我给你加了砂糖和炼乳。费雪说话不疾不徐,是听者最喜欢的速度,如果还不够我再去加。
    蒋星嗅了嗅馥郁的咖啡豆香气,抿了一点。甜度恰到好处。
    费雪老师很会照顾人嘛。他舒服地眯起眼睛,糖分和□□开始作用,怎么练成的?
    费雪无奈道:我家里有很多小辈。
    虽然没和人展开过亲密关系,但费雪依然知道该如何照顾对方。
    蒋星眯起眼,合着费雪老师把我当小孩儿照顾呢。
    每当他故意称呼自己为老师,费雪都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蒋星话里有话。
    嗯。费雪合上瓶盖,你小我很多。
    犹豫之下,他补充道:就像弟弟一样。
    蒋星无趣地哦了声,走吧。
    热咖啡让两人都温暖起来,沿着洁白的道路越过无数暗红木屋,终于来到观鲸船的港口。
    镇子太小,只有一艘能承载三十人左右的观鲸船,今年游客少,船主正百无聊赖地和几个朋友在港口饮酒。
    其中年纪最大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胡须修剪得很整齐,身上穿着红色的防寒服,看着精神奕奕。
    他看见往港口来的三人,还以为是游客,可身高出众的费雪一靠近,他突然起身惊讶道:费雪?
    卡尔森先生。费雪礼貌颔首。
    尽管他们并不喜欢身体接触,但这一刻他们还是重重拥抱了彼此。
    卡尔森:上次见你还是节日的时候,都快一年了。
    我这次是来工作的,费雪笑说,侧身让卡尔森看见身后的摄影机,工作结束再回家。
    卡尔森惊叹:没想到是你
    他说到一半想起导演嘱咐的保密,话锋一转:工作怎么突然到我这里来了?
    我的提示告诉我去找鲸鱼。费雪道,但出海耗时太久,就来找观鲸船看看。
    卡尔森应下,原来如此。
    费雪迟疑了会儿,还是介绍了蒋星:这是我的朋友,蒋星。
    他们的语言没法很好地拼出名字,蒋星笑了笑:你好。倒是很有礼貌。
    卡尔森不会骗人,漏洞百出,费雪很快就从他口中问到了挑战奖励的位置。
    观鲸船很大,费雪让蒋星在下面等他,出来时已经拿到了一串钥匙。
    蒋星:钥匙?
    费雪意外道:看样式是镇上房子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