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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姜柠是被额头的刺痛惊醒的。她睁眼,就看到南宫棠低垂的眼睛。
    南宫棠轻轻拨开她额角的碎发,看向她额头的那处红肿,有些心疼,“这里严重了些,昨晚该多给你冷敷片刻。”
    当时他更怕姜柠着凉,取舍之下,便对她额头的伤忽略了些,现在倒是严重了。
    “还好。”姜柠不想他担心,直起身子,拿手捂住那块撞伤,问,“丑不丑?”她一点也不想在南宫棠面前变丑。
    她在意的竟然是这个。南宫棠忍俊不禁,“不丑,好看。”
    互通心意后的木头居然开窍会说好听话了。姜柠心里甜滋滋的,站起身,“接下来我们去哪?”
    她很想和南宫棠多待一些时间,可南宫棠心怀天下,青州的无数百姓正在受苦,他未必愿意耽搁。
    南宫棠也跟着想站起来,但他才起来一些,又跌坐了回去——姜柠压了他一晚上,他也不愿翻动影响姜柠好眠,这会儿身体已经麻了。
    姜柠看他模样,忍不住又羞又好笑,双手伸出拉住他手臂,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南宫棠任她笑,想着之后的计划,活动了下筋骨,道,“先找点吃食果腹。”毕竟昨晚他们也未吃。他还能忍,担心姜柠饿坏了。
    姜柠听他安排。南宫棠习惯走前面,将姜柠护在身后。也是他走前方的时候,姜柠才发现,他后背的衣服被划破,露出隐约的伤口来。
    姜柠顿时一惊,快步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看着那道伤,“你受伤了?”
    也是昨晚南宫棠一直面对着她,她才忽略了他的后背。没想到他居然受了伤,还在江水中泡了那么久。
    姜柠一急,就要去拉他的领口。南宫棠习惯了小伤小痛,不想姜柠见到血腥,按住她的手,低声道,“小伤,没关系。”
    南宫棠一向真诚,他说没关系,便是真觉得这伤不要紧。可姜柠却替他疼。明明她才说要他多顾着自己,他还对伤痛轻描淡写。
    姜柠嗔道,“有关系。你都说了,你的性命是我的,那你身上的一根头发丝,我都要有关系。”
    南宫棠终于不再做声,松开了抓着姜柠的手,任姜柠拉开他的衣服。
    随着衣衫滑落,南宫棠身上的一道道旧伤痕,便露了出来。右肩一道,背心一道,左肋一道。左肩上是新添的一道,有她食指那么长,皮开肉绽,已经被水泡得发白。
    他是怎么做到一直一声不吭的,还给她当肉垫?
    姜柠绕到他身前,发现他左胸也有一道。
    从前他每次出征凯旋,姜柠心里都是又喜又忧,喜他神勇无敌建功立业,忧他身上带伤受苦受痛,但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强大的、冷静的,永远只说自己没事。
    明明就有事,大骗子。
    已经不再记得害羞的事,姜柠直直盯着他胸口的那道伤,心疼得眼眶泛红。她伸手,轻轻一寸寸去摸那伤疤,声音发颤,“疼不疼?”
    南宫棠在她指尖下身体一颤,肌肉紧绷,伸手抓住她的手指,道,“别闹。”嗓音很是沙哑。
    袒胸露背的男人也敢摸,她这个……傻丫头。
    姜柠没明白他的提醒,委屈道,“我没闹。你带药了么?”
    南宫棠摇头。
    姜柠又喜又气,喜的是他宁愿忽略他自己,也要给她准备那么多东西,气的也是,他选择忽略他自己。
    还好她准备了。姜柠从腰间摸出金疮药瓶,准备给南宫棠敷药。
    南宫棠生的高大,那新伤在他肩胛上,姜柠手举高久了,有些难受,便道,“你坐下来。”
    左右上药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南宫棠顺从地坐在了地上,姜柠乖巧地屈膝在他身后,小心地给他敷好了药粉。又想从自己裙子上撕下布条给他包扎。
    结果姜柠用力一撕,没有撕动。宫里用的布料着实结实柔韧。姜柠又用更大的气势去撕,仍旧没有撕动。
    被南宫棠侧脸看着,姜柠一时有些发窘,耳根发红。南宫棠面色不动,只掀开自己的衣服下摆,双手就那么轻轻一撕,很快撕下两个布条来,递到姜柠跟前。
    姜柠抬头去看南宫棠,南宫棠也看着她,手仍耐心地递着布条。姜柠看着看着,也不窘了,笑了起来。
    好像在南宫棠身边,快乐都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姜柠接过布条,先打了个结,缠成一长条,接着靠近南宫棠结实的后背,比划了下布条的长度,在南宫棠的配合下,包扎好了伤口。
    南宫棠站起身,道,“我们先找些吃食,然后去洪县。”
    “洪县?”姜柠纳闷。
    正说话间,南宫棠忽然神色一凛,竖起手指抵住了唇边,示意她收声。姜柠顿时紧张起来。
    第24章 打他一拳
    姜柠正凝神静气的时候,南宫棠忽然抬手推开她,紧接着,一个人影凶猛地朝他们原本站的地方袭来。
    南宫棠与那人缠斗起来,姜柠后退两步,靠着一棵大树站稳。她不认识偷袭那人,估摸着是昨晚的刺客。
    南宫棠记挂着去洪县的计划,力求速战速决,否则越拖延动静越大,越容易被人发现,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南宫棠用力将刺客用力压制在树干上,吩咐姜柠,“闭眼。”
    姜柠立即乖乖闭上眼睛,只听见耳边几道破空与身体相撞的声音,接着是闷哼,再然后,南宫棠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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