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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田维军鲜血不断从心口往外冒。
一个护卫想起刚才田维军手似乎想要从心口拿出什么东西的动作,大手探入田维军心口果然拿出了一张纸,展开看了眼,眼睛睁得老大,恼怒之余用刀柄直接砸在田维军的脑袋上,将田维军打晕了过去。
“妈的!太阴毒了!竟然想给我们国公府按一个通敌之罪!小看梁王那个狗杂种了!”
护卫将信纸叠好放在心口处:“我们依计行事,先带这个走狗去武德门!快!”
高升听到外面要带田维军去武德门的话,想冲出去,可这个肖若海真是难缠的紧,滑不留手又像是沾在身上的泥巴让人甩不脱,高升想到了已经被活捉的刘焕章眸色阴沉,刘焕章此人……留不得了!
屋内剑拔弩张,血肉横飞……
肖若海不得不承认高升武艺奇高,他带来的都是国公府的顶级高手护卫,可是高升竟然能在以一敌十的情况下,连杀三个护卫,就连肖若海都受了伤。
屋内血腥味浓重的让人作呕!
高升佯装要进攻肖若海,一个转身……手中长剑脱手而出直直扎入刚要被护卫带走的刘焕章身体里,一剑贯穿前胸后背,不留丝毫余地。
高升不能让国公府的人拿到刘焕章做文章,若刘焕章将同梁王密谋之事合盘托出,本就不得皇帝宠爱的梁王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如此高升的脊背也暴露在肖若海的攻击范围,肖若海不欲伤到高升长剑偏了几分穿透高升的肩甲。
刘焕章睁大了眼,喷出一口鲜血,低头看着穿透自己的长剑,回头看到面露杀色的高升眸中难掩不可置信,气绝。
肖若海长剑穿透高升肩胛骨,短剑紧抵高升的喉管,将人押着跪倒在地,却没有动手杀人,他看重高升的身手,喘着粗气意欲替白卿言招揽:“你身手很好,何苦跟着梁王这样下作小人?大可弃暗投……”
肖若海话音未落,高升竟以颈撞短剑,显然报了逼死决心,心中惜才的肖若海大惊短刀避了一避,高升借机挣脱一把抽出穿透刘焕章的长剑,从窗口越出……要去截杀田维军。
肖若海暗咒一声,追了出去,与重伤流血不止的高升再次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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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皇帝听着大长公主的哭诉,目光从手中信件中抬起,看向乖觉立在大长公主一侧的白卿言。
大长公主哭得不能自已,泪眼婆娑道:“白家英灵刚刚下葬,梁王就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迫不及待要给白家扣上污名!白家诸子为国舍身,是陛下亲封的镇国王、镇国公啊!此等栽赃陷害的行径……到底是为了给已死之人的抹黑,还是要指责陛下有眼无珠……错把叛国之人当做忠臣追封王爵啊?!”
皇帝视线从白卿言身上收回,看向大长公主……
不得不说,大长公主最后这一句话,说到了皇帝的正痒处。
他处置了嫡子信王,追封白威霆镇国王,得到了天下赞誉!
倘若这几封信真的送进国公府白威霆的书房,那天下人该怎么看他?
被白家愚弄在鼓掌之中,竟连嫡子都处置了,结果所谓忠臣竟然是叛国的罪人!
第144章 敲鼓
武德门外,肖若江将登闻鼓敲得震天响。
那天下人只会觉得他这个天子无能,只会觉得他这个天子容易哄骗!
皇帝心中腾腾火气,怒不可遏。
“陛下,梁王殿下到了,人就在门外……”高德茂低声在皇帝耳边道。
“把那个畜牲给我叫进来!”
高德茂侧身让小太监出去喊梁王进来,面容苍白的梁王弓着腰一脸怯懦从门外进来,一看到皇帝阴沉的面色好似腿都发软,直接就跪在了门口,还是小太监搀扶着才走到正中间跪下。
他怯生生看了眼大长公主和白卿言,这才开口:“儿……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看了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儿子,视线又落在面前这几封信上……猜测梁王这样胆小懦弱的性子,真的能做出这种……模仿人笔迹栽赃国公府叛国的事情来?
皇帝视线又不由自主落在一直垂眸不语的白卿言身上,可这若是白卿言设的一个局,她又是图什么?
难不成白家满门男儿尽死,她也要他这个皇帝的儿子也都死?
皇帝太阳穴跳了跳,先是信王,现在又是梁王……
“安?!朕哪儿来的安?!”皇帝语气幽沉,“畜牲!说为什么要让你的贴身小厮买通国公府婢女,将这样的信放入镇国王书房中?!”
梁王浑身一个哆嗦重重叩首,倒像是被吓坏了忙不迭承认:“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实在是太过倾慕白大姑娘,可是白大姑娘十分厌憎儿臣,儿臣这才出了这样的昏招!求父皇宽恕!”
皇帝眯起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搁在案几前的信:“倾慕白大姑娘,所以……仿镇国王的笔迹写了一封通敌叛国的信,要放入镇国王的书房?!”
梁王瞪大了眼,脸色惨白若纸:“父皇何出此言啊?!儿臣写的只是几封给白大姑娘的情信啊!儿臣只是想假借镇国王之名,强……强逼白大姑娘嫁于儿臣而已啊!”
“陛下手中这几封信……是梁王贴身小厮送到我们国公府角门,这小厮刚将信交于我们府上丫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拿下,信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拆开诵读的!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传召梁王的贴身小厮与那贱婢询问!”大长公主哽咽望着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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