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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稚思索了片刻,陡然恍然:“所以,长姐刚才让青竹姐姐将名单交给余生,就是为了让余生去用这些人,这些人中……是自己人的,必然会尽心尽力办事!若不是自己人明面儿上也不敢使绊子!真有在余生委任之事上使绊子的也会被瞧出来,再收拾不晚!再有……就是长姐顾念韩城王,真的给了这些人回头的机会。”
白锦稚又突然想到了别的:“皇帝是白余生的事情旁人肯定不知道,要是这其中有人去向皇帝告密……告到白余生那里那才是有意思!或者是告密到皇后那里去!长姐……皇后那里我们怕是要安排人盯着啊!”
白卿言瞧了眼白锦稚,替白锦稚理了理头发:“这真的动了脑子……还是什么都知道的,以前是太冲动,如今家里兄长回来了,你这是又被惯的不愿意动脑子了!”
“有长姐和哥哥们在我自然不用动脑子!”白锦稚眉目间露出明媚的笑意,“可要是只剩下我的时候,我肯定还是会动脑子的!上一次那个孙文遥想诓我,不是没有诓成,反过来还让我给收拾了!”
见自家长姐抬脚离开,白锦稚连忙去追:“长姐,那我们暗处要留谁下来才稳妥?”
原本白卿言还是比较属意陈庆生的,可一想到让春桃和陈庆生分离,白卿言就心疼春桃那个傻丫头,若是最后实在不行,白卿言就将沈青竹和肖若海放在东夷,如此……也算是撮合撮合两人。
白卿言安顿好了宫里之事,第一时间便去看望了柳如士,他瘦得两颊凹陷,都瞧不出当初从大都城出发的清秀英俊模样,皮相看上去比之前老了十岁不止,可一双眼却明亮的很。
柳如士同白卿言说这东夷国登上皇位的二皇子是如何疯魔,非要寻找这玉蝉时光回溯之事。
“这天凤国和我们大周签订盟约的时候,微臣曾了解过,天分国人对这天神十分信奉,故而对着时光回溯之事必然也是深信不疑的,微臣打听裹了……这萨尔可汗将自己手中的玉蝉送给东夷国二皇子,全然是因二皇子临时起意,所以天凤国断断不可能给这二皇子的是假的玉蝉!”柳如士手指在桌几上点了点,凑近了白卿言一些,接着说,“可天凤国国君却没有要回玉蝉就走了,旁人不知道微臣可是知道,这天凤国国君在我们大周时,因为想要皇夫遗物之中的那枚玉蝉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之前这天凤国国君将玉蝉送给东夷国二皇子,可以说想要试试利用我们大周赌国之时不愿意东夷国这边儿生事,能不能换来真的玉蝉,那走的时候没有道理……就将玉蝉留下了!”
“你是怀疑,东夷国皇宫之内有东夷国的细作?”白卿言端起茶杯,徐徐往茶杯之中吹着热气。
“正是……”柳如士颔首,“若是天凤国在东夷国留下细作,又与燕国联手,对我们大周来说东夷就有了变数!陛下还是要有所防备才是!”
白锦稚见自家长姐端起茶杯,自己也端起茶杯来,竟是十分喜欢起这种自己什么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感觉,这柳大人是不知道,如今东夷国皇帝都是他门大周的人了……
第1494章 周折
柳大人肯定更想不到,再过不了多久,半个东夷朝廷也都会是大周的人,就算是十个东夷国和天凤国联合起来,怕是也无用了。
白卿言点了点头:“好,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安心养伤……”
“好!”柳如士这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陛下心中有数,微臣也就放心了!”
“陛下……”沈良玉从门外进来,同白卿言拱手,“燕国九王爷到了,程远志已经派人回来禀报,这会儿也已经派人去禀报东夷七皇子和皇后了。”
白卿言放下手中茶杯:“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那便先会会这位燕国摄政王,东夷国皇后和朝臣那边儿,可派人来说……登基的日子是否商量出一个所以然来?”
沈良玉道:“听说是还在商议,说是皇后包扎完伤口之后,人已经镇定下来,做主让钦天监的人去卜算了。”
“若是去见燕国的九王爷,微臣陪陛下一同吧!”柳如士起身同白卿言长揖,“燕人狡诈,不得不防,这一次见我们大周出兵,他们想来是来分羹的!”
“柳大人歇着就是了,无碍!又不是同我们大周和谈。”白卿言摆手示意柳如士坐下,“如今我们大周已经接管了东夷国都的城防,还有东夷皇宫的城防,又有大军驻扎在城外,又有什么可惧的。”
白卿言让柳如士好好歇着,并没有让他起身相送。
刚从柳如士的屋子出来,沈良玉就立刻同白卿言说:“小白帅,肖若江回来了!”
“只有肖若江一个人?”白卿言有些意外。
“正是!正在外面候着,说是有要事来禀报!”沈良玉应声。
“去看看!”白卿言带着白锦稚到外面时,正瞧见肖若江一手拿着肉饼,一手端着热汤喝,样子瞧着像是饿狠了。
听到白卿言行走时铠甲发出的声音,他忙将手中肉饼和热汤放在一旁,起身顾不上礼仪用衣袖抹了嘴,硬吞下口中没有嚼碎的肉饼,上前行礼:“大姑娘!”
“乳兄不必多礼!”白卿言扶了肖若江一把,问,“乳兄有何急事?”
“我与兄长二人原本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替大周摸清楚这东夷国都周边城池布防,画出详细的舆图,以防不测,可没想到……发现了燕军的驻扎地点!”肖若江直起身望着白卿言,“这燕国九王爷,约莫带来了不到八千人马,五千人扎扎实实窝在翡翠河旁的山窝里,他只带了不到三千人来了东夷国都,东夷国都城外扎营,兄长已经在翡翠河旁盯住了他们,就担心这燕国有别的盘算,兄长以为……我们应当带兵前去,将这五千人马制住,如此城外这三千人马就不足为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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