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2页

      她把自己缩进他的怀里,少年的体温传来,像是在护住心爱的女孩。
    “薛洛,真的有点想你了。”
    “主人!主人!”
    罗依依是被一声急促的叫声吵醒的,她睁开眼,阳光被窗户筛成了一缕缕金芒,细细小小的尘埃浮在光里,一转身发现身旁的薛洛半睁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光里镀了柔软的弧度。
    “主——”
    “嘘!”
    汤圆的话硬生生被憋回肚里,瞧着罗依依抬手挡住了薛洛眼前的太阳,柔声道:“仔细伤眼,你若喜欢我推你去院子里。”
    薛洛的睫毛极轻地抖动了一下,像秋日花瓣尖上的露珠,冰凉一颗滚入人心底。
    汤圆惊道:“主人,薛公子他......可以动了?”
    “只是简单的应答,同意时会眨眼,不高兴时会闭眼睛。”
    罗依依将薛洛扶上她自制的木质轮椅,替他梳理发丝,莹白的象牙梳穿过黑发,在太阳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薛洛的头发很好看,罗依依梳久了居然有些爱不释手,薛洛安静地抬了眼,点点碎光洒在那双眸子里,在铜镜里看已经是漂亮得逼人。
    “好啦。”罗依依手腕一转,薛洛的发被轻松束好,她笑眯眯地贴近他的脸,望向镜子里的一对人,“你看我是不是束得越来越好啦?好看吧。”
    薛洛又是一阵睫毛轻颤,依依开心极了,“我去处理事情,先让骨剑推你去晒太阳,好吗?”
    骨剑立刻争鸣,乖巧地推动轮椅,寻了一个舒服处才停下,罗依依歪了歪头,骨剑就转了转圈,像是在邀宠。
    “做的好。”依依笑了笑又转向汤圆,“对了,你方才要说什么?”
    汤圆回头看了看在晨光中微微眯着眼睛的薛洛,突然有些恍惚,顿了一下才想起来,“顾回风和特使在餐堂打起来了。”
    罗依依赶到时,餐堂的桌椅都被震碎了,木屑零零散散横得遍地都是,祝璃手中的软剑还捏得很紧,顾回风坐在废墟上身上是密布的血痕,只有陆子平站在一旁悠悠地捧了一碗青菜豆腐汤。
    汤圆低声解释,“今日一早,我们才刚坐下用早饭,也不知怎么特使就生了气,直接掀翻了桌子,我和慧智大师避到了一旁,顾回风却不动,生生挨了特使几剑,喊他躲他也不让,特使气急就在屋里使剑,我看着不对就去找主人了。”
    依依点头,却不看两人,径直走到了陆子平身旁,“早上只喝汤吃得饱吗?”
    陆子平微笑,“这是给罗姑娘留的。”
    “够义气,谢谢啦!”依依接过汤,浅浅尝了一口,“还挺好喝的。”
    她正要低头尝第二口,一只白皙的手突然夺过了碗,“别喝了!”
    骨瓷碗被祝璃摔得粉碎,菜叶汤汁直接溅到了顾回风的衣衫上,他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说话。
    陆子平很是可惜,“祝姑娘,何必浪费粮食呢。”
    祝璃不理他,转向罗依依,怒极又克制,“你昨日明明控住了仙门的人,为何又原封不动地全部放虎归山?这也就罢了,又隔三差五往山上带人来,你可曾当自己是魔主?”
    罗依依踢开碎瓷片,突然变了脸色,厉声道:“你可曾把我当做魔主?”
    “我念你一路与我同行的情谊,喊你一声祝姐姐,你却屡屡逾矩,步步紧逼,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祝璃神色微晃,未料到罗依依会突然发怒,愣了好一会儿才敛了一身的戾气,“是我错了。”
    罗依依斜睨她一眼,“愿意好好说话了?”
    祝璃默然点了头。
    依依松一口气,“早这样多好。”
    她一挥手,屋内顿时恢复了原样,一行人坐下,面色都不太好看。
    长久的沉默后依依终于率先打破宁静,“祝姐姐,后山操练如何了?”
    祝璃闻言皱了皱眉,“出了些事。”她抬眼看了看顾回风欲言又止。
    依依顿时明了,打了个响指,询问道:“顾大哥,顾大哥?”
    她喊了两声,顾回风没有任何反应,罗依依抬了下巴,“说吧。”
    顾回风迷茫地盯了一会,确定自己是被隔绝了,只能无奈地坐正看他们的嘴一张一合。
    祝璃正色,“魔山灵力不足了,我起初以为是因为依依刚回归魔位所以一时还未恢复,可如今过了好几天,仍旧未有起色。昨日操练时,我带人种了不少灵草,可......”
    依依挑眉,“死了?”
    “是,没有一株能存活。”
    罗依依笑了笑,“这就是我今日要与你们说的事。”
    她伸手在顾回风眼前一晃,站起了身,“我与慧智大师已经决定,于明日起正式启程前往神界。”
    “为何?”顾回风与祝璃异口同声。
    罗依依伸手浮出一座金色小塔,“祝姐姐,你可识得这是什么?”
    “认得,是元丹化形。”
    依依点了头,灵力调动顿时将小塔掉了个个,露出背后黑乎乎的一片。
    祝璃惊异,“只有一半灵力,怎么会这样?”
    罗依依苦恼坐下,“当年在塔中逃窜的那缕残魂还附带了我一半修为,如今魂魄虽然归位,修为却随之而去了。我那日去了鬼城一趟,鬼王告知我神界天池水有奇效,或许可以一试。”
    “可神界之路必定艰辛,这代价会否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