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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鲜少发生。
    头顶的车灯被再度按亮,看清来人的一瞬,他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女人很瘦,一张亚洲人的脸上,画着厚重的欧美妆容,真实的五官看不真切,浑身上下只穿了文胸和内裤,胳膊和腿上青一块紫一块。
    在顾墨白开口前,她飞快用法语小声说了句救命,并示意他外面有人。
    顾墨白视线往外看去,发现车门外站了几个彪形大汉,手里各自颠着一根铁棍。
    身边的女人颤抖着,用力扯过他的衣袖,说道:“求你……”
    顾墨白原本不想管闲事,可当她再度抬脸看向他时,灯光照进了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的瞳仁,带着一股倔强与纯真。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另一个人脸上见过这样的眼睛。
    顾墨白没说话,很快将手里的烟丢到了夜色里。
    为首的男人见女人一直不下来,骂了句脏话,操起手里的球棒“砰”地一声砸在了他的车灯上,身边的女人顿时又哭又叫。
    顾墨白眼里的光暗了暗,下一秒,他歪头松掉领带,推门下车。
    从前有人形容过他打球时候的样子,凶狠、暴力,似是蛮牛,很多时候对手都是被他这样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其实他打架的时候也是,就像现在——砸他车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夺了手里的球棒敲中了腿。
    那几个跟班,咽了咽口水,想上又不敢,只好僵持着。
    顾墨白挑挑眉,颠了颠手里的球棒,用法语说道:“走或者接着打。”
    他的声音很好听,偏偏说话的语气冷森可怕,仿佛冻了百年的塞纳河水。
    腕间的手表,走了四格,那几个人已经架起地上受伤的男人走了。
    顾墨白回到车上,见女人还没走,颇为不悦:“下车。”
    女人一点也不怕他,低了头往文胸里翻,她的胸起码有D,在低头的一瞬间,漂亮的沟壑映入眼帘。
    顾墨白别开了眼,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
    下一秒浓郁的香水味送到了眼前,她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留个联系方式,修车子的钱我赔给你。”
    顾墨白皱眉:“不用。”
    她笑了下,表示同意下车。
    但是,有一个要求,得把他的衣服借给她穿。
    顾墨白平日里被球迷要过无数次的衣服和签名。
    这次最奇怪。
    但是他还是低头把衬衫纽扣解了……
    不愧是被誉为世界上最性感的男人的身体。
    胸膛结实饱满,没有一丝赘肉,粗壮的血管在麦色的皮肤下滚动着。
    一个奇怪的想法从梁夕脑海里冒出来:好想摸摸是什么手感。
    这个想法很快被丢过来的衣服打断了……
    最后一粒纽扣刚扣上,顾墨白就为她打开了车门。
    她却缩着身子不动了小声说:“能把你的裤子也借给我吗?”
    顾墨白略皱了眉。
    裤子?
    腿上的这条?
    梁夕看他犹豫,小心翼翼地把身上的衬衫往下拉,仿佛那是一块来之不易的遮羞布,再开口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求你……”
    这次是用中文说的。
    异国他乡,各有不易。
    顾墨白瞟了眼那还露在外面的长腿,半晌说了四个字:“等一会儿。”
    女人穿衣服的时候,顾墨白又点了一支烟。
    她太瘦,他的衣服并不合适,顾墨白瞥见她下车后把皮带绕过一大圈,好不容易才将裤子固定住。
    很快安森回来了,铺面而来的香水味让安森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有女人来过?再看发现顾墨白竟然光着!
    顾墨白从他手里接过衣服,非常敷衍地解释了句:“遇到了点小麻烦。”
    车子一发动,安森这才发现哪个不要命的弄坏了球王的宝贝车子。
    安森本来想问问,但是一看他那张方片K的脸,自觉闭了嘴。
    *
    梁夕走了不多远,一个十七、八岁的法国男孩走了过来,仔细看是先前那群人里的一个。
    她拿过他递来的相机,低头从皮夹里抽了一叠钱给他,男孩接过钱,转身要往夜色里跑。
    梁夕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法语叫住了他的名字,男孩以为还有旁的事,站在那里等她吩咐,却被梁夕又塞进一沓钱:“记得带你哥哥去医院检查腿。”
    他快速朝她点了下头,消失在了视线中。
    保姆车停在长街的对面,梁夕爬进去,长长地舒进一口气,一切顺利。她随手点了支烟,垂眉长摁开机键,屏幕亮一会儿,陈麦的电话就进来了——
    “梁夕!小祖宗!你跟我说,你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是时装周,不是来玩的,被他们拍到你不知道又要写什么……”
    她打断道:“公交车。”
    “什么?”陈麦拔高了声音。
    梁夕笑:“最坏的不就是这个,又不是没写过。”
    陈麦最见不得她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梁夕不想再刺激她,略微解释道:“只是和傅淮舟打了个赌,不碍事。”
    陈麦一听傅淮舟,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纨绔子弟是他们经纪人界的集体噩梦。
    “祖宗,傅淮舟你跟他打什么赌?他玩得起的东西,你玩得起吗?他爸爸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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