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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今弦头都快炸了。
还有吻戏?!
威廉是贺桦亲儿子吗?!
听到她说她不拍吻戏,他都还来不及高兴,没有时间去想太多,满脑子都是这个威廉命怎么那么好?!贺桦脑子被驴给踢了吧?当她搭档福利这么多,难不成要他也去改个行??
他死死定着心去听。
贺桦:“嗯行。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开拍。”
听到这句,他勉强松了口气。
真的是疯了,一部电影,又是抱又是亲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什么限制级大片。
知道是借位后,他暂且能安会心。
脑子里开始回忆起一些细节来。她说不拍吻戏,那《乱世夫人》也是借位无疑了,他没猜错。他那颗心差点从胸腔中跳出来。
贺瓷和威廉说话的声音响起:“开始了,我们过去准备下?”
这个木板看上去挺劣质,傅今弦四下看了看,还真找了几个洞出来,他站在木板后,透过洞眼看着他们。
可他们一走,距离太远,看不清人,远远地甚至看到的画面是威廉的身影和她的身影的交叠。
傅今弦走出木板,大步向他们那里走去。
这里人太多,交交叠叠地走来走去,他这道黑色的身影属实是低调。
他看到贺瓷和威廉近距离地在说着话,整个人就跟泡在醋海里似的,盯着他们的目光炯炯。艰难地逼着自己别开眼,他找了个地方围观拍摄。
贺瓷投入拍摄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从眼神到动作都有了变化。傅今弦看得出来她眼神顷刻间的锋利的转变,微微一震。
她入戏很快。
不知道是向来如此,还是来到这里后有所进步。
他从未好好地看过她拍戏,这一次也是真的打定了心思来的,双目完全黏在了她的身上。
而且今天没有随从,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她的观众。
第一场戏结束,工作人员给贺瓷准备威亚。
傅今弦看着那个设备,总觉得心里不□□宁。太危险了。
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在这个上面飞来飞去的,实在危险。
可贺瓷却连表情都没怎么变,熟稔地配合着工作人员,仿佛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情。
傅今弦不知道刚入行的时候她是不是很害怕,也不知道现在的淡然是用多少的努力和曾经多少的害怕换来的。
刚开始她一定很害怕,这是必然的。
但他没见过,一次也没见过。她刚入行时的茫然无措,惊恐害怕,统统没有他的参与。
傅今弦听过有人说,贺瓷这辈子的苦都在演员这个职业上吃尽了,这话是真没错。
他想,他真的错过太多了。每一个错过的东西,都变成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或许也是因此,才有今天这一行吧。
贺桦或许也是不放心,亲自走到他们那里看着。他还想和贺瓷说说话,怕她害怕,给她转转注意力,可见她一派淡定,丝毫不见什么别的神色,贺桦乐了,“连跳伞蹦极都不敢的贺大小姐怎么这么淡定?”
贺瓷分心看着台词本,斜斜睨他一眼,“一码归一码。”语气里带了点小得意。
“啧啧,还真是长大了。那下回跳伞去不去?”
“不去。”
贺桦嗤了一声:“得,看上去还行,但骨子里的确没什么长进。”
贺瓷朝他做鬼脸。
傅今弦的嘴角不知不觉地勾了勾。
工作人员给她做好了准备,还不忘多检查了下,反复确定无误才开拍。
在空中也不用飞多久,绕一圈就能往威廉怀里倒,看上去拍摄难度并不大,技术难度也不大。
可贺瓷脚不沾地,傅今弦整颗心就都提着,一刻也松不下来。——他也不知道这种心慌是为什么,明明他自己连蹦极都会一年去个十几次,蹦蹦极解解压,说去就去,都不带眨眼的。
这时候他无暇去顾及什么掉进威廉的怀里,威廉这家伙到底走的什么狗屎运,只想让她快点下来。
可在贺瓷准备扑一下威廉的时候,威亚突然断线——其中一根线断了!
工作人员率先发现,惊叫出声,现场只用了一秒钟就叫声四起。贺桦倏地站起。
傅今弦瞳孔紧缩,可是那几根线根本就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一根接一根的接连断掉!
在身体骤然下落的时候,贺瓷死死地闭上了眼。
完了。
翻车了。
她贺瓷一世英名,谁能想到居然死在了威亚上。
傅今弦几乎是靠着本能的反应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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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声音响彻片场,两辆一起到达,再一起驶离。
阵仗太大,周围好多人都来围观,好奇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贺桦直到跟上了救护车全身都还使不上劲。他无法回忆刚才的场景——他完全没有那个勇气去回忆。
这辈子可能都没有。
那双跟贺瓷如出一辙的眼中通红到充满血丝,他攥紧了贺瓷的手。
刚才他离贺瓷太远,意外发生的时候,救之不及,他眼前竟直接全部黑掉,大脑一片空白。
不止是他,现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反应得过来去救人的。
好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傅今弦在千钧一发之际冲上前去救人——那应该是他平生都未曾有过的速度,快到仿佛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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