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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点头,对着楚笑笑摆摆手,“进去吧,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话落,元秋便转身离开,楚笑笑站在原地目送元秋,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垂了头,转身回房。
元秋离开客栈之后上了马车,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吩咐绕一圈,到酒楼去一趟。
等马车在酒楼外停下,车夫进去买了一坛酒给元秋,再赶车出发,穿过一条巷子的时候,车帘晃动,身着夜行衣的苏默回到了元秋身旁。
“如何?我走后他们可说了什么?”元秋问。
苏默点头,“楚笑笑对那个楚良说了不少话,都是关于你的,一直在夸赞你,她说很崇拜你,很喜欢你。除了这些,没别的。”
“若是假的,伪装得如此面面俱到,也太恐怖了。”元秋感叹,“现在手中有吐真药就好了,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姑娘到底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会知道的。”苏默握住元秋的手。
“我们明日就要出发,暗中跟着楚笑笑到楚家去吗?”元秋问出这个问题,就觉得对不起两个孩子。
苏默微微摇头,“回去跟娘商议一下再定。”
马车到容家大门外,苏默和元秋刚下车,就见另外一辆马车正在靠近,还有个骑在马背上的高大身影,并不陌生。
随之,便听到了谢镜辞愉悦的声音,“苏默,元秋,你们能未卜先知,专门来接我的吗?”
第398章 谢家下人
一轮新月高悬夜空,容府大门口的灯笼在夜风之中轻轻摇晃,地面光影浮动。
谢镜辞戴着一张面具,身姿挺拔,策马而来,见苏默和元秋看向他,便举起手来,想跟他们打招呼。
结果苏默揽着元秋,转身进了门。
“喂!你们就算不想看到我,也不能这么对我家宝宝吧?”谢镜辞表示不满。
话落,就见元秋又出来了,苏默就站在门口看着。
谢镜辞下马,看着元秋问,“你们是不是怀疑我出事了?”
“今日有人说你是扫把星,霉运透顶。”元秋说。
谢镜辞轻哼,“谁这么胡说八道?”
“陆哲。你要跟他打架我赞成,不过说实话,你肯定打不过他。”元秋轻笑。
谢镜辞:……
马车缓缓到了跟前停下,谢镜辞走过去,从里面抱了个襁褓出来,开心地跑到元秋面前,给她看他接回来的小外甥。
“哎呀其实最开始我很担心宝宝长得像谢凡那个混蛋,但老话说得好,外甥似舅!看,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耳朵,这额头,多像我!”谢镜辞看着孩子,满眼的喜爱。
元秋把那个熟睡的孩子抱过来,趁着月色,看着孩子的样貌,说一点不像谢凡那是假的,毕竟这是谢凡的亲生儿子,但五官的确看起来更像谢镜辞。
而谢镜辞这会儿的模样,颇有种他自己当爹了的感觉,不过事实也差不多。谢凡和谢静语都死了,谢镜辞是这孩子的舅舅,以后要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此时马车里又下来三个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包着头巾的年轻妇人。
“这些都是我们谢家的下人,一家四口。”谢镜辞说着又指了一下车夫跟那个年轻妇人,“他们前年成亲,去年生的孩子夭折了,就被谢凡找去给我外甥当了奶娘。”
那对中年夫妇都是谢家的家奴,年轻妇人是他们的女儿,名叫岫烟,原是谢静语的丫鬟,跟谢镜辞谢静语兄妹以及谢凡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连名字都是谢寅给取的。
岫烟嫁给了谢家的一个侍卫,就是这次赶车过来的谢忠。
四个人在元秋面前跪下叩拜,这是谢镜辞专门交代过的。
“起来吧。”元秋微笑,“你们一路过来辛苦了。”
谢镜辞松了一口气。他自己并不需要下人伺候饮食起居,但他的外甥太小了,得有奶娘,有嬷嬷伺候着。
原先就是这家人照顾的,谢镜辞也不好拆散他们,便把一家四口都带过来了。其实岫烟原有个哥哥的,小时候因为意外没了,那次意外虽然不是谢静语故意的,但跟她有点关系,因此谢寅过世前就很关照这家人,也曾叮嘱过谢镜辞要善待他们。
个中缘由,谢镜辞没跟元秋多说。以后他不可能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外甥,得有信得过的下人在身边,他觉得这家人最合适不过。
元秋点了头,抱着谢家小娃进门,谢镜辞便招手让那一家四口跟上,又再次叮嘱他们,不要乱看,少说话。
这会儿天色已晚,家里人都休息了,元秋安排人给谢镜辞他们准备晚膳。
简单洗漱过,等晚膳的功夫,谢镜辞过来观澜院跟苏默和元秋说起路上的经历。
“其实我一路都很顺利,并没有遇到麻烦。”谢镜辞摘掉了面具,他脸上也没贴自己的人皮面具,因为走之前元秋已经在给他医治了,这段日子他也没忘了定时上药,不过时日不长,脸上看起来依旧有些恐怖。
“是他们路上耽搁了?”元秋问。
谢镜辞点头,“我外甥还没到东明国就染了一场风寒,岫烟也病倒了,找了个地方住下治病。我也是听他们后来说起,真有些后怕,幸亏有惊无险。”
因为相隔甚远,消息传递不会那么及时,所以中间难免会担心他们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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