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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她找个空桌子坐下,大嫂道:“妹子,我看你动作挺麻利的,不如上我店里帮忙,原来雇了个人来着,这些日子家里丈夫病了,回老家在没回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佟氏道:“家里没有什么人帮忙?”
那大嫂咳了声,道:“孩子上学堂去了,孩子的爹原来是个秀才,那年进京赶考,在也没回来,那时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上有老下有小,日子那个难,这几年好了,公婆相继去了,孩子也大了,幸亏我做得一手好菜,不然不知怎么过活。”
佟氏道:“人生下来,享福和遭罪都是有定数的,大嫂以后的日子顺畅。”
那大嫂笑着道:“还是这妹子会说话,你来帮我几日如何?等我找到人你在走,工钱按天算,你租的房子我给你说点好话,让她算你便宜点,那是我亲嫂子娘家的房子。”
佟氏看她这么说,一想咋来人生地不熟,能帮衬的就帮衬,也能念个好,将来有事情总比一个人没认识强,就道:“好,我就来帮两天,等你这小饭馆来人,我在走。”
那大嫂欢喜地道:“妹子可真帮了我大忙,你看我这一天忙的,脚不沾地,明个我腾出空就带你过去看房子。”
就这么说定了,佟氏回客栈。
进屋里,看帧哥和郑坚都在,帧哥道:“娘怎么才回来,饭菜都冷了。”
徐妈妈端起碗往出走,道:“我拿去锅灶上热热。”就借了店家的锅灶,重新热了。
春花就去给她打水,佟氏洗把脸,春花把水倒了,徐妈妈热了饭菜回来。
佟氏就吃起来,走了一大天,又在饭馆里帮了半日忙,着实饿了,徐妈妈心疼地道:“主子去问租房子的事,怎么去了这么久?”
佟氏嚼了口细面馍馍,喝了口汤,咽下去,才道:“她小饭馆没有帮手,我帮她忙活一会,那大嫂一个人也挺不容易,让我过去帮两天,等她找到人我在走?”
徐妈妈马上反对道:“那怎么行,主子是金贵身子,哪能上她饭馆帮工,要去也是老奴去。”
佟氏道:“如今这样,什么主子不主子,能挣口饭吃是正经。”
这时,一旁没说话的春花道:“让我去吧,婶子事多,我呆着也无事可做,闲着难受。”
佟氏看着春花又看看徐妈妈道:“我是这么想的,如今先找个住处,我看看能不能做我家传脂粉生意,到那时,除了帧哥和郑坚要上学堂,我们几个人就要忙活自己的活计,春花要帮就先帮她几天,等我找好住处,房子拾落利索,搬过去,就开始干。”
徐妈妈道:“主子这个想法使得,不能坐吃山空,将来帧哥和郑坚要上学堂束脩费,也要银子。”
商量完,当晚无话。
二日,起早趁着小饭馆没卸下门板,佟氏找那大嫂去看房子去。
道虽不远,可走起来也要一两个时辰,大嫂小饭馆怕耽误生意,佟氏忙就雇了个轿子。
二人坐上,一炷香功夫就到了。
那大嫂住的地方是不归老城也不归新城,是个挨着路路和水路码头,因此混杂之地。
而这新城却是街道整洁宽阔,大概是有钱人富商书院学子们居住之地,佟氏还有一层考虑,帧哥上学堂,官府办的,离得近,比较便利,刮风下雨,帧哥上学也少遭罪。
小轿下来主道,在次道边上有一户关着的门户,那大嫂上前叩门,里面走出一个比那大嫂年长几岁的妇人,那大嫂道:“租房子的人我给你领来了。”
那妇人一听,忙赔笑道:“看房子的,里面请,我这小院子极是清净的,这大妹子保准能相中。”
说吧,敞开大门,让佟氏二人进去。
佟氏看这小院子上房三间,东西厢房有五六间,院子不小,收拾得齐整,院子里种着花草,一片玫瑰花开得娇艳,佟氏先取中这个,做胭脂原料需要玫瑰花的,自己若租下来,也能在院子里养玫瑰花,省得在外面进原料。
上了台阶,进到屋子里看看,雪白的墙,新油的炕,透着干净。
佟氏问价钱,月银才二两,心里盘算,就这几日自己找房子,房租都贵,且闹市人吵,那大嫂看她犹豫没说话,忙就跟她嫂子商量看在她面子上,降点房租,那妇人踌躇一下,一咬牙,便道:“在算你便宜点,少算你三百文钱。”
佟氏痛快点头答应,付了定金,讲好明个就收拾。
佟氏想早一天省了一天的店钱。
交割完,大嫂就忙忙赶回去。
佟氏说了让春花顶替自己去帮忙。
那大嫂对那日来吃饭的姑娘有点印象,问:“未出阁的大姑娘能做得惯这腌腻活计?”
佟氏道:“我这妹子身板结实,干活实在,你用上就知道了。”
二人,各得其所,心里高兴。
佟氏又闲聊问起临青州城里有没有一个富户,姓邵的人家。
那大嫂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们这临青州姓邵的多,不知妹子说的是那家?”
佟氏道:“孤身一个,没有娘子。”
那大嫂认真回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不知道,没听说过。”
☆、118堕胎
次日,佟氏和徐妈妈还有帧哥两个去新城,看租的房屋,春花特意打扮了一下,就去大嫂的小饭馆。
佟氏之所以同意她去,也是想让她有点事干,忘了不堪经历,分散她主意力,让她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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