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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风的脸当即就绿了,拿他当做女人?短时间内,他不打算再理她了。
十一没得到答案,继续问道:“问你话呢?你会怎样?”
顾清风闭目养神,自动屏蔽她的话。
十一问了好几次,他都不理会,她也有些生气了,不理就不理。
白长安直接跳将起来,一个耳光打在袁矩另一边脸上,骂道:“你真够无耻的,当街抢人,还私设牢狱,我要去告你!”
袁矩觉得自己很委屈:“当街抢人也就罢了,那也不是爷亲自动手的。私设牢狱怎么说?爷还不知道爷居然还私设牢狱了!你还想告爷,哼,去哪里告?”
白长安已经打过他两巴掌,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她父亲是个小吏,替贪官顶罪而死。她看尽亲戚白眼,一路颠簸来到这里,投亲不成,还被莫名其妙抓到此处。袁矩还委屈,她何尝不委屈?可眼下她没有去委屈掉泪的权利,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藏。
“去哪里告?只要是衙门都可以告,若是衙门不理,我也可以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人治得了你!”
袁矩嘿嘿一笑:“这话倒是说错了,这天下还真没人治得了爷。你以为告到舅舅那里,他就会如你所愿杀了爷?上次,爷烧了当今丞相家的房子,舅舅可曾说过爷半个不字?”
白长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惊叫道:“你是恶棍袁矩!”
袁矩大名鼎鼎,响彻千里。哪怕是白长安家在偏远小县,也久闻他的大名。天下谁不知道皇帝陛下对他的宠爱远远超过众位皇子?小地方的百姓偶尔议论朝事,甚至有许多人认为袁矩是皇帝的私生子,不然,他为何对这恶棍如此纵容?
对于恶棍这个称呼,袁矩不大接受,他自认为不曾做过几件恶事。他所做的不过是偶尔烧几家大臣的房子,调戏几个模样不错的世家公子,心情好的时候,亲自带人在路边拦路抢人,但他抢来的这些美男,后来也都是自愿愿意跟随他啊,那些拼死不肯顺从的,他也都送回去了。——他的这些事情,连皇帝舅舅都不责怪,外人凭什么说他恶棍?他哪里恶了?没杀过人,只放过火,哪里称得上是恶棍了?
白长安知道他是袁矩之后,反倒不像初时那般恐惧了。她也听说过,这个袁矩是个断袖。她是女子,应该无碍。
袁矩连声问:“爷哪里恶棍了?谁说爷恶棍了?”
白长安连忙说道:“没有,小侯爷,您误会了,奴真的是女儿身。奴父母双亡,来投奔亲戚,不料亲戚全家搬迁……”
袁矩不耐烦听她讲身世,他一听到那个“奴”字,便觉得恶心,直接高喊一声:“人都死哪儿去了!给爷出来一个!”
——他选择性地忘记了是自己叫仆人们退下的事实。
白长安站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否还要再说下去。
不多时,有几个下人一路小跑过来,谄笑着:“爷,您吩咐。”
袁矩挥挥手:“把她给我带下去,找个人验验是男是女。要是男的就留下,要是女的就直接轰出去,顺便找人把花园给爷洗了。爷这么好的花园,被女人给弄脏了,多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到的是萌萌的存稿君,作者君要去衬托新娘子的美丽了。
☆、雌雄不辨缘成怨【四】
家丁扫了白长安一眼,笑问:“是从外面找个老嬷嬷过来验验还是……”
袁矩自父母过世以后,府上再无女子。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哪有那么麻烦,女人都脏得很,老女人也不例外。自己看着办吧,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要爷操心!”
家丁又看看白长安,拽着她就走。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也有过帮爷验货的经验。他盯着白长安的胸口,摇了摇头:“爷,这不必验都是男的。”
白长安当即脸色爆红,低声道:“我不用验身,你们给我拿套女装,我穿上一看便知。对了,我的包袱呢,包袱里面有路引,那可以证明我是女的。”
十一在旁边看得直乐,他们就男女问题都能探讨这么久。不过说实在的,白长安乍一看去,的确分不出性别,而袁矩又见过太多妩媚的男人,一时分辨不出,也是有缘由的。
到底还是没去验身,白长安的包袱里面有太多物件可以证明她是女子。她洗净了脸,露出那张如出水芙蓉的脸,褪掉装饰的她旁人一看便知定是女子无疑了。
家丁有些遗憾,袁矩却一个劲儿嚷嚷着:“把她赶出去,赶出去……”太背了,本以为这次真的是个妙人,性子烈些也无所谓,谁知道竟然是个女人!
白长安长舒了口气,尽管被人扫地出门,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终究是没事了。她重新背起自己的包袱,跟着家丁往外走。
十一提起了精神,悄声对顾清风说道:“等着,冯闲快要来讨人了。”
按照原本的命谱,的确是这样。可是这毕竟是牵错后的小时空,白长安走出好远,都不见冯闲过来。
十一有些着急了,如果冯闲不来讨要白长安,袁矩怎么会留下她呢?当初袁矩非要留下她,可是为了不让冯闲得到啊。
顾清风看她焦急,低声说道:“要不,我去化作冯闲诳他一下?”
十一略一迟疑,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可要扮的像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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