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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庆忽的道:“你那几个徒弟,今日都去了哪里,为何我不见他们踪影?”
丁春秋一只脚径直踩在榻下女子的玉背上,一面由着她们穿上鞋袜,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摘星子他们几个,说是瞧见了个美丽的女人,要给我个惊喜尽一尽孝心,至于小阿紫么,去打探白蛇祀了。”
阿紫古灵精怪,生的稚嫩可爱,难怪丁春秋对她起了心思,只不过这丫头似乎察觉了什么,这几日都不在身前侍候了。
段延庆全身纹风不动,连眼珠也绝不转动半点,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似的,心中却不可自抑的对丁春秋生出了一丝不屑。
他名为恶贯满盈,实则大多手段都用在当年迫害延庆太子的仇家身上,少有欺凌妇女之时,自然看不上丁春秋这老贼。
他道:“你那个小弟子,有点意思。”
“你是说小阿紫?这丫头片子嘴甜的很,鬼主意也多的是,我暂时还没有享用过她,你若是喜欢,尽管带走就是了。”
丁春秋不置可否的一哼,阿紫那小丫头片子,她那点心思能瞒得过他?不过是这几日被段延庆口中的“美人”给吊足了胃口,为了养“精”蓄锐,才暂时放她一马。
小丫头还以为自己能拿到白蛇鳞,脱离星宿派,岂知那白蛇鳞片就是他丁春秋都一时无可奈何,就凭她的伎俩,做梦!
而段延庆皱了下眉,道:“不必了。”
他转动轮椅,转而看向窗外夜色,不知为何,心中隐约升起了一丝事情不在掌握之中的预感,忍不住眯起了一双眼眸。
他这一次来芙蓉城,一是为了共夺白蛇鳞的合作,二,就是为了探查鸿鹄的踪迹,据眼线回报,鸿鹄已经离开了大理。
从大理赶往西夏,芙蓉城正是必经之地,事实上,慕容复那一封密信,正是段延庆送去的,只为搅乱几国风云,他趁机浑水摸鱼,一举夺回皇位,再扩张疆土。
这时,夜空圆月高悬,客栈之外卖艺的戏班子已经回来的七七八八,段延庆身上的气息也越发阴冷,好似一块冰一般。
丁春秋的足下,那几个女人的肌肤上冒了一层冷汗,他不悦的啧了一声,一脚踢开了女子,幽幽的道:“长夜漫漫,延庆太子,订好了计划,我就不留你了。”
他道:“三日之后白蛇祠,你我二人准时相约,一同夺取宝物,共谋大业。”
谁知,段延庆一动不动,一点离去的意思都没有,僵硬的身体转过来,突然说道:“丁老怪,看来你今夜有客人到访。”
段延庆的武功极强,内力直追天龙四绝,自然发觉了阿紫等人的踪迹,丁春秋内力不及他,不由纳闷的道:“什么人?”
段延庆不答,他与乔峰内力相当,察觉不到他的到来,听到了阿紫、慕容复和四大家臣的脚步声,只当是丁春秋这几日抢来不少女子,又有受害者寻他的麻烦。
“罢了,大概是为这几个女人来的。”
丁春秋一摆手,同样感受到了几人的气息,内力不及自己,遂从容道:“不过是一群宵小罢了,不劳延庆太子费心。”
听到这句话,段延庆瞥了他一眼,手持一双铁拐起身,径直自窗口一跃而下。
不多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雕花木门被推开了一个小缝儿,阿紫探进头来,笑吟吟的问了个好,道:“师父,你在吗?”
她秀美的面孔上,带着女孩子天真稚嫩的笑意,对房中衣衫凌乱、惨状不一的风尘女子,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一样自然。
丁春秋眯了下狭长的眼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胸口停留了一会儿,这才道:“阿紫?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阿紫的大眼骨碌碌一转,也不走到丁春秋近前,只远远的站在三步外,笑嘻嘻的道:“师父,乔帮主托我给您带个话!”
丁春秋:“…………乔帮主?”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他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阿紫不对。
果然,阿紫煞有其事的点下头,刷的一推门,身后齐刷刷站着四个大汉,个个都不是易于之辈,正是慕容家四大家臣。
一个浓眉虎目的大汉分开众人,同一个书生打扮的弱鸟、一个佩剑的俊美男子走上前来,那俊美男子一身黄衫,正义凛然的道:“丁春秋,你可识得我是何人!”
“黄衫仗剑,可是姑苏的慕容公子?”
丁春秋一面拖延时间,一遍在心中暗道不好,这几人的功夫都不弱,就是他有火灵相助,这几年内力突飞猛进,也不过和那大汉持平,又怎么应付急人的联手?
他袖袍之中,悄无声息的飘出了几种无形无色的粉末,在半空中蔓延开来,假笑着对几人道:“不知慕容公子和乔帮主有何要事,竟然在深夜大驾光临寒舍?”
阿紫得意一笑,道:“老家伙,别装了,这几个人呢,都是本姑娘的靠山,今天来就是为了取你狗命,你若跪下来给姑奶奶磕和头,姑奶奶说不定饶你不死!”
丁春秋目光阴冷,道:“小阿紫,两日不见,你的胆子越发大了,你若是以为慕容复会护着你,就大错特错,我丁春秋教育弟子,暂时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
他一向积威深重,阿紫一时还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理直气壮的躲到段誉身后,道:“呸,老不羞,就凭你也配管教我,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的亲爹是谁,大理镇南王的名号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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