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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几个,去收拾一间客房,再命厨房准备一桌晚膳,口味要清淡一些。”
    寇仲吩咐了侍女几句,伸手去接朱雀下马,他从前的几个红颜知己之中,秀宁是大家闺秀,玉致有些功夫,却也是个娇蛮的小姑娘,总是需要他细心一些照顾。
    朱雀看了一眼对方手臂上的铠甲,没有伸手去扶,自己跃下马来,身姿轻盈的不可思议,像是一只赤色的蝶落在地上。
    寇仲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从容的收回了手掌,和李世民对于“天下权”的掌控欲不同,他看朱雀,完全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欣赏和倾慕,不掺杂其他考量。
    李世民已有正妻长孙氏,妾室也有几个,仍旧想为了利益与宋阀联姻,而寇仲可以为宋玉致放弃江山,可见二人区别。
    “多谢,这几日就叨扰仲少了。”
    朱雀移开视线,她对如何应付这个得心应手,只是寇仲和李世民有所不同,在李世民看来,她并非是纯粹的“女子”,亦是“天下权”的象征,和真龙天子的伴生。
    尽管这其中有她立下人设的原因,可政治家的目光还是让她觉得有一点不适。
    “太客气了,谈不上叨扰,这样的叨扰,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也求不来呢。”
    寇仲道:“我还有一些事,离开驻地几日想来积累下了不少事务,等下要去批阅,朱雀姑娘可以先去客房看一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命侍女通知我。”
    一个粉衣裳的侍女走上前,行了一个礼,偷偷的看了一眼她,柔声道:“朱雀姑娘,请跟我来吧,您的房间在这边。”
    说罢,忍不住又痴痴的望着朱雀明媚的面庞,她暗中恋慕寇仲,也是第一次见他带旁的女子回少帅府,还是这样一个绝色的美人儿,想到这又忍不住心中低落。
    朱雀看了她一眼,道:“带路吧。”
    待朱雀去了客房,寇仲把塔克拉玛干带去马厩,随即跑到自己的库房,东翻西找了半天,丢了一地各色珍宝与战利品。
    任媚媚在一旁捂着心口,看着他不加小心的动作,随手把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丢到一旁,额角的青筋都跟着跳了一下。
    她忍不住道:“少帅,你在找什么?”
    寇仲这才从一地战利品里直起身,看向神色都狰狞了一点的任媚媚,她主管少帅军的内政及财务,或许知道东西在哪。
    “前些日子,在河东剿灭水匪时不是得了一对南珠吗?被我放在哪里来着。”
    他比划了一下,道:“大概男子拇指那么大,我记得放在一只木盒里,盒里还垫了红色的丝绸,应该没充做军费吧?”
    任媚媚白了他一眼,取出一只黄铜钥匙,在库房深处的小密室里取出了这只木盒,道:“这上好的黑檀木,工匠用了半年才雕成的机关盒,怎么就成了木盒?”
    她道:“还有那对南珠,这么大、成色这么好的南珠,就是海中也少见,这么一对珠子,抵的上少帅军三年军费了。”
    寇仲接过木盒,不放心的打开看了一眼,盒中放着一对莹润而浑圆的南珠,触之温润,显然价值连城,被女子所钟爱。
    他满意一笑,道:“就是这个,她肯定喜欢,对了,我记得柴绍先前还送来过一匹朱砂色的软烟罗,也放在库房吗?”
    “这倒不是,软烟罗是布料,比丝绸更加柔软轻薄和珍贵,不能压在库房。”
    任媚媚笑吟吟的道:“应该是送到织造处了,您这后宫空无一人,软烟罗的料子用不到,就送到那边了,听说他们的匠人有特殊的法子,可以令软烟罗上那层朦胧的光辉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消失。”
    寇仲一听,立刻道:“那正好,也别送回来了,那匹软烟罗我有用,让他们缝制一双朱色的绣鞋,要柔软轻薄一些,鞋尖上的位置空出来,我把南珠缀上去。”
    “少帅,你说什么,一双绣、绣鞋?
    任媚媚脸都绿了,少帅军的战利品十分丰厚,可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她忍不住道:“您……是不是不知道软烟罗的价格?”
    一尺千金的软烟罗,京中的贵女们用它做手帕都舍不得,这位主竟然要做一双绣鞋,还要在鞋尖上缀价值连城的南珠?
    寇仲比量了一个尺寸,耳尖可疑的红了一瞬,不过很快,他轻咳一声,不容置疑的对任媚媚道:“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任媚媚:“…………”败家子!败家子!
    她咬牙切齿的记下了尺寸,见寇仲这个表现,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思,显然是对某个女子有意,竟然连尺寸都知晓了。
    不过一想也是,少帅如今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初恋的李秀宁嫁了柴绍,有几分暧昧的宋玉致回了宋阀,听闻有意与李阀联姻,他这样的豪雄多是妻妾成群,唯独寇仲一人,竟然连一个通房都没有过。
    想到这里,任媚媚的脸色一变,心中道:少帅不会至今仍是处子吧?与他交集密切者似乎只有徐子陵、跋锋寒二人,如今少帅要有了夫人,应该也是一件好事。
    寇仲奇怪的道:“想什么这么入神?”
    任媚媚连忙抚了下发丝,应付的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在考虑绣鞋的花样儿,属下没有见过那位姑娘,也不知她喜欢什么图案,是芙蓉还是牡丹呢?”
    寇仲思忖片刻,想到朱雀一身赤色衣裳皆是羽毛所化,没有什么繁复的花式纹样,只是一片热烈的大红,遂道:“不用花样,以金丝线绣一对卷云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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