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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嗖”的一收手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颊上还带着热气,阻止了朱雀的行为,不太自在的道:“别,我留着它还有用处,你要担心会有破绽,我出门之前用脂粉再遮一下,保证没人看得出来。”
朱雀看了他一眼,道:“倒也不必太过担忧,小心一些不要露出手臂就好。”
不愧是天命之子,喜好非同寻常。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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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雀坐马车去了秦王府,管家目送新主人离去,随即按照她的吩咐取了新衣裳送到卧房,一进门,管家惊呆了。
散乱的纱衣、用途不明的瓷瓶滚落了一地,绳索崩断成好几截,可见“战况”有多么激烈,更别提被蹂躏过的狐狸尾巴。
昨日还俏生生的“狐狸书生”,如今正趴在软榻上熟睡,脖颈处布满了暧昧的红痕,若不是管家昨夜才来听过壁角,知道新主人在床上到底有多么折腾人,恐怕都要以为,这细密的红印子是谁掐出来的。
“看来这一位,是对了大人的胃口。”
管家先生心中一惊,看向“书生”的目光都不太对了,六个美人被主人赶出去了五个,就留了这“书生”一个,还、还把人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可见有多沉迷于他。
若非身份低下,不能做正夫,管家都怕这弱柳扶风的狐媚子能留下当家做主。
不多时,床上的“书生”睁开了眼,披着锦被坐起来,向管家看了一眼,很有宠妃气场的道:“你就是朱雀轩的管家么?”
管家行了个礼,道:“是,不知公子有何吩咐?大人离去之前才吩咐过,府中财务、人员等事宜,公子都可以做主。”
“哦?既然如此,我确实有一件事。”
弱柳扶风的书生伸出了一只不怎么符合人设的手臂,取了衣服套在身上,想了想又扯开一截领口,露出一小片红痕来。
做完了这个动作之后,他才道:“与我一同来的那几个美人都在哪里?叫府中侍卫收整一下,把他们送回阴葵派去。”
管家不可置信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这、这祸国殃民的宠妃做派,好一个不知羞耻的狐媚子,穿的如此放荡不说,嫉妒心竟然也这样强,才承宠就如此娇纵,他日等主夫入了门怎么容得下他?
“什么主夫?大人昨夜才发了誓,只要在下一个,再也看不上其他狐狸精。”
寇仲捏着嗓子,还没等说完自己就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效仿恃宠而骄的宠妃道:“赶紧把他们都发落了出去,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这话绝对是真心地,本来他对几个同甘苦共患难的美男子还有几分同情,不过自从发现他们要侍奉的大人是朱雀,寇仲看谁都像在看情敌,尤其他们也学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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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低头的管家应了一声,如实的把这段话传达给了几位阴葵派的美男子。
兔子装小少年捂住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眼泪汪汪的道:“怎么可能,书生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我们都是阴葵派出来的,同气连枝,他怎么能这样?”
金色衣裳的龙角小公子咬了咬唇,赌气一般的道:“哭什么,没骨气,你也见到了,那位大人是何等的威严美丽,令人魂牵梦绕,书生会生出独占欲也不奇怪,难道你们就不想独自拥有那位大人么?”
“如若一事无成、空手而归,各位应该知道魔门的手段,不想再入虎穴罢。”
冷峻青年神色淡漠,身上的铠甲一夜都没有卸下,只有握紧的手掌可以看出他并非表面上这样从容,道:“你我几人都是献给大人的礼物,也是阴葵派脸面,书生并非正夫,无权将我等送回阴葵派。”
几人争执了几句之后,门忽的被人推开了,方才众人讨论的“书生”走进来,向几人看了一眼,道:“还不准备走人么?”
他的衣裳换了一身,并非陈婆婆准备的红纱衣和狐狸配件,而是一身华丽且繁复的雪色衣衫,大氅应该是那位美丽且威严的大人的,缎面上绣着金色的凤凰纹。
最显眼的,则是书生的颈项,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暧昧的红痕,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别提他还有意无意的撩起了一截衣袖,殷红如血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
小兔子都快气哭了:“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人家也想跟大人在一起,哥哥不要把我们送回去好不好?”
书生郎心似铁,道:“不行,一个都不准留下,大人说了今后独宠我一个。”
他勾了下唇,悠悠的道:“也不怕告诉你,我跟大人说了,要雨露均沾,可大人偏是不听呢,就宠我就宠我就宠我!”
小兔子:“…………”
小兔子目瞪狗呆:“什、什么?!”
书生一挥手,道:“管家,把他们的东西收一收,这就遣送回阴葵派罢,不过到底是认识一场,一人给些银子,命人好生看护,不要让阴葵派把人欺负了去。”
说完,俏书生趾高气扬的离去了。
老管家心中长叹了一句“狐狸精”,这才命侍卫收拾了东西,将几个不太情愿的美人儿送上马车,准备送回到阴葵派去。
小兔子少年嘤嘤嘤了一路,怎么都舍不得红衣姐姐,眼睛都哭红了,回到太原客栈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怎么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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