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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一落地,已闪电般的出了一腿,准确无误的踢在泼皮的后腰上, 将他踹出了七八米远。
    红叶怔了一下, 眸子里的血色也消退了一些。
    她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一抚心口,方才竟想将这几人吃了灭口,她的确食人,可除了被穿管局认定为反派的罪大恶极之人, 从来不对常人下手。
    这时,那泼皮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青了一片的腰,先控制不住的嘶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看向打扰了自己好事的男人,又怕又恨的道:“什么人?!”
    男人把草帽一摘,露出一张落拓的、俊朗的英伟面孔,下颌一层青色的胡茬,腰上还挂了一只酒葫芦,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泼皮, 说道:“捕头。”
    泼皮先是吓了一跳,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这话并不可信,哪有捕快穿一层单衣,还赤了小半胸膛的?这人看起来落拓又潦倒,眉宇之间带了一点儿沧桑,遍阅人情世故,倒像是个江湖客。
    不过他们这种小人物,别说捕快,就是会一点武功的江湖人,也是惹不起的,因此泼皮含恨看了他一眼,也不敢说什么狠话,爬起来和同伙跑了。
    男人见他们离去,解下腰上的酒葫芦,灌了一大口,这才回过身来,去看一直动也不动似乎是被泼皮吓到了的红衣裳美人, 道:“姑娘, 你没事吧?”
    他特意放轻了嗓音,听起来低沉又温柔,看过来的眸子明亮的如同星子,带着关切的笑意,以及直白的善意, 这双眼睛年轻的决不像是三十几岁。
    红叶否认的摇了下头,问道:“你是个捕头?”
    她一开口,男人的呼吸忽的一窒,感觉心口被羽毛挠了一下,才喝过酒的胃也快烧起来了,没想到这女子的语声,竟然如此动听,让人心神一荡。
    他挠了下胡茬,不知为何身上有点热,于是贪凉了扯了下领口, 道:“我叫追命, 的确是个捕快。”
    就在这一瞬间,世界的排斥又轻了一些,红叶不由抬高了伞沿,轻纱后的眸子里血色犹在,她看了一眼这落拓的汉子, 语声又轻又冷, 道:“追命?”
    她一见到追命,就认出了气运之子,只是冷血与铁手才传书回去两三日,按理来说,这时书信应该才到汴京, 为什么追命现在就出现在了宜州城?
    追命笑了起来,他一笑,就有一种格外洒脱的味道,自在的道:“奇怪吗?我也觉得有一点,只不过江湖上叫它的人太多,倒比本名还常用一些。”
    他生的尤为高大健硕,一低头,刚好可以从薄如蝉翼的轻纱后,窥见女子莹白如玉的肌肤, 不点而朱的唇,如此朦胧的一个轮廓,令人怦然心动。
    不知为何,追命忽然就想多说几句话了,或许男人在美人的面前,总是想多说几句话的,于是他对红叶坦荡一笑, 道:“其实我姓崔, 叫作崔略商。”
    红叶动人的眼波一转,铁手才进了暖香阁,在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有危险,而且她还留下了一片红枫,镇墓兽一定会有所顾忌, 而返魂香……
    这一类没有人形、可以逆转生死的妖灵,为了复原反而会不惜代价,不过这么多时日,它也只是暗中窃取男子的生气, 想来镇墓兽对它有所约束。
    红叶在心中思忖了一下,决定先问追命,她走近一些, 与他近在咫尺, 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有追命一个人么?若是无情也在宜州,就不必浪费时间去汴京, 说不定任务很快就可以完成。
    追命会错了意,女子的幽香传入口鼻,让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以为她在怀疑,为什么这几个地痞流氓才追上来, 就有一个男人跳出来英雄救美?
    他的形貌潦倒,但并不邋遢,反而有一股引人注目的潇洒,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今天才到宜州城,绝没有安排什么英雄救美的桥段。”
    事实上,他才入城不久,刚好碰见几个地痞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说什么他们七八个人,小美人一定是逃不掉了,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喝口汤。
    他一听之下,心中就觉得不对,甚至来不及给几个地痞教训,先表明了捕快的身份,向几人问了泼皮的方向,一路紧赶慢赶的过来,还好来得及。
    第175章 女鬼绝色(二十一)
    “……就是这样,我一入城就赶过来了,城门口的守卫都能作证,在下绝不是什么登徒浪子。”
    追命将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末了,又摸出一块令牌与她看了一眼,道:“我真是个捕头。”
    他一向洒脱不羁,甚至有一点玩世不恭,这几句话却说的十分认真、十分诚恳,忍不住在衣衫上擦了一下掌心中的热汗, 就差对上天赌咒发誓了。
    “捕头呀……”
    红叶探出一点艳色的舌尖,舔了下朱唇,视线一点、一点的从这落拓男人线条凌厉的锁骨,停在鼓胀的胸肌上, 感受到了一种有别于日光的灼热。
    她将红枫伞递了过去, 理所应当的要他来撑。
    一个女子,若是经历了这样可怕的事,不崩溃的大哭已是十分坚强了, 被吓软了身子也说不定。
    思及如此,追命洒脱的一笑,接过伞向这红衣裳的美人倾斜过去, 将日光严严实实的都挡住了。
    他伸长了臂膀,保持在一个守礼的距离外,语声带了一点安抚的笑意,道:“我送你回家去,咱们就走在大道上,光天化日之下, 谁也不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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