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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是太狠了一些?
    李情回以无辜的眼神,三两步走到他的书案前,提笔将阵法图绘画出来递给李渊。
    “……”
    李渊额头一滴冷汗紧张的滑落。
    他哈哈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的接过图纸,说道,“小妹放心,为兄这就派人去采买花木,明日一早就把这迷踪阵安排上。”
    “有劳兄长了。”李情颌首道。
    至于雷震子的配方事关重大,李情打算分批采买材料,自行配制。
    ***
    另一边。
    李渊的书信隔日就送到了宋阀,宋阀家主拆看信件,眸色暗沉。
    “你们都过来看看。”
    宋阀家主将信递给两个儿子宋智与宋鲁,声音不辨喜怒。
    “魔门简直欺人太甚。”
    反倒是宋智与宋鲁看完信之后气上心头,愤然而起。
    据说花间派的功法以情入道,作为花间派传人的石之轩,他的风流韵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先是与魔门阴葵派的圣女祝玉妍关系暧昧,近日又有慈航静斋樊清惠的师妹碧秀心以身饲魔的传闻流出,他倒是好艳福。
    这等风流男人大半夜的往待嫁娘子的闺房跑,能打什么主意?这就跟和尚头上长虱子,明摆着的事儿。
    对宋阀未来的主母起了歹意,简直不把他们宋阀放在眼里。
    “你们兄弟俩各带一列精锐骑兵即刻赶往李阀。”
    宋智与宋鲁齐齐点头领命。
    “缺儿还没出关吗?”
    宋阀家主想起一事问道。
    “兄长三月前观日出日落悟道,对天刀八诀有所改进,入了石室闭了生死关。说是第九式天刀刀法不成,就不出关。”
    宋智道,“昨夜,我去石室外查看情况,见练功室的石门都被炽烈的刀意烧红,灼灼刺眼。若是我所料不错,天刀刀法第九式离练成亦是不远了,兄长近日就会出关。”
    正好能赶上婚礼。
    宋阀家主点点头,“那樊清惠没整什么幺蛾子吧?”
    可别临到头了,还闹出事儿。
    “她到是想整,”宋鲁嗤笑一声,“兄长闭关这些时日,每日黄昏都有箫声遥遥而至,扰人得很。只可惜白费心机,那满含幽思怅然的乐声尽数吹给了空气听。”
    “兄长闭生死关,练功室外的石门闸一旦落下,就会隔绝所有声音。樊清惠就是站在练功室外吹箫这箫声都传不进去,更别提她是在距离宋家堡几里外的小树林里吹她那狗屁不通的箫乐了。”
    宋鲁提起这茬讥笑开了,“便是兄长听见了樊清惠的箫声又如何?兄长怕是连她什么模样儿都没认全,哪里会如她所愿的寻踪而去。”
    怕不是在想屁吃。
    宋家主闻言,面色微僵,显然也想到了宋缺的毛病。
    宋缺自幼痴迷于刀法,于刀法上的天赋亦是惊人,短短数年时间练出刀意,而后更是自创天刀八式大败魔门刀客,自此一战成名,被江湖人誉为天下第一刀。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如此惊才绝艳的天刀却有个不足为外人道的毛病。
    宋缺眸色幽深,当他凝眸望人之时,眼中光辉灼灼似烈阳,眸光流转之间若有似无的情丝流动,辅以他专注的眼神时常给人以动情的错觉。
    曾经伺候他梳洗的婢女被他眸光所惑,又生了贪念,起了翻身为主的念头。半夜三更跑到他房里宽衣解带,哪知宋缺凝眸看了她半晌,脱口而出一句:“你是何人?”
    当即惊的那婢女目瞪口呆。
    日夜伺候了他数年的婢女,宋缺又哪里会真的不认识!
    婢女眼波流转,刚想借故扑上去,熟料宋缺打开房门,直接把门口的护卫喊了进来。
    可怜那婢女衣衫不整的叫护卫给架了出去,悲愤欲绝,自觉没脸见人,当晚便寻了短见。
    第二日,宋智宋鲁兄弟拿此事与宋缺言说,谁知宋缺却来了一句:“那女子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眼神不好使,走错了房间。”
    宋智、宋鲁兄弟两当即无语。
    原以为兄长是在讽刺那婢女才问她是何人,哪里知道他是真的认不出人来!
    直到此时,宋智宋鲁才恍然发现宋缺天生辨不出女人的脸,在他看来世间女子容貌皆是一般模样,他往常都是先闻声再观衣物发饰来辨人,观察半晌才能勉强认出人来。若是不幸碰上了穿得一样又不言语的女人,他就两眼抓瞎,没辙儿了。
    因着这个原因,宋缺看女人的眼神便格外专注,偏他又生了一双含情眸,倒叫许多不知情的人生出误会来。
    这个毛病看虽说无伤大雅,但也是个问题。总不能宋缺娶妻生子了,却连枕边人与子女都认不出来吧?
    宋家主给宋缺请了许多神医想要把他这眼瘸道毛病治好,可惜那些声名远播道神医愣是没有一个看出来宋缺有病!
    宋阀将此事瞒得死死,但还是露出了风声。同等的世家门阀心里也在嘀咕,这宋少主接连延请神医看病,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因此导致宋缺的婚事一拖再拖,好在他本人也没这个心思,一心扑在武学上。
    然而宋缺本人实在太招人眼,不过外出扬了个名的功夫就惹来一朵烂桃花。
    那位慈航静斋的樊清惠仙子不知缘由,几次邂逅之后误以为宋缺对她有意,便彻底缠上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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