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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被王仁命小厮团团围住,又被王仁动手动脚的占了好些便宜,如今又被撕了衣袖。这姑娘当下便受不了,居然用头上的金簪当街自戳。死了。
出了人命,这下子算是闹大了。
这姑娘家虽然是小门小户,但她额娘却和裕郡王福晋瓜尔佳氏是远房的堂姐妹。如今女儿被人害死,她自然不肯罢休的,当下便哭诉到裕郡王福晋那里。
那裕郡王福晋虽然和这个已经出了五服的堂姐妹没多少联系,但是外甥女被人当街逼死,她自然是气愤之极的。
所以一来二去的就闹的更大了,甚至就连雍正那里都听到了消息。
雍正本来看在康熙的面子上,不打算去寻王家的麻烦的。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还闹得满城风雨,百姓议论纷纷的,这要是不给百姓个交待,怎么也过不去的?更何况雍正是个小心眼的人,天子脚下,王仁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是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他之所以这么大胆,仗的还不是王子腾的势。又让粘杆处查了王仁的生平后,心头的怒火是止也止不住的。
在王子腾过来请罪的时候,把王子腾骂的狗血喷头不说,还让刑部当下去拿人,亲自下旨,命刑部迅速查明,绝对不准姑息。
王子腾虽然也恼怒王仁做下的事情,但毕竟是王家唯一的男丁,他膝下还未有子嗣,如果就此死了。那他们王家嫡系一脉就算是绝嗣了。所以他还是开口求雍正饶王仁一条性命。
但雍正是何许人也?最是冷心无情不过的,自己的儿子犯了错处,他尚且还不会绕过,更不用说王仁了。所以王子腾自然又得了雍正一顿臭骂。有了雍正的亲自发话,王仁的下场可想而知。被判处当街斩首,就是王子腾也受了不小的牵连,被连降三级调往淮西任职,无旨不得进京。
自此,王家彻底的宣告退出京城政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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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冷秋苑
贾琏走到门口的时候便见二等丫头安儿端着刚好的药过来,贾琏闻着那股难闻之极的药味儿,眉头不其然皱了皱:“二奶奶,今天的吃食如何了?病可有好转?”自从王仁闯下祸事,被关进刑部大牢,遍求他人无门后,最后被当街斩首,王子腾又使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信上的内容便是,她以前做下的那些糊涂事情,他都已经全部的抹平,希望她以后好自为之,言下竟有决绝之。也就是从接到王子腾信的那天开始,王熙凤便病下了,到如今都还不能下床。
安儿福了福身笑说:“回二爷的话,奶奶已经好了许多。今儿晌午还用了一碗鸡丝梗米粥并两个花卷,平儿姐姐还劝着奶奶喝了一碗熬得久久的人参乌鸡汤。”
“恩。把药给我,你去让厨房给我端些吃食过来,捡着清淡一些的。另外,让厨房的丫头给奶奶熬上一锅浓浓的老鸡汤,把那油脂都要撇干净了。待到晚间吃饭之时,让人端送过来。”贾琏闻言算是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家已经够乱了。主心骨的老太君病重,照大夫的意思,没剩多少时间?只是在挨时间罢了。现在贾家的头顶上海悬着一把铡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林姑父和林大表妹那里没有任何的指望。大妹妹也在出了王仁的事情时,因向皇上求情被被禁足在自己的宫殿里,就连六格格也被皇上送到宁嫔娘娘那边抚养。因此,二婶的一双眼睛都要哭瞎了,直说是自己害了大妹妹和六格格,如今也躺在床上起不来。如今府里庶务只能让探春打理,只是她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些事情她不方便处理,如今府中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乱成一团。
“是,二爷。”安儿心中感叹了一番贾琏的情深意重,当下福身回答说道。
贾琏端了药碗进去,闻到一股子药味,眉头不其然的皱了皱,走进里间,见王熙凤只着内衫,头发也只是挽着一个松松散散的发髻,上面只簪着一根景福长绵簪,一向都张扬明媚的脸上,因在病中所以看上去有些泛白,让她凌厉的气息减少了几分,看着倒是有些许柔弱。
“二爷,你回来了。怎么是你端药碗过来?安儿那丫头呢?”王熙凤见贾琏端着药碗过来,就要起身,口中如此的说道。
贾琏步伐快走两步,把托盘放到床边的小圆桌上,轻轻的按住王熙凤的双肩,说道:“你且不用起身的,快些躺下来。我有些饿了,吩咐安儿那丫头去厨房给我端些吃食过来。”说着挨着床边坐下来。端起药碗,吹了吹,又碰了碰药碗的瓷边,送到王熙凤的嘴边,接着道:“凤儿,这药的温度如今刚好。”
王熙凤眼见贾琏如此,虽说这段时日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但眼眶还是有些发红,乖觉的把那药碗一饮而下,又吃了贾琏送过来的压味道的蜜饯,方开口说道:“二爷,如今的情况如何了?”因为这三个月来,不断的有功勋人家被查抄,那全家问斩,流放西北,披甲为奴的不在少数。如今他们四大家族之中,史家和王家都已经离开京城,回到金陵老家,现在只余他们贾家和皇商薛家。且等着不知几何皇上就要开始收拾他们了?这段时间以来,二爷日日都在外奔波走动,希望自家可以免除这一遭罪。
“皇上的心思难猜。当今圣上又是个高深莫测的,所以有用的消息并没有打听出什么?不过林姑父那边倒是悄悄的和我说,我们巧姐儿和葵哥儿都是乖巧可人的孩子,将来必定无事的。”说到这一句的时候贾琏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并且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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