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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被陆启精心细养了大半个月,身子骨终于不再那么娇弱,几乎好全了。
阿紫同陆启说好了,后日启程回家。
临行前一个晚上,阿紫被陆启按着弄了整整一夜,嗓子都叫唤哑了。
最后迷迷糊糊的,是陆启将她抱上的马车。
“看好她,若有什么闪失,就拿你们全家问责!”
“是,大人!”
陆启挥了下手,由其心腹侍卫带队,一支兵马护送着阿紫乘坐的马车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阿紫实在太累了,在马车里一直睡到晌午才醒。
银环听到动静,立马凑上前道:“姑娘醒了。”
阿紫揉了下又酸又疼的腰,问几时了。
“刚至午时,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停下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走?”
阿紫不想耽误时间,摇了摇头,“我们带的不是有吃的嘛,就吃那些罢。”
银环皱眉,“可那些都是点心,当不得正餐,若叫大公子知道您就这么作弄身体,肯定要拿奴婢问罪的。”
被银环这么一说,阿紫倒不好再坚持己见,就让她安排去了。
不一时,马车停在一家饭庄前。
银环扶着阿紫走下马车,掌柜亲自相迎,将她们请到里间。
阿紫出门在外时,从未受过这种礼遇,一时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银环看出她的窘迫,待掌柜一走,好心提点道:“姑娘,您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了,有大公子给您撑腰,别放不开,把腰杆挺起来。”
道理阿紫都懂,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吃过了饭,就继续赶路。
终于在某一日的午后回到了黄梅镇。
这一日的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
阿紫乘坐的马车悄悄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内,银环扶着她走下马车。
还未走近家门口,就听见毛氏的声音传递过来。
“大勇,你好了没有?”
“就快好了。”
“爹,您渴了没有?要不要阿毛给您倒水喝?”
“小乖宝,爹不渴,这里日头大,快回屋里呆着罢。”
“不嘛,我就要看爹给我做秋千。”
阿紫疑惑着走上前。
“阿姐?”
王大勇倏地转过身子,毛氏也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
“阿紫……”
毛氏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围着阿紫左瞧瞧右瞧瞧,确定就是她的阿紫后,高兴的泪崩。
王大勇也在此时唤一声“阿紫”。
阿紫含着泪扭转过脸,朝他点点头,“勇叔!”
“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屋歇着,锅里刚煮好的梨汤,我给你盛去。”王大勇一如既往的慈爱。
待王大勇的身影淹没在门内,阿紫小声问毛氏,“娘,勇叔他待您如何?”
毛氏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奇怪道:“他待我和毛蛋一向都好,你为何要这么问?”
阿紫不打算隐瞒,便将那夜做的梦说了。
毛氏听完之后,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忙掩住唇道:“你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勇叔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娘,万一您看走眼了呢?”
“娘这一点信心还是有的,绝对不会看走眼。”
有她娘这句话保证,阿紫瞬间放下心来,看来真是她多虑了。
阿紫叫银环将马车上的东西拿下来,这才牵着毛蛋的手进屋。
家里的布置与她走之前无异,阿紫想要家人住的好一点,忍不住劝说毛氏将此屋退租,重新买个宅子。
毛氏一向节省惯了,自然舍不得,怎么都不听劝。
阿紫无奈,只好作罢。
如今阿紫回来了,王大勇自然不好留下,吃过晚饭就回他自己家了。
毛氏这才得空询问阿紫的近况。
阿紫隐去中毒那段不说,尽拣好的说,又有银环从旁附和,毛氏倒也没有多疑。
得知女儿如今正受宠,毛氏不知该喜该忧,叹了一声气,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出身,莫生虚妄,多攒些银子傍身,为日后打算。”
阿紫眨了下眼睛,不大明白毛氏的意思。
毛氏又是一叹,看了一眼银环,遂挑明道:“陆大人现在图新鲜宠着你,一旦有更好的人入他的眼,到时你怎么办?”
阿紫垂下眸子,一时有些心慌。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
银环眼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大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夫人过于忧虑了。”
毛氏却是面色一沉,不悦道:“即便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他总要娶妻吧,等正妻过门,岂还有阿紫的容身之处。”
银环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因为毛氏说的是事实,叫她无从辩驳。
毛氏遂又把目光调转到阿紫身上,爱怜地抬手摸了摸她软软的发,教道:“一旦有那么一天,记住娘的话,求陆大人提前放你走。”
阿紫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记住了。
第三十九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母女二人说了一夜的话,直至天色将亮,她们才倒头迷迷瞪瞪睡一会。
王大勇拧着早饭过来时,她们已经起床洗漱完毕。王大勇将早饭摆好,心细地发现她们眼底都有青色,没忍住问毛氏,“瞧你们眼底发青,可是昨夜只顾着说话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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