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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天上的月亮是一块巨大的陨石,可是现在我的眼中,比起陨石,月亮更像是一只巨大的……写轮眼。
“让所有人永远沉浸在幸福的梦里的代价,怕是所有人的生命和查克拉。”
“大侄子果然还是……太好骗了。”我叹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也信?
千手扉间:“……”
你对你大侄子的认知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
宇智波斑记得宇智波雨歌死在一个下雨天。
宇智波斑原以为宇智波雨歌不会再去战场了,几十年相处的时间里,他和弟弟泉奈都心知肚明,自己的姑姑虽然喜欢殴打别人,但是她并不喜欢杀人。
揍人和杀人是两码事,而到了战场上必须要杀人。
但是出乎意料的,第一次忍界大战爆发之后,在白绝传递回来的消息里,他听到了雨歌的消息,战国时代的罗刹,时隔多年,再度回到了战场上。
为什么呢?
你不是不喜欢杀人吗?
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
你已经很累了。
休息吧,休息吧。
就这样,在木叶安安静静地生活,安安静静地活到老,安安静静地做你喜欢做的事情,这样不好吗?
宇智波斑没有想到,战争结束后,宇智波雨歌会跑到雷之国去。
千手扉间也在雷之国,貌似是两个忍村之间开始的战后和谈。
宇智波斑不认为这次和谈能成功,即使能成,也是暂时的,猜忌、憎恨、恶意,这些东西永远不会停止。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姑姑会跑到雷之国去。
你去雷之国干什么?
木叶的忍者现在去雷之国完全就是一头扎进虎穴里去!
如果是几十年前的宇智波雨歌,宇智波斑想必不会像那时一样担心,可是如今的宇智波雨歌,一身的旧伤。
宇智波斑知道,下雨了,那些曾经受过伤的部位又疼又难受,从里到外折磨着宇智波雨歌的□□。
宇智波雨歌撒谎的功力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面前从来都不及格,即使小心翼翼地隐瞒,仍旧落进了他和弟弟的眼里。
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干看着她疼。
又下雨了。
宇智波斑走出洞穴的那一刻,心脏狂跳,大雨把世界遮掩成了黑色,所有的东西笼罩在黑暗里。
心脏在疯狂地跳动,不祥的预感瞬间充盈了全身。
赶到雷之国的时候,宇智波斑找的是宇智波雨歌的尸骨。
衣服被混着血的雨水浸湿,皮肤被雨水泡到发白,黑色的发丝黏在脸颊上。
没有了,没有了。
他的弟弟,他的姑姑,他的朋友,他什么都没有了。
宇智波斑小心翼翼地把雨歌从水里抱出来,放在背上,背着她一步一个脚印,沿着原路返回,雨水打在脸上,很冷,背上的人没有一点温度,更加的冷。
如果她还活着,像这样被他背着走,一定会高兴地叽叽喳喳个不停,可是现在人在他背上却乖巧得不得了。
他情愿雨歌吵闹点。
说话呀,你说话呀。
没关系。
宇智波斑背着背上的人慢慢地往前走,磅礴的大雨哗啦啦地下,不停地下。
没关系。
等等我,等到我实现梦想的那一刻,你就可以从死亡之中去到幸福的世界了,你会和泉奈在那个幸福的世界里重逢。
再等等就好。
再等等……
“就像是你把带土当成棋子一样,你也是我的棋子,宇智波雨歌的死是压垮你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是完完全全地斩断你与这世间的联系,让你义无反顾地投入月之眼中去。”
直到那只手贯穿了他的胸口,手的主人毫不余力地嘲笑他。
黑色的液体淹没了全身,庞大的查克拉涌进身体里,身体就像是一个鼓胀的气球,不断地膨胀,濒临炸裂。
原来,害死她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他自己。
*
黎明未升起之时的世界是黑暗的,群山之间的天空是浓重的墨色,山脉起伏的曲线上隐隐约约朦胧的微光。
天要亮了。
有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就连平时桀骜不驯的炸毛也温顺起来,老老实实地垂落到了地上。
比当年的终结之谷一战还要的虚弱。
我慢慢地走过去,走到他的身边,慢慢地坐到了地上,轻轻托起他的头,放到了膝盖上。
斑的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
我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按在他的眉心,想要揉开他的眉宇间化不开的疙瘩。
“累吗?”我轻轻问他。
斑顿了顿,轻轻告诉我,“有点。”
我想要笑,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你的嘴巴真硬。”
我垂下眼睫,淡淡的剪影打在眼底,“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斑抿了抿唇,很久之后才再度开口,“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我说。
“我……什么都没做到。”斑告诉我,“你想要休息,我甚至没能让你寿终正寝,你喜欢火之国北部的枫叶,我让你被困在了木叶。”
我摇摇头,“如果我想要走,没人拦得住我。”
那时候的千手柱间已经死了,木叶的最高战斗力也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想走,我随时都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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