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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啊?”
中原中也抽了抽嘴角,尤尼好奇地从他身后探出头。
墨绿的长发滑落下来,露出半张精致的小脸,海蓝的眼眸就如横滨海一般湛蓝美丽,像精灵一样可爱的女孩露出个好奇的神情,“?”
狼狈得趴在地上揉着摔痛的臀部,半长的黑发垂下挡住脸,发出声痛苦的呻.吟,“拜托,扶我一下好吗?”
森鸥外苦笑了下,“刚才好像摔到骨头了。”
中原中也烦躁地揉了下头发,回头看了尤尼一眼,漂亮的外国女孩弯着眉眼冲他笑了下。
他暗叹口气,怎么傻乎乎的。
这么容易相信人,放在这里真的不会出事吗?
中原中也上前去把森鸥外搀扶到诊所内长着黑色小霉点的白色病床上,“要趴在这里是吗?”
“没错,谢谢你!好心的少年。”
中原中也心情复杂。
他可是带着人来看病的,不是来帮医生治病的,这都什么事啊。
森鸥外这时才有空抬头去看仍站在门前的尤尼,他顿时双眸一亮,热情道:“小
小姐是受伤了吗?”
视线在尤尼标志性的帽子、披风上一掠而过,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我帮你看看伤口。”
尤尼看着森鸥外弯了弯眉眼。
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按住森鸥外的背往下一压,“需要什么药?”
刻意施加的压力顿时痛得他嗷嗷出声,“轻点、轻点。”
钴蓝色的眼眸瞥他一眼,虽然是擂钵街仅有的地下诊所,但是这医生看起来也太不靠谱了吧。
森鸥外腆着脸笑道:“麻烦帮我拿一下,柜子里最上层左边第三个瓶子以及中层左数第五个瓶子。”
中原中也点了点头,来到柜子前扭头问了句,“……止血的药在哪?”
双手交叠、头侧枕在手臂上,森鸥外看了尤尼一眼,“柜子下层有碘伏和伤药,棉签在抽屉里。”
中原中也皱着眉蹲下翻找,抱怨似的伸手进柜子里翻找,“为什么伤药会放在这里?”
擂钵街里用得最多的不就是伤药吗?为什么这东西会放这么难拿的地方。
森鸥外用一种很理所当然的语气,“那可是我很辛苦搞回来的特效药,不爱惜身体的人用酒精洗洗醒醒神才好吧。”
“同样用于消毒,但是碘伏的价格却略高于酒精,用在伤口上痛感也不会那么明显。”森鸥外顿了顿,看向明显因为他们语速过快,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的尤尼。
“用在可爱的小小姐身上,还是用不那么痛的伤药会好点吧。”森鸥外冲中原中也眨了眨眼。
中原中也捏着好不容易扒拉出来的伤药啧了一声,目光落在悄悄挪到他身后安静地看着他的尤尼身上。
……确实,毕竟她看起来就是不怎么受伤的人。
“需要、帮忙吗?”尤尼见中原中也面对满柜子药瓶子似乎呆住了,双手背在身后俯身去看瓶子上的说明。
中原中也含糊地应了声,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瓶子——全是不认识的字母。
……完了,刚刚走了会神。
他低头看着堆在面前的瓶瓶罐罐,顿时分不清哪些是放在柜子上层,哪些是刚被他从底下掏出来的。
尤尼凑过去看中原中也捏在手上的瓶子,“……这个大概是治疗医生的药。”
中原中也略显诧异地问:“你认
识上面写的什么?”
说句实在话,在擂钵街长大的中原中也能做到日语读写基本不成问题,都是下过苦功。
至于别的一看就很陌生的字母,他真的是一窍不通。
尤尼点了点头,轻快地说:“说明上有法语,我是在法国的乡下长大的。”
法国的乡下?
中原中也上下打量了圈尤尼,皮肤白皙细腻、手指白嫩没有茧子,再加上身上虽然沾了些血迹和灰尘,但是做工绝对算得上精致的衣服。
这真的是从法国乡下被拐过来的女孩吗?
看出了中原中也眼中的犹疑,尤尼笑着点了点头,“是真的哦。”
倒是森鸥外听到尤尼来自法国之后,半张脸藏在臂弯里,紫眸隐晦地打量着尤尼。
“……我先帮他上药,你自己可以吗?”中原中也犹豫了下,拿起了尤尼帮他指出来的两瓶森鸥外需要的药。
尤尼歪了歪头,疑惑的神情几乎要透出来,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没听懂。
中原中也放缓了声音,又重复了遍。
“我身上没有伤口,你去帮医生上药吧。”尤尼这才明白中原中也以为她是受伤了。
但其实这些血都是γ和幻骑士的血,并不是她的。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点了点自己的颈侧,“你这里、还有腿上都有擦伤,你不痛吗?”
“……?”尤尼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受伤了?
下意识地抬手碰了碰颈侧,刺痛感随之传来,指尖上传来微微润湿的感觉,直到这时她才茫然地反应过来,原来她也受伤了啊。
但是、之前完全没感觉到痛。
紧绷的神经勒住她的思绪,她扭头见中原中也皱着眉,满脸不耐地帮森鸥外处理腰伤,上药的动作粗糙,明显之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
但是在森鸥外阵阵痛嚎下,却会不自觉放轻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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