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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那一刻起直到死亡,一个人所见过的或者听说过的所有美景都加起来,也敌不过那个少女回眸一笑。”
坂本辰马如此说道。
同时,坂本辰马默默在心里添上一句,可是她已经死了。
罪魁祸首是他。
这是他终其一生都难以洗清的罪孽。
他能用公式化的语气不添一字完全客观地向坂田银时陈述樱井玉子的死亡,他等着审判的来临,他渴望着审判的来临,可是从信寄出去的那一刻起,坂本辰马就知道,审判不会来临。
他只能等着到地狱里忏悔。
陆奥不明白坂本辰马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更多的,她不明白坂本辰马口中的那个女人究竟美到了什么程度,居然能让这个坂本辰马露出这种表情。
还带着几分少女心的陆奥想坂本辰马一定是喜欢那个女人的,因为喜欢,所以那个女人在他眼中就成了世界上最美的存在,其他的一切都显得平平无奇,只有那个女人在的地方才闪耀着炫目的光辉。
后来的后来,当陆奥真地见到了坂本辰马口中的女人,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捂住脸,暗道果然当年年轻不懂事,阅历太浅,没想到宇宙之大无奇不有。
对不起啊船长我误会你了!!!
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啊还好你不知道!!!
美得这么反科学真地大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请叫松阳33为:吉田·存在感比活人还强·松阳~( ̄▽ ̄~)~
顺带心疼啊哈哈哈君一波,会有陆奥来安慰你哒(/≧▽≦/)
第52章 老不死
晚餐上当然是没有银鱼的,胧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丧心病狂的只有樱井玉子一个人而已。
餐桌是长条形的,虚坐在主位,樱井玉子和胧分别坐在他身侧。
在一个半小时的进餐时间里,胧又体会了一遍当年吉田松阳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所产生的心情。唯一的区别在于,如今已经没有第二个樱井玉子眼含笑意望着他了。
樱井玉子看的人是虚。
她在切牛排的时候看虚,她把叉子送到唇边的时候也在看虚,她咀嚼吞咽食物的时候还是在看虚……到最后,她擦着手,直接侧身靠在了椅背上,看着虚似笑非笑。
如果,胧是说如果,如果樱井玉子看的人不是虚,哪怕是坂田银时,他都不会这么痛苦。
即使他心知樱井玉子是出于什么目的看着虚的,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恐慌和嫉妒。
嫉妒是人类的原罪,多少痛苦都是从嫉妒中生出来的,甚至嫉妒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樱井玉子看着虚的目光里有种咄咄逼人的意味,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咄咄逼人的,便是她表现得再温柔再无害,她的美都不容许你把她当作一个温柔的存在,她合该是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的,非如此不足以承载那惊人的美。
那美活了过来,妖魅地扭转着肢体一点点沿着空中无形的视线蜿蜒向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逼迫他撕裂自己的伪装,逼迫他正视内心最基本的诉求。那是生物的本能。本能是不会看时机的,本能非常的诚实,诚实得就像某位已死的男人月夸下的睾|丸。
黏腻的湿滑的液体,带着人体的温度,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漫延上男人的假面,把它消融进女人似水的眸光中,滋养出一丛丛带着糜烂又香艳的气息的花朵。
虚不得已回视过去,与之前的平静冷淡相比,此时的他难以掩饰地露出几分僵硬的不自然,所谓的“面无表情”已经变得生硬,岌岌可危,顷刻间便要碎裂,暴露出真实的内里。
樱井玉子眼尾带笑,慢慢地扬了嘴角,语气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不似寻常的直接。
“虚大人,你想到我房里喝杯咖啡吗?”
樱井玉子在说疑问句时话尾的语音习惯性地会打一个旋儿,好像芭蕾舞者在踮起脚尖之后轻盈地转圈。
短暂的沉默。
“我不喝咖啡。”
胧注意到虚的声音有些低哑,他注意到虚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出这个回答。
樱井玉子眯了眯眼睛,花瓣舒展般地站了起来,走到虚旁边,白玉般的手指上关节是淡淡的樱花粉,修剪整齐的指甲发出朦胧的珠光。
樱井玉子把手放在虚的垫肩上,顺着羽毛慢慢往下滑,透过轻薄的布料感受着男人的颤栗。
那肌肉像铁一般坚硬,若是一刀砍上去,或许连刀刃都要卷起来。
樱井玉子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唇边的笑意有些潦草,她拽住了虚的衣袖。
虚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樱井玉子弯腰,长袖不安分地滑过虚手背,冰冰凉凉的,清泉一般……
虚脑海中闪过樱井玉子沐浴在清泉中的画面。
“没关系呢,”樱井玉子漫不经心地数着虚的眼睫毛,尾音刚传入虚耳中,樱井玉子就笑了一声,“反正我也没咖啡。”
虚站了起来,他说:“你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樱井玉子收回手,眨眨眼,笑得无害,“我是吉田松阳的徒弟,一直想要报复他,但是他死了,所以我想撕下你的皮把它扯烂……这样可以说明我的身份了吗?”
“撕下我的皮?”虚反问。
樱井玉子整整齐齐地露出了八颗牙齿,抓住虚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放心啦,只是说说而已,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躲在我怀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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