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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雷不认为抢劫之后可以不经过审判而自动获得赦免,特别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况下还能继续被赦免。
“这位约翰神父的思想有点极端啊,我才警方应该将他列为重点监控目标了吧?”
“恭喜你,答对了!”
滨田宏在国家情报系统的数据库里核查了下有关约翰神父的资料,结果发现身为神父居然是国土安全部门的关注对象。
“他的思想过于激进,国土安全部担心他有极端主义的倾向。
不过在其他人眼里,这似乎是一位圣人呢!
我发现不少芝加哥的自媒体都在鼓吹这位约翰神父,甚至还有人提议梵蒂冈应该给这位神父祝升呢。”
在李雷和滨田宏一来一往地斗嘴中,一行人赶到了芝加哥警局总部的办公楼。
李雷和滨田宏下了车,而吩咐另外三人暂时在车上不要下来。
李雷和滨田宏带着各自的证件就进了总部大楼,然后在前台登记了资料之后就与芝加哥警局局长的办公室与局长会面了。
“局长先生,相信你应该知道我们前来拜访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有关你们所提报的案件从此刻起就交给我们负责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见见原本负责系列案件的探员们。”
李雷一边说着,一边将联邦司法部和州司法部的相关文件出示给警局局长。
警局局长核对过文件之后,起身道:“很高兴能认识两位,我让我的助理局长带你们去见见原本办案的探员。
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们配合的,请尽快提出来。”
“没有问题。”
李雷微笑着和局长握了握手,然后跟着助理局长离开了办公室。
和美国各级政府一样,各部门的长官大多是政务官,而次官们则更多是事务官。
不过警局和检察官办公室是两个相对特殊的部门,不管是直接选举还是获胜的政府首脑提名,最后当选的也一般是本部门出身或至少是该体系的人员。
但是这位局长,显然对自家警局的事情并不熟悉。
否则带领自己会面的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这样可以和联邦层面保持友好态度,又可以和下属之间建立直接沟通关系,可他却放弃了。
李雷对此也只是内心感叹了一句,他才不会对此有任何评价或提醒。
自己又不是芝加哥本地官员,他才不会卷入到本地政治圈的漩涡里。
“这就是负责这系列案件的艾伯特队长,”
助理局长指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白人警官说道,“艾伯特,这就是联邦特种生物管理办公室的主任李雷及副主任滨田宏。
根据相关法律的规定,这起案件目前已经归联邦政府管辖,你们需要听从这两位先生的安排。
好了,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案件侦破过程中合作愉快!
祝你们早日破案,好运!”
艾伯特警官打量了李雷和滨田宏几眼,颇为不服气地说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个部门是如何成立的,居然就由你们来担任负责人,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么?”
种族歧视在美国是一直存在的,甚至很多地方都是明显而隐晦地存在。
所谓明显,就是人家光明正大地根据肤色对你区别对待;而所谓隐晦就是人家打死不承认这是种族歧视。
只要你没有抓到人家在表述上有任何种族歧视的地方,那么就算是事实上的种族歧视也没有用。
就好像哈佛大学的招生政策,你明明知道他会加大亚裔学生的难度,并且造成亚裔学生的录取率远远低于白人学生,可是由于哈佛大学没有在任何地方以明文或录音的形式表示这和你的肤色有关,那么即便大家都明白也都理解这就是种族歧视,但是法律还是无可奈何。
就仿佛很多政府部门为了政治正确而选择少数族裔或女性作为管理者,但是往往他们得不到其他人的支持,甚至认为他们是占了肤色或性别的便宜。
更有甚者,同样是滥用药品,但滥用A药品的罪行却往往不如滥用B药品。
这是因为B药品是贫苦的黑人小孩才会吸食的,因此要加大惩罚力度;而A药品往往都是比较富裕的白人中产阶级小孩才会吸食的,因此要尽量不给他们留下案底,别说判处社区劳动了,甚至很多仅仅是安排一个强制心理辅导课程就完了。
“如果你对我们负责这起案件的调查有任何不满,你可以向你的上司反映。”
李雷才不会自降身份和这样的人争执,他只是淡淡地提醒道。
“或者,你可以向法院就我们部门的管辖权提请异议。
无论是州法院或联邦法院都会受理这起案件,而且由于案件牵扯到了地方与联邦的权力分配规则,想必会有很多律师愿意为你们打这场官司。
并且,我想应该会有很多利益集团在背后为你们扯旗呐喊。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身不由己了。
就像现在,我们下来只是来跟进这个案件的调查,调查完了就离开了。
从此我和你几乎不会有任何联系,而我也不见得还会记得你。
可你偏要跳出来挑衅我,巴不得我记恨你一辈子。
你觉得你招惹一个联邦执法机构的负责人有什么好处么?
好好动动你的脑子,不要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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