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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不说了。”五条悟忽然从床上起身,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突然觉得,还是不说了。”
    “哈?”夏油杰眼睛瞪大了一点,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哪有人刚把胃口吊起来又突然不讲了啊??
    五条悟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墨镜戴在鼻梁上,一副拽的要死的模样:“我和阿月的事情,干嘛告诉你。”
    “而且没有吵架哦~”五条悟抬起手指动作不屑地摇了摇,又一本正经的说:“只是阿月最近太粘我了,走哪都要我陪着,说他两句就委屈巴巴的掉眼泪,我有点受不了所以才到宿舍这边住两天。”
    “我们关系好着呢。”
    夏油杰:“……”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你自己?这家伙总不至于是被赶出来觉得放不下面子滚回去所以才跑到宿舍这边来等人来哄他的吧?
    虽然电话听着不太像,但要说那人委屈巴巴的掉眼泪,可能性还没有上面那条猜测来的实际一点。
    他目光有些怀疑的看着洋洋得意死要面子的人,嘴角微微抽搐。
    五条悟装作没看到,侧过身,脚下一转朝着门口走去,一边朝他随意地挥了下手:“我去后山逛逛,不准乱动我的东西,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其他的你随意,喜欢呆多久呆多久。”
    夏油杰表情一秒收敛,动作迅速地从椅子上起身,手插在兜里:“不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了。”
    谁稀罕呆在你的破房间里啊臭小子!说的他好像什么变态似的,这家伙就算被赶出家门也是活该!
    五条悟哼了声,不是很在意地掏着耳朵脚步吊儿郎当的走出房间。
    他背对着夏油杰走了一段时间,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变得看不出一点情绪变化的冷漠,蓝色的眼眸也像凝聚了乌云的天空。
    昏暗而深邃,隐隐流动着令人心悸的流光。
    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
    和五条悟自己说的一样,他不仅当晚没回来,第二天也没见到踪影,想来应该是已经到宫崎县做任务了。
    难得睡到自然醒不用早起做早餐的的神代弥生起床时看了下时间,刚过早上八点整。
    这段时间莫名有序的生物钟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明明昨晚玩游戏玩到了一点多,还特意关了闹钟,这会儿也自然而然的醒了。
    在床上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的神代弥生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干脆从床上起身,打着哈欠走到洗漱室梳理起来,穿着睡衣做了单人份的简单早餐。
    吃完早饭,他看了下时间,收拾完东西后回房间里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每天早上都会被少年抱着黏黏糊糊的撒一会儿娇,今天甚至还有点不太习惯?
    习惯这种东西真可怕。
    这条支线开始的时候他也调了好久才从之前日夜颠倒的生物钟里调整过来。
    这样不行啊。
    神代弥生摸着后脑勺感叹道,一边关上房门。
    确认了下钱包和钥匙,将下巴上的口罩扯起来带好,脚步慢悠悠地走向电梯。
    ……
    埼玉县中心医院。
    神代弥生抱着特意买的花束走进医院大门,看了下自己手里的纸条,又去医院前台询问了一下,按照前台护士给的方向来到对面大楼第五层的住院部。
    走到一间门口挂着禅院名牌的病房前,他敲了下门,等到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
    “请进。”
    惠也这么早?
    神代弥生挑了下眉,倒也不感到惊讶的扭下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因为单人间的关系,房间算不上很大,没走几步就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简单的摆设一目了然,单人床和悬挂在床对面的电视,还有一个储物柜和用来挂衣服的架子,床头的柜子上被人摆上了一个透明的长条花瓶,上面插着还滴着露水说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
    病床上的人和坐在病床前面椅子上的小家伙齐齐看着门口的方向,当少年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脸上露出了相似的表情。
    “小月亮。”靠在病床上的短发女人语气温柔的叫了一声,显得消瘦的脸庞五官轮廓很好看,但因为脸上病态的苍白看起来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瓷瓶。
    神代弥生脚步一顿,默默地看了过去。
    “不是说好别这么叫的吗,铃奈。”
    他走过去,将手里的花束放在另一边空置的桌面上,接过禅院惠拖来的椅子,摸了下他的脑袋,从兜里拿出糖递了过去。
    “很可爱嘛。”神代弥生面色微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看着病床上的人,语气温和的问道:“这两天感觉怎么样?精神好些了吗?”
    “嗯,还不错。”禅院铃奈笑着点了下头,眸光柔和的好似春日里清澈温润的湖水。“可能是想通了,现在每天醒来都会觉得自己又赚了,也不用吃药,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的精神似乎真的很不错,看起来和普通人的状态差不了多少,除了白得异常的脸色。
    神代弥生抿了下唇,又碍于禅院惠的在场,不方便说一些劝解的话。
    而且,或许劝解了也没用。
    只有经历过病痛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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