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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神代弥生的身体像是过电了一样忽然哆嗦了两下,用力将自己被放在对方脸上的手指收了回来,握在手心转过身去,没好气的低喊道:“五条老师,这种事情请不要随随便便拿出来开玩笑!”
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突然乱七八糟的说什么!这也太犯规了吧喂!
大庭广众之下的就说这些,没皮没脸,不害臊!
背过身去背对着对方的神代弥生垂着头,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道,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出来的热度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放在烤架上炙烤一样,都快被烤熟了,脸上的热度更是能直接用来烤鸡蛋,眨眼就能熟透的那种。
“诶~”五条悟拉长声音抱怨的喊了声,嘟嘟囔囔道:“我才没有开玩笑呢,我真的很喜欢弥生呀,很喜欢很喜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非常喜欢了。”
“说不定我们上辈子是一对十分恩爱的恋人哦,所以我才会这样,喜欢弥生喜欢的恨不得天天见面,带你去各种好玩的地方打卡拍照,洗出来的照片就存到相册里面,等我们老了一样,就坐在院子的摇椅上一张一张的翻看。”
在少年看不到的身后,五条悟满脸笑意的说着有关于未来的话,视线落在对方发丝下红的好似一块红色软玉的耳朵上,悄悄抬起手,按住了自己胸口噗通跳动的心脏。
他真的……好喜欢这个人啊……喜欢到无可救药。
只是因为对方一点点反应,整个人就兴奋的像是小时候终于得到外出许可的时候,激动的心跳加速,连一分一秒都等不及的,想要将人拥入怀中好好温存。
但是,不行。
他的阿月现在不喜欢他了。
五条悟无声的呼了口气,不再是他的小护卫的阿月,有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交集,自己的未来,不再是那个随时随刻围绕在他身边的小护卫,也不再是那个他随时回头就能看到的人,他不会再在原地等着自己,无论自己做了什么样过分的事都无比纵容的看着他。
太过越界的话,只会把阿月推到别人的手上。
但是……他果然还是……想要再一次在少年眼中看到那么纵容的神色,那样就好像,他的阿月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一直陪在他身边,只是他没有找到而已。
‘阿月……’
五条悟朝着少年的背影无声地叫了下牢牢刻在心上的名字,暗自奢望着,当未来的某一天,他再次叫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被少年用着一如既往仿若昨日的冷淡声音轻轻的应一下。
……
与此同时的羽田国际机场。
在偏远地方辗转了好几个国家,终于回到日本的禅院甚尔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自己合作的情报贩子,发了几张禅院惠发来的照片以及一些相关讯息给情报贩子,让他帮忙把这个人现在的位置找出来。
十多年前的那场意外仿佛只是将少年留在了那段仓促颓然的回忆里,照片上的人一如既往,带着些许稚嫩的少年气,冷淡的表情却熟悉的恍如昨日。
禅院甚尔将发给情报贩子的照片一张张点开,这几天里他确认过了,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还是从五官的细微末节和表情变化,都是他家那个被人欺负的傻小子。
只穿了一件廉价T恤和牛仔裤,浑身肌肉夺人眼球,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的高大男人站在机场的出入口,盯着手机上的屏幕,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化,带着阴狠和煞气的缓缓流露出一点笑容,墨绿色的眼睛浓烈到只能看到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绿色。
周围路过的行人像是被吓到了似得,在路过对方身边时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垂眸低头,目不斜视脚步匆匆的快速走开。
那样的表情持续了没有多久,男人周身夹裹的凶狠一扫而空,像换了个人似的,打着哈欠一脸颓废无比的样子。
他将手里的背包向后,搭在肩上,一手插兜肩背微微弓起,姿势有些吊儿郎当的走出机场。
嘛……那个臭小子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玲奈呢?
……算了,等找到人了拎着回去让臭小子和玲奈自己说算了,他才懒得帮别人解释,还是快点把人找到吧,那个五条家的傻逼白毛一天到晚很闲吗?不去好好上课又跑去缠着他家的臭小子想干嘛?
这种不务正业的家伙怎么还没被开除?
啊……说起来,现在他好像也打不过对方了……嗯……
禅院甚尔停在路边招了招手,准备打车回家,脑子里漫不经心的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从上往下横跨嘴唇的伤疤因为主人不爽的张开嘴强行断线,十分明显的咂舌声在路边响起,引得旁边同样等车的人偏头瞩目,然后在看到身边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肌肉猛男时哆哆嗦嗦的收回目光,佯装什么都没听到地等着车子到来,甚至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脚步,拉开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
禅院甚尔的视线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瞥了下,路人自以为聪明的行动让他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嘲笑和轻蔑。
就这点距离,他要真想动手,这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傻逼。
男人不屑地收回目光,一辆的士车停了下来,停在了他身后唯唯诺诺的路人面前。
对方满怀欣喜地拉开后座的门,正准备上车,一个黑色的背包先一步被人丢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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