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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传达完之后,咒灵就踱步离开。
    七宫诚回到家,也意识到了真人离开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的房子一眼的原因。
    “G。”他关上门,淡淡地说道。
    月光透过客厅上方的窗户洒在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身上,听到门口的动静,于是,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他微微偏头看了过来,在深夜的光线下,他的身上也透着朦胧的颜色,只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垂落下来,在一片黑暗中分外显眼。
    “你来了。”男人的声音低沉。
    七宫诚踩在地毯上,几乎无声地走过去。
    他仿佛忘记了上次见面时的不愉快,也没有开灯,而是直接坐在了琴酒的旁边,问:“什么事?”
    感受到旁边的沙发因为少年的重量而微微下陷,对方的呼吸声响在耳畔,琴酒沉默了一下,才说道:“Boss想要见你。”
    ……今天的诚没有戴墨镜,也没有戴口罩。但是自己竟并没有因为直视对方而死。
    “怎么忽然要找我?”七宫诚挑眉。
    “是听说了你转学到咒术高专的事情,所以Boss想要与你亲自谈谈。”琴酒垂下头,并不看身边的少年,也反常地没有第一时间询问对方异能力“凝视猎物”发生变化的原因。
    “知道我离开帝丹高中的只有你。”玩家意有所指地说,凑近到男人的身边,撩开他的长发,试图看清对方的神色,“那,你对Boss汇报了这件事?”
    琴酒一时间没有说话,扫了少年一眼,将自己的头发从对方的手中拯救出来。
    指尖冰凉而光滑的发丝顿时像流水一样淌过,七宫诚丝毫没有被对方凌厉的眼神吓到。到现在,他还没有发觉到琴酒对他容忍度的底线。
    玩家忽然有些坏心地想,假设自己背叛组织的话,琴酒是会当场大义灭亲,还是帮自己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呢?
    “是波本看到了你。”琴酒似乎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怀疑而动摇,语气冷冷地说,“与名为五条悟的咒术师待在一起,还称呼对方为老师。”
    “之前那次案件吗?”七宫诚有些惊讶,因为当时他并没有在人群中认出波本。
    “波本在警视厅卧底,或许有其他方法探听了消息。”琴酒吐出更多的信息。
    “哦……原来是这样。”虽然对方并没有表示,但是自己毕竟怀疑了对方,玩家于是说道,“那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G。那就是——”
    “我现在可以控制自己的异能力了哦。”七宫诚指指自己的脸,满意地看着对方将墨绿色的双眸落在自己身上,显然因为这个信息有些失态,他笑吟吟地说,“这个信息,组织里只有你知道。”
    “除了我,不要告诉其他人。组织里的人并不全是好人。”琴酒错开视线,声线一如既往得沉稳,只有微微攥紧的手泄露了他的些许心绪。
    七宫诚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而是放松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最晚什么时候去见Boss?提前声明,我工作日都要上课。”
    “定在下周末。”短短几秒,琴酒就完全恢复正常,淡淡地说道,“届时我会来接你。”
    “那今晚G还要留宿吗?”七宫诚绕过琴酒的位置,想要往卧室的方向走。
    “不必……”黑泽阵的话还没有说完,瞳孔就骤然一缩。
    仿佛没有看清楚地面,眼前的少年忽然一个趔趄,往前扑倒。
    男人以平时训练的速度,骤然使力拉住对方的手腕和面前的腰肢。
    本来倒向茶几的玩家硬生生被琴酒拉扯得换了一个角度,实实在在地趴在了对方的身上。
    七宫诚懵然地发觉,自己正一只手按着对方胸口处风衣的扣子,另一只手的触感是对方耳后的沙发,腕间还有银发冰凉的触感。
    左腿撞在沙发的边角隐隐作痛,右膝盖顶在对方□□沙发可怜的一点空间上。
    眼前是一片空茫的黑暗。
    神之义眼的负面效果,在每24小时的自然日内,随机失去视觉10秒。
    “看路。”琴酒的声音从极近的耳边传来。
    七宫诚眨了眨眼,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缓缓站起身。手肘感受到了对方正用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支起来,以防再次摔倒。
    “谢谢。”七宫诚下意识说道。
    然而即使没有开灯,对方努力地表现得与往常一样,琴酒依然敏锐地察觉出些许的异常。
    “你怎么了?”
    “可能是最近没睡够吧。”七宫诚拿借口搪塞对方,等着面前重新出现光亮,“所以G待会要走吗?”
    “我留下。”黑泽阵张口说出了与原来不同的答案。
    临睡前,七宫诚忽然又问道:“我记得组织研发了一种让人死亡却查不出致命原因的药物,名字是APTX-4869,你那里有存货吗?”
    披着银色长发的男人扫了少年一眼,但还是答道:“在我大衣口袋里有,你要杀谁?”
    “谁也不杀,但我想要。”七宫诚窝在他旁边的被子里,无赖一样地对男人摊开了手。
    “你会给我吗?”
    第67章 新手任务
    琴酒的目光落在正对自己巧笑嫣兮的少年身上,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对方发着淡淡荧光的双眼,因为是在笑着的模样,两眼的形状微微上弯。
    男人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撩开被子下床,从旁边挂着的黑色大衣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直接丢给还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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