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问我愿不愿意，我……同意了……」小小的声音越来越轻。
    「哦……恭喜你。」雪儿默默起身，穿起衣服，百爪挠心。
    小小要去当老板的妹妹了，她的身子就要被那个光头老板霸占了，赚了钱她就能永远离开这里……
    本来她是没机会的，要不是自己被老板赶回来……
    「唔……这么可爱的辫子，要被剪掉了哦……心疼不？」小馨在边上悠悠补刀。
    雪儿的遭遇，大家都看在了眼里，也都知道了和老板的初夜戏码。光头老板会亲手减掉那两条马尾辫，让小小就此改变发型，就像现在的雪儿一样。
    「这也没什么的……」小小握了握那黑亮马尾。
    「你好好做，我看好你哦小小，老板如果喜欢你说不定还能续签呢，你就把他的心整棵吞进肚子里，争取早日转正当老板娘！到那时可别忘了我们哟。」
    「续签？」雪儿一惊，瞪向小馨。
    「额……我是听说的。」小馨被雪儿的眼神吓了一跳。
    雪儿心一沉，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向小小：「你那个男朋友怎么办？」
    「啊？……他……也不能算是我男朋友吧……」正在穿衣服的小小也是一愣，小声回答。
    小小所谓的「男友」，雪儿是见过的。那天他来玩的时候，雪儿和小小都在那间包房。
    他一进门就像只苍蝇围着小小打转，雪儿作为他的公主，被冷落得都有点儿生气了。小小和他一样酷爱动漫，两人竟然有说不完的话题，情投意合肉眼眼见。
    他叫管自己叫「九哥」。
    当天，雪儿不露声色地实施了一个大胆计划。她把小小灌醉，又将九哥撩拨得一柱擎天，然后想办法给他们两人创造了独处的机会……
    只有雪儿自己知道，当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仅要为妹妹霜儿保驾护航，还想替她扫清一切障碍和潜在威胁。这其中，自然就包括小小。
    如果要在小女仆中选美的话，小小的长相绝对可以冲击桂冠。如果评委是九哥那样的宅男萝莉控的话，冠军就非小小莫属了。
    更进一步来说，如果这场选美不只看长相还要看身材的话，其他小女仆一定会很自觉地自动退赛，将冠军奖杯拱手相让给小小。
    她天生面相就显小，巴掌脸，尖下巴，高鼻梁，像个混血芭比娃娃，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在飘逸的刘海下闪闪发光，像高原的蓝天白云般清澈，又像世界尽头的海洋般深邃。
    一双黑长马尾总是的高高扎起，俏皮地从两侧垂下。用来扎辫子的粉色皮筋上总会带点可爱装饰，有时是草莓，有时换做魔法棒，让她可爱度进一步飙升。
    更难得的是，她虽然是一副又小又精致的少女样貌，但那对胸部却早早进入了发育期，罩杯和乳晕都在迅速变大。再加上那又圆又翘的屁股，连雪儿都喜欢没事摸上两把，更别说那些色眯眯的客人了。
    更为关键的是，不仅是客人，雪儿注意到光头老板好几次看向小小的眼神里，竟闪现出一丝异样，像是惊艳，更像是期待。
    于是她把小小——她曾经最好的朋友，视为对霜儿的最大威胁。因为她早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小一旦上位，就没那么容易退下来了。因为如果她把发型换做妹妹头，那么她和顶楼小屋中，照片上的那个「萍儿」，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而阻止她的办法也很简单，在十五岁又十天到来之前，让小小失去贞操就行了。
    于是那天晚上，在雪儿的撺掇下，九哥和小小两人都喝了不少酒，两情相悦，干柴遇烈火，她又想办法把他们两个单独留在了包房里，万事俱备，只欠插入……
    后来听说，九哥险些就成功了，小小的内裤都被扒下来了，就差临门一脚。不过很可惜，关键时刻还是被赶来的安保黑衣人及时制止……然后九哥给架了出去。
    小小酒醒之后也是十分后怕，但还是和九哥保持了联系，情投意合得有些让人腻歪。
    但是雪儿知道，神志清醒时的小小，哪怕再喜欢九哥，也挡不住近在眼前的金钱诱惑。所以小小一直在坚持，相当努力地坚持着。
    哎……如果霜儿能有这觉悟，坚持到明年，就该轮到她了。
    可霜儿还有机会吗……障碍实在是太多了……小小还有可能续签？还能转正？我的天呐，真的好难啊！
    哎……先过了今天这道坎再说吧，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当雪儿心思涌动时，霜儿一直默不作声换着衣服。
    她摘掉发饰，脱下女仆衣裙，把丝袜和吊带也全给脱了，毕竟没有哪个初中女生会穿这个上学，随后她又取出自己的衣服穿上。
    在女仆们嬉笑打闹中，姐妹二人换装完成。
    霜儿穿的是自己的衣服，短袖镶边白衬衫，领口扎着红色细领结，下身红色格子百褶裙，丝袜也换成了短袜，脚穿深色小皮鞋。
    雪儿穿着小馨的校服，米色黑红条纹格子裙，白衬衫红领结，衬衫里穿的是小小姑娘温热的胸罩。
    穿戴整齐，两人并肩站立，接近的身高，相似的样貌，一个是双马尾黑长飘逸，一个是娃娃头梢尖微收，一个是嘟嘟可爱，一个是含媚带娇，好一双青春靓丽小美娘，引得两人身后一片赞叹。
    ……
    回房间的路上，霜儿不住为校服祈祷，希望别像上次那样被陈叔叔扯烂掉。如果实在不行，就自己乖乖脱掉算了，省得糟蹋了一身漂亮衣服。
    可当两人回到房间后，却发现陈叔叔变得异常的平静。霜儿看得出他很克制，一直没对雪儿上下其手，甚至都没让她楼靠在他身上。
    他不唱歌，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吃雪儿送到他嘴边的水果，看着自己在电视机前面蹦蹦跳跳。
    ……
    连续几首歌下来，霜儿跳不动了，背上的汗水洇湿了衬衫，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但她还在坚持，感觉似乎只要自己不停唱歌跳舞，这一晚就能平安度过一样。
    就在霜儿感觉小腿有点发麻，气息有些急促时，陈叔叔的手机，突然亮了。
    只见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声「我下来接你」，眼神中略带兴奋。
    紧接着他又拨出电话，沉声道：「尤老板，你等的人到了。」
    收起手机，他拍了拍身旁雪儿的脸蛋，又看了看呼哧带喘的霜儿，目光闪烁，嘴角微翘，起身走出房间。
    「你们两个，乖乖的，我很快回来。」临出门他留下这话，随即将门一关……
    两个女孩，茫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