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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平府,就是薛郡君的墓那边。
    明素忽然有点开心,跟着观主太好了,捉妖路上吃遍五湖四海!
    ……
    俩人从广平府的酒楼走出来的时候,附近店家都打烊了。
    广平八蒸虽然带了个‘八’字,却有三十多道菜,寒光哪里知道这个,等菜上全了,有点懵。她俩扶着墙走出了酒楼,决定先在月色下散散步,消消食。
    走出城门,她们在田埂上迎着夜风,慢慢溜达。明素跟她聊起了顾生和白狐狸的事情,语气很厌恶。
    “狐妖真是不知廉耻。”她皱眉道:“不过,那个顾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光微微一笑,明素没有嫁给顾生,其实在她的意料之中。哪怕是原作里,她也不爱顾生,只是因为对方赡养自己的母亲,于是不要名分,给他生了个儿子报恩。
    顾生福薄,没几年就去世了,也许是白狐狸掏空了他的身子。那个儿子后来中了进士,给祖母颐养天年。
    她漫步朝前,道:“还是有好狐狸的。”
    “我不这么认为。”明素执拗道。
    田野间很幽静,又过了一片高粱地,隐隐听到女子的哭声。寒光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不远处有一个黑影,看着很像是人。
    “要去看看吗?”明素提议,但又有些顾虑:“这么晚了,会不会不是人啊。”
    “没事,就当关爱小动物了。”寒光随意道,直觉告诉她那个黑影不是鬼,但也不是人。随着她们脚步的靠近,那哭泣的女子也停住了哭声,回过身来看着她们。
    女子坐在田埂上,黑夜中,依稀能看到她婀娜的身姿和小巧的脸颊。看到寒光她们,竟也不是很惊慌,起身行了一礼。
    “小女子叨扰二位的雅兴了。”她低声道:“还请您不要介意。”
    .
    夜色浓浓,仿佛是化不开的墨,寒光闻言一怔。
    雅兴?这年头野外的狐狸说话都这么文雅了吗?
    寒光看了眼明素,想起来她贪图方便,现在还是一身男装,难怪小狐狸误会了。尤其是,她俩刚从高粱地里钻出来。
    她反应过来:“……”
    原来小狐狸说话不是文雅,而是有毒。寒光虽然看破她的真身,但并不点破,笑盈盈道:“天色不早了,姑娘为何在这哭泣?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小狐狸摇头:“一点私事,不足启齿。”她的目光落到寒光背后的两把剑上,顿了一顿,若有所思。
    难道是遇到了捉妖的道士?可这语气,一点也不像呀……
    寒光看到她目光炯炯望向自己背后的剑,笑了声,道:“别介意,别人不给钱,我也不打猎。我今日就是吃多了撑的,想跟你聊会天。”
    小狐狸更困惑了:??
    听对方这话中流露出的隐晦意思,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但对方又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席地而坐,打开油纸包着的半只烤鸡。
    尽管烤鸡已经凉了,但那扑鼻的香味,险些让小狐狸定力不稳。
    寒光当然吃不下了,她只是拿出来逗逗小狐狸。她的意图其实很简单,今晚无聊,且跟小狐狸聊一会儿,等天亮了再告诉明素真相。
    微风拂过田野,寒光又道:“怎么,是被薛郡君欺负了吗?”
    小狐狸正在努力咽口水,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
    .
    其实寒光是胡猜的。
    这小姑娘是个狐,在广平府这一带,鬼狐都归薛郡君的夫君管辖。而薛郡君为人如何,寒光又是见识过的。她原本只想丢出薛郡君的名字拉近关系,没想到,盲狙了问题的关键。
    “我前一久刚刚见过薛郡君。”寒光道:“哎,见过她骂人的样子,倒是真凶。你怎么得罪她啦?”
    小狐狸闷闷不乐,她坐得离寒光远了一些,试图去避开烤鸡的香味。她低声道:“左右是争不过她的,何必说来烦恼呢。”
    寒光道:“她也不过是个鬼。你们要是不高兴,举家搬迁便是。”
    “我已经被迫从命了……”小狐狸更加沮丧,道:“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跟无耻的鬼,还要讲诚信吗?”
    明素忍不住出声,她不知道对方是狐,因此有些义愤填膺。寒光亦是赞同,诚信这种事,不能建立在无耻的基础上。
    “可是我明天就要上花轿了……”
    小狐狸啜泣了一声,用手帕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她悲伤太过,已经顾不得去考虑这奇怪的一男一女,是不是收妖的道士了。
    花轿?嫁人?
    仿佛有一道灵光从寒光的脑海闪过,她骤然一惊,盯着她道:“你可是……辛十四?”
    小狐狸惊奇道:“呀,你怎么又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8-06 00:38:18~2020-08-06 23:4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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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 :
    寒光心道, 还好遇到的挺及时……
    她伸手给自己扇了扇风,淡定道:“前些日子,因龙飞相公之故, 见过薛郡君一次,也听人提起过她的外甥要成亲了。只不过……十四娘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辛十四娘落下泪来,道:“我与冯公子不过偶遇了两次, 他是人,我是狐,若不是郡君苦苦相逼,我顾虑家中的父母和姐妹,我早就以死相抗了!现在婚期在即, 他又是个轻佻放浪之徒, 我怎么会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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