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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抓瞎了眼,吃痛地滚了老远。
薛郡君:??
她觉得这只是个巧合,于是命丫鬟抓来狐、刺猬等小妖,摆到堂前。无一例外地,它们被睡梦中的猫扭来扭去的打,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而那只猫,还装模作样地睡着呢。
郡君的鬼宅里多了一群负伤的小妖,薛郡君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这些无用之辈,自己走下堂去,准备亲自去揍猫。谁料才走下大堂,那好端端睡在麻袋上的猫,忽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猫呢?
薛郡君左右张望,一道风从她的背后,轻轻推了她一下。她一个趔趄,跌倒了。
下一瞬,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青年弯腰捡起了麻袋,亲手将它罩在了浑身都动弹不得的薛郡君身上。
府上的丫鬟、仆妇想要上前救主,然而青年眼神凌厉,隐隐有杀气流露:“都给我乖乖站着,好好,看戏。”
冯生惊恐道:“舅婆,舅婆!”
阖府的丫鬟仆妇,还有他,都像是被点了定身咒一样,只能站在那里手舞足蹈。青年系紧了麻袋的绳子,对小妖们道:“来,现在她也看不到是谁了,打!”
小妖们瑟瑟发抖:“大王?”
“打!”
他不耐烦地道了一个字,就大摇大摆地在堂上坐下,腿一翘,悠闲自在,好像这里是他家。小妖们想起昔日薛郡君的苛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齐扑向了那个麻袋……
薛郡君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青年慢条斯理地嗑瓜子,吃橘子。
冯生大骂:“你就是个禽兽!”
青年垂着好看的眼眸,想了想,抿唇一笑。
再抬头时,冯生的嘴里满满都是橘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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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早起练剑,一眼发现菜园里多了一个灰灰的脑袋。
她随手将猹给拎了起来,道:“你怎么又进来啦?半夜又偷听我们说话了吧?”
“不是啊,观主,我真的是来报信的。”猹转着圆溜溜的小眼睛,道:“你放我下来,我有话要说……”
“报信要来瓜田?”
“呐,谁知道观主什么时候起来,当然是呆在瓜田更舒服啦。”
寒光一笑,将它放了下来。猹趴在瓜上,喘了口气,道:“昨晚,我见到有几个鬼,拖着一个麻袋离开你家道观呢。”
“什么鬼啊?”寒光漫不经心地擦剑:“还有鬼敢来我家?”
“几个年龄挺大的鬼,女的,我好像还听她们说,什么猫不猫的……”
她擦剑的动作一顿,忽然想起了薛郡君府上来讨人的女鬼。寒光喊了声辛十四娘,没一会儿,十四娘就带着倦意应了一声,穿衣走了出来:“观主有事吗?”
见她无事,寒光神情微微有些紧张,开始呼唤:“狸奴,狸奴?”
狸奴没有应答。不知在某个角落里睡觉,还是不在道观里。虽说寒光瞧着这猫可疑,但这毕竟是她的猫啊!
众人清晨被这个大动静给吵醒了,纷纷起身加入了找猫的队伍。
唯有米步云揉着惺忪睡眼,道:“观主,您老不必大惊小怪吧?狸奴这个浪猫,三天两头不在家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寒光站在了灵官楼上,俯瞰整个道观,也没有瞧到狸奴的踪影。她摇头道:“这次不对。应该是被薛郡君府上的鬼妇人给抓走了。想以此来威胁我,真是可恶!”
她从楼上一跃而下,道:“我再去一趟广平府。”
辛十四娘道:“此事因我而起,观主,我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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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薛郡君的鬼宅外,寒光用力敲门。此时天色已晚,叫了很久,就当寒光都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薛府的丫鬟才拎着白灯笼开门了。
她用灯笼照了照,寒光正准备兴师问罪,那丫鬟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气,跪下道:“观主总算来了!我们郡君等您已久……”
寒光:??
这剧情不该这么演吧?
她狐疑地踏入了薛府,一路上,丫鬟仆妇都纷纷朝她行礼。薛郡君更是颤颤悠悠,亲自奔到了垂花门前,对寒光道:“褚观主,您大人有大量,老身这厢有礼了……”
寒光:??
她镇定了一下心神,这薛府在搞什么花招,她绝不能被迷惑到。寒光握住手中的剑,冷冷道:“我的猫呢?”
“就在里面。”薛郡君谦卑地躬身,对寒光身后的十四娘都视若不见。
寒光看了她一眼,持剑朝前快步走去。隐隐听到正堂那边十分热闹,似乎有人在表演杂耍、百戏。
今日就算是鸿门宴,她也得硬闯!
她绕过照壁,看正堂灯火辉煌,一群小妖在外面表演杂耍。正堂的主位上,坐着一个陌生的青年,旁边的丫鬟给他倒酒、递葡萄,扇风,伺候的十分周到。
冯生原本冷着脸站在屋檐下,看到一大群人走了过来,又看到了十四娘,万分惊喜:“你总算来了!”
十四娘没有理他,一直站在寒光身边。寒光抬眼看那青年,看他一袭黑衣,散漫地坐在那里。他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剑眉英挺,一双黑眸深邃有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寒光看向薛郡君:“我猫呢?”
“那不就是您的爱猫吗?”薛郡君伸出一根手指头,颤颤抖抖指向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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