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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光十分冷静道:“你并不能排除今上眼瞎。”
    燕赤霞大骇:“观主慎言!”
    寒光甩了甩马尾,淡定道:“我再去虞家瞧瞧。”
    .
    清冷的月光下,虞夫人坐在亭中,小翠伏在她的怀里哭泣。
    寒光走进园子里,看小红也坐在一旁默默无言,于是问:“怎么了?”
    “唉,观主来了。”虞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发丝,闷闷道:“你听说了吗?我的恩公被抓进大理寺了。”
    “略有耳闻。”
    虞夫人继续滔滔不绝道:“昨日,我家女婿走后,小翠不放心,就去城里打听了一下。然后就听说恩公牵涉进科举舞弊的案子,被抓走了。现在王家上下一团糟,我们是狐,就算想帮他,也有心无力啊。”
    小翠呜呜道:“都是我不好……”
    小红尖声道:“都说了跟你没关系!傻妹子,你怎么就知道自责呢?”
    寒光也不知道小翠这愧疚感从何而来,便听虞夫人讲了一遍。之前提过,去年王太常因为党羽之争被人弹劾罢了官,他家里有一个某巡抚送上的玉瓶,王太常想用它贿赂大官,以此重返官场。
    谁料这个玉瓶被小翠打碎了,也酿成了小翠离家的导.火索。之后,王太常一直赋闲在家,直到遭遇了这场大祸。
    在小翠看来,若不是她打碎了瓶子,也许王太常早就放外任了,也不至于被人陷害了呢。
    寒光不知道小翠的脑回路是怎么转弯的,不过王太常之前身为监察御史,还收了地方官的进献,显然不是一个清官。
    只不过,这次事件由她偷的那封信引发的,寒光很想弄明白。
    她冷静地问:“夫人,这件事真的是王太常做的吗?”
    “不是。”虞夫人摇头:“恩公虽然不是个好官,但他从不干涉科举。我掐算过,这是恩公的劫难。”
    “这样吧,如果王元丰愿意来找我,我可以带他一起去查明这件事的真相。”寒光将自己的地址交给了她们,起身告辞。
    虞夫人忙道:“观主慢走。”
    .
    京都郊外,破旧的茅草屋里,一身着灰褐色袍子的老人跪在地上,望着躺在床榻上的一位面色惨白的青年,苦苦哀求道:“少主人,老奴求您还是回去吧,京都凶险,您再这样下去,恐怕命都没了。”
    陆青气若游丝,仍旧坚持道:“我不走。赢取不到她的芳心,我不离开京都。”
    “可褚姑娘身边的那位大人物,不是好惹的啊!”老人想起来浑身都抖得厉害:“他随便一伸手指头,您就成这样了,这还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
    “我说了,我不走!”
    他的头上肿了好大的一个包,用白布包着一层层,浑身更是遍体鳞伤。屋外忽然响起三声呱叫声,老人道:“进来吧。”
    进来的小青蛙化作一个小厮,跪在地上道:“少主人,已经打听清楚了,褚姑娘名寒光,是金华黑山道观的观主。余人,都是她道观里的杂役。”
    “原来我和她是老乡!”陆青狂喜道。
    老人趁机劝谏:“既然知道褚姑娘是咱那边的人了,那您回去直接请人去黑山道观求婚,明媒正娶,岂不更好?”
    陆青心花怒放,点头道:“好,反正她早晚都要回去。”
    他喜滋滋上了轿子,日夜兼程,终于回到了故乡。轿夫将他抬进当地最大的一座蛙神庙里,后门外,是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
    成群的青衣丫鬟迎了上来,将他抬进宫殿里。陆青的父亲便是当今的蛙神,他瞧见陆青这样,怒道:“去趟京都,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他的母亲赶紧护短,瞪了蛙神一眼,道:“十一郎都这样了,你还说?”
    陆青笑了一声,吃力地坐起身。他的母亲心疼不已,问他是谁打的,陆青只推说不知道名字,京都高手如云。
    他环视四周,看到一个艳丽的少妇正在默默垂泪,见到他,也止不住泪水。
    “十姐?”陆青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他记得自己走前,十姐嫁人了呢。
    提起此事,蛙神愈发暴躁,怒道:“以后不要回去了!混账女婿,老夫要让他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十娘,出自《聊斋·青蛙神》
    第072章 :
    陆青忙问:“十姐, 姐夫这是怎么了?”
    蛙神很早就替十娘选好了人家,她并没有像九个姐姐一样嫁给了同类,反而是择定了一个叫做薛昆生的翩翩少年郎。薛家不同意, 蛙神就作弄他们,最后薛昆生的父亲被迫答应了。
    去岁, 在陆青去京都前, 蛙神将薛昆生抓了回来,让他同十娘见一面。他对十娘一见钟情,之前的不快, 也就烟消云散了。
    无需薛昆生迎娶, 十娘就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自己上门了, 薛家人都称她为‘神女’, 对她十分敬重。
    夫妻俩琴瑟和谐,举案齐眉。只不过一年的光景, 怎么就这样了?
    他大为不解, 一番追问下,十娘终于哭着开口了:“郎君他根本不敬重我!明知我不喜欢有人提到‘蛙’这个字, 开口一个蛙,闭口一个呱,还说什么大丈夫岂能怕青蛙!我不求他有多敬重, 但也不能随意践踏!”
    陆青道:“这实在是过分了。”
    “我就说,自我嫁来, 郎君家里吃的用的,不都比以往多了吗?他更加生气,还赶我走。我一气之下就走了,当时父亲也不高兴,略略惩罚了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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