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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兜山,就在通天河和西梁女国之间。”袁持誉道:“下面还有个金兜洞,我觉得这个地点挺适合阻挠取经团的,我原本定的地点要往后一点,但如今看来,我怕他们到不了我选定的地点。让我失信于师父。”
施铮心道,这不就是原著中青牛精的洞府么,如今青牛精被袁持誉打得回去了天庭,这里就被他占了。
阴差阳错,占了青牛的金刚琢和洞府,万万没想到,袁持誉拿了青牛的剧本。
施铮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把通天河的金鱼精除掉了,那么唐僧岂不是畅通无阻直接到这里了?”
袁持誉道:“那金鱼精是观音菩萨的宠物,就算他在通天河,也不会为难唐僧吧。”
施铮讲解道:“你有所不知,如来佛祖觉得白给大唐经书的话,唐国不会珍惜,便故意设置各种磨难增加取经困难,顺便在这个过程中,让转世为唐僧的佛祖二徒弟金蝉子历劫归位。”
“你知道得真多。”袁持誉赞道:“我看取经这件事还隔着一层纱,你却是清清楚楚了。”
施铮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我毕竟之前为难过他们,好歹做了点调查。”
“不过,像你说的,孙悟空不在了,已经被六耳猕猴顶替。佛门却无反应,要么是没察觉,要么觉得不管是谁能护送唐僧到西天都可以。所以唐僧才是最重要的?”
“看起来是这样。”金蝉子的镀金之旅,内定升迁干部考核,大概就是这样了。
落日余辉,映照在两人脸上,如同撒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施铮不觉侧目看袁持誉,觉得他被包裹在这如火般赤红的霞光中,都多了些温度。
袁持誉感受他的目光,也睇向他,“怎么了?”
施铮不知为何,觉得有点不自在,“没什么。大概是望着霞光,想起我的老家望霞洞。其实那望霞洞在山坳里,欣赏日落远不如这里美。当然,也可能正因为没有,所以才希冀,取了那么个名字。”
“那名字不是你取的么?”袁持誉问道。
当然不是他取的,一不小心说出了个纰漏,施铮道:“年头太久了,都忘了当初取名字时的心境了。”转而一笑,“我大伤初愈,咱们庆祝一下,进城下馆子。”见袁持誉不动,推着他,“走吧,走吧,我请客。”
施铮很多时候不是需要食物的能量,就是单纯嘴馋,馋食物的味道。
袁持誉微微勾起嘴角,随施铮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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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牛贺洲灵山,大雷音寺内,如来正在为门下弟子与众菩萨、罗汉讲经,其声如洪钟,萦绕在大殿内。
待休息时,小沙弥禀告称观音菩萨求见。
如来对众弟子们道:“观音一心用在取经大事上,想是金蝉子等人遇到了困难。你等也都听着,是否能助上一力。”
观音早将金毛吼栓到了殿外,改驾一点祥云,缓慢行至佛祖跟前,施礼道:“弟子拜见师尊。”
如来轻轻一抬手,“你所来为何事,且讲来。”
“弟子在南海紫竹林内安排取经一事,却遇恶徒上门滋事,夺去弟子净瓶,用甘露滋润一个妖丹。此人手中有太上老君的金刚琢,故弟子不敌他。”
如来道:“金刚琢乃老君贴身法宝,非亲近之人不可得。”
“因此弟子揣测,是否乃老君授意。如今取经人从车迟国离开,本来马上到通天河地界,此处本有弟子安排的一难,竟也被此人铲除了。且时间不足以再安排任何磨难,只能让取经人等一路直到西梁女国。”
如来环视自己其他弟子,“你等如何看?”
文殊菩萨道:“取经一事,乃灵山与天庭共识。就算三十三层天上那位不赞同,也不会用如此粗糙的手法为难观音尊者。”
观音又道:“此恶徒不止有金刚琢那么简单,他身上不知被谁施了法术,我的神通拿他没有办法。”
大雄宝殿内,传出阵阵吃惊的深呼吸声。
如来眉心微动,想来内心也有震动。
普贤菩萨略带质疑的道:“弟子修行以来,还未曾见过这等人人物。若是有缘,想当面一见。不知此人身在何处?”
面对普贤的质疑,观音没有理会,“他用我净瓶中的甘露修复完那妖丹之后,没有逗留,更没说去哪里。”她看向如来,“不知师尊可知此人的来历?”
佛祖法力无边,有能力查看过去发生在珞珈山紫竹林的事情。
如来微垂双眸,正用法力回溯观看旧事,良久道:“此人是个天地孕育的生灵,……如今他手中的金刚琢是夺了青牛的。”
如来继续道:“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心任何门派,乃是无根浮萍,缺乏教化……”
众菩萨罗汉都静静的听着如来说话,不知师尊的真正意图,不敢随便说话。
如来道:“我佛门不能坐视不理,理应度化此人。”
观音行了个佛门礼,“善哉善哉,入我佛门,传予他大智慧,此无父无母,无人教化的生灵来说,乃一件大幸事。我佛慈悲。”
如来满意的点头,“普贤,你与文殊拿我金钵前去,度化此人。他正在金兜山中。”
既然观音遇到此人吃了亏,那便不方便再派她前去,特命自己左膀右臂普贤与文殊前去。
一扬手,众僧就见空中出现一偌大的金钵,金光闪耀,渐渐边缘虚化,缩小至普通大小,稳稳当当的落在普贤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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