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为了我们,你醒来吧
古小鱼、宋淅艳姐妹二人在担心陆非真的醒不过来,现在要向陆非的原来老婆或她家里人告知,又怕被不理解,
正在举棋不定时,在当晚迎来了转机,陆非先有了知觉,接着出现了清醒的状态。
当晚还有一次静点,当护士前来为他注射之时,发现他的手指在动,
这可是一个好征兆,有了知觉不就离清醒不远了吗?
所以在整个静点过程之中,古小鱼便轻轻握着他的另一只手,希望能感知到神经复苏的信息。
看来事情的变化必须要经过一个过程,
这过程可能十分漫长,也可能马上来临,这要看人的气运。
陆非的神经复苏还是来得很快,这得力于古小鱼刻意运用的真气加持,表面上看她在拉着陆非一只手,但在她胸腹之内,由丹田不断生成的真气正由手掌中心传递给陆非的五指,经由小臂上臂传达到肩井大穴,然后向中枢神经的发生地大脑源源不断地运输。
本来宋淅艳也要坚持在这病房中看护陆非,但小鱼觉得晚上用不着两人都在这里,医院床位紧张,一个患者的护理人多了也会影响其他患者或看护人的休息,这样就把小宋打发回去了。
这拨静点一直持续到晚上11时,当护士拔针收走静点药袋之后,古小鱼给陆非换了次下面的垫子,这时发现陆非的手和脚都动了一下,
这仅仅是这一下,但也让小鱼感到希望来临。
古小鱼最后一股丹田真气输送给陆非的中枢神经,五脏六腹,一阵疲劳感袭来,心田和大脑便有昏昏沉沉之感,
本来启动丹田真气是要耗损真阳真阴的,加上她为了拯救陆非已有两天两夜没有入眠,
在她强制自己不可睡着,重又精神复苏之时,已是东方破晓,她猛然间感觉到陆非已经清醒!
小鱼在克制着睡魔对灵魂的干扰,虽然有时眼皮在一眨之间会闭合得长久一点,但在曾经的残酷的侦探训练中养成的第六感还是强大的,当她的余光扫视到陆非的二目在慢慢睁开时,便立即显得神情烁烁了。
她朝陆非望去,但看到的还是他在昏昏迷惘的状态,便俯身冲他的耳畔小声叨念道:
“亲爱的,你醒了吗?”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但她坚信,他确是苏醒过一次,或者已经苏醒,便又轻轻叨念道:
“是要上小号吗?就请便,你下面是尿不湿,完事了我给你换就行了。”
这时她听到,他的口中一丝悠长的气息,
不仅这样,她那敏锐的目光里,清楚看到了陆非眼里有一线泪水流淌出来,两道亮亮的线条挂在两侧脸颊,
就算陆非现在需要安静或休息,小鱼也必须对他干扰了,因为对于从死亡性昏迷中有了一点清醒意识的陆非来说,让他保持清明的意识极为重要,
她也曾经参与过救亡训练,对那些垂死的伤者在送往急救站之前必须让他保持清醒,否则一旦闭上眼睛,就意味着永远不可能睁开了!
现在她所要做的首要大事就是跟他不停止的说话,或引逗他进行某种动作,这是唤醒手段,直到让他真正地灵魂复苏。
她知道现在,能让陆非清醒该有多么重要,想一想为陆非进行治疗的那位主治医师所警示的话就让她不能不极致担忧,其原因还是那五步蛇强大杀伤力的毒素。
如果说原来她认为主治医师的警示是一番不值一驳的荒谬,而现在她却不能不引起重视,
她没忘记当向医师询问陆非何时醒来,得到的是那医师轻蔑的答复:
“醒过来吗?这种地球上顶流的毒素你还期待他能醒过来?不是个植物人就万万大吉,弄不好发生毒素反弹,休克,猝死,都可能发生。”
当她向医师提示陆非所中的毒仅仅是毒素外包装上稀少的毒素残留时,
戴着大口罩的医师轻蔑地,冷冰冰地扔给了一句:
“无论是蛇毒本体,还是残留,不都是五步蛇毒素吗?一颗钉子是钢铁,一条铁轨是钢铁,它们的性质有区别吗?”
她当时认为那医师的理论是站不住脚的犯了形式逻辑的错误观点,
兴许那就是一个错误观点,
但是现在,不得不以那种犯了形式逻辑错误的观点做为一声敲响的警钟,来提醒自己必须严密注意在陆非身上发生的,任何一点哪怕蛛丝马迹般微小的异象,以确保陆非能够清醒过来,不要让他成为一个植物人,不要发生毒素反弹,出现休克,或猝死那样可怕的结果!
现在,能让陆非清醒的,不是那一瓶一瓶稀释在生理盐水中的药液,不是主治医师或护工们的常规治疗,而却是一种超常的手段,
或者被习惯走常规路线的医护们认为是左道旁门的手段,
但这种手段对于象陆非这样的非常病人是十分必要的,这种手段简单说来就是刺激非常患者的中枢神经,让他保持一种活体的状态,而不要让他休息,休眠,或偷懒熟睡。
能做到这种刺激的基础就是患者已经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状态,否则无效,
为了刺激,小鱼在不停止的对陆非耳语的同时,开始对他进行翻动,褪去他的内裤按摩让他小便,即使他根本没有那种感觉。
终于她发现垫在他下面的尿不湿已经在吸水,让她惊喜,让她心头一热,感觉成功即将来临!
他尿了,说明脏腹有了知觉,
索性更深层地一番刺激,让他感知,让他继续唤醒,
这让古小鱼深感欣慰,因为这可是从死神手中夺回亲爱的人的性命啊!
现在不需要体温计,以手的感觉中就能判断到陆非的体温已趋于正常;不需要做心电已感觉到他的心博已趋于平缓;不需要听诊器就知道他的心肺功能已开始复苏!
可是,随着她一声声亲密的呼唤,她已感觉到手掌下的人已经有了明显的知觉,可他为什么仍旧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