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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 浑身散发孤寂与落寞。
突然,一阵手机铃打破了沉默, 南欢抬起头, 摸出了包里的手机。
“四季南国,找你有事。”
她的手顿了顿, 淡淡的道:“心情不好,不去。”
薄景琛:“……你上次来江城惹得那些破事我给你兜着了, 南小姐连这点售后服务的素质都没有?”
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他懒懒散散地道:“半个小时, 不到的话后果自负。”
南欢:“……”
夏沐坐在她旁边, 因为车内很安静的缘故,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她问:“你...你们俩...又是什么关系?”
南欢把电话扔到后座,冷冷解释:“合作关系,他妈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帮我收拾几个烂摊子还讹上我了。”
夏沐:“……”
几个月前离家出走跑到江城的时候,在那边跟大学舍友温夏过了几天,临走的时候不小心把人家老公珍藏的花瓶给碰碎了,吓得连夜找薄景琛给她搞个新的。
花瓶是没找到,但不知道薄景琛那货说了什么,反正把这事儿给她压了下去,也没要她赔钱。
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都特么是陷阱!
想了想,她又把手机拿了回来,拨通傅随之的号码,迷迷糊糊的男低音,一听就是刚睡醒,南欢把从早上到现在的怒火都撒在他身上。
“刚结婚就叫你给我查是谁叫的那三个老妖怪你也没查出来,要你有什么用,我现在都要离婚了!”
“等等...”傅随之清醒了:“你...你要离婚了?”
“对,我要跟你哥离婚了,”南欢忍不住冷笑:“赶紧给我组个局,叫几个小鲜肉,要白的高的会唱歌跳舞的,我等会就去。”
“等等——”
“等什么等,你一个大男人比老娘们话还多!”
“你他妈吃炸.药包了……”
南欢才没耐心听他瞎逼逼,直接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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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四季南国。
夏沐被她安排去接唐茵,自己一个人去了订的包厢。
服务生替她推开门时,南欢还没进去,就看到了坐在餐桌旁优雅地喝着茶的两个男人。
一个年轻男人,一个中年男人。
想都没想,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却被薄景琛叫住了:“米勒先生请我帮忙,把你约出来。”
南欢顿住了脚步,直直地对上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红唇撩起一抹冷笑:“薄景琛,你最好是最后一次拿那件事威胁我。”
薄景琛:“……”
他也很纠结,天降的巨额投资,唯一的条件就是约南欢出来吃顿饭。
金钱和这份不算友情的合作关系之间,他稍微犹豫了下,还是选了前者。
不过看两人这样,应该是...认识的。
他轻咳了声:“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
门被关上,包厢里只剩下两人,南欢走了进去,坐在他的对面。
男人气质成熟,坐在那里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比起俊美的五官,更吸引人的是他身上岁月沉淀的气韵。
桌子上放了张黑色的银行卡和一个小盒子。
南欢扫了眼,没有开口。
弥补吗?
呵。
挺会挑时候的。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离开了傅明礼能去哪儿?
南家,邹倩琳得天天在她面前念叨死。
闺蜜也不能养她一辈子。
正想着,低沉淡漠的声音响起:“欢欢,听说你结婚了,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
对这个称呼本能的不悦,南欢皱了皱眉:“哦,你来的有点晚,我要离婚了。”
米勒:“……”
他语气不悦:“他怎么了?”
南欢很是漫不经心:“没怎么,就是犯了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出轨了而已。”
米勒的脸色细微的变了变,但常年习惯性的清冷严肃,所以并不明显。
她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还有什么事儿吗,米勒先生。”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去参加单身派对,就不陪你喝茶了,这里的茶太苦了,我喝不惯。”
男人压制着怒火:“都二十多岁了,整天疯什么?”
南欢的手指顿了顿,轻笑了声:“从小没人管我,你指望着我能长成什么样儿?我不违法乱纪,已经是自我约束力良好了。”
“南欢!”
男人似乎真的动了怒:“你不用话里话外的指责我,我知道对不起你,把东西收着,既然离婚了,按着婚前协议你也分不到什么钱,你过不惯简朴的生活,这个卡里的钱够你过一辈子。”
南欢没有说话,手用力地握着杯子,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收了东西之后你心里的愧疚就能好受一点?”
“说实话,会有一点。”米勒说。
心尖上有点疼,像是绵密地针扎在上面,密密麻麻地蔓延至全身。
那些过往的旧事,她并没有参与,甚至知道他的存在,也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情。
对他的印象用一句话来概括,大概就是:一个抛妻弃子且出轨的渣男。
明明对他没抱过什么期待,但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有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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