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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傅明礼说。
“那就好那就好。”
吃完瓜的南欢满足了,刚想推开他睡觉,傅明礼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一把攥着她的手腕,举到头顶,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重新压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唇。
卧室阳台的落地窗没关严实,风起,吹起了那层薄薄的窗帘。
不过没人在意。
夜色渐浓,凉风也带不走室内滚烫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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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南欢是被闹钟吵醒的,因为潜意识里对于开启职场生活的兴奋,即使身体因为过度劳累而疲倦至极,她仍是一下子就醒了。
彼时大概是六点左右,天还没亮,只有一层微蓝色的暗光。
南欢睁眼,入目便是男人的胸膛,两人昨晚是面对面抱着睡的,交颈而眠,她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胳膊和腿都挂在傅明礼身上。
经过前晚和昨晚,她发现自己误会了傅明礼,他倒是挺中看也中用的。
折腾了半天后,傅明礼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出来之后,她实在累的不行,在他给她吹头发期间,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再然后,南欢晕晕乎乎的,但仍清晰地记得,在她快累死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还夸了句——
“喘的不错,再大点声。”
想到这儿,她的脸又开始红了。
怎么朝小黄人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呜呜呜,一定是跟夏沐那个大龄处女待久了,等会去律所要好好地谴责她!
南欢被他的胳膊搂着,边纠结要不要把他喊醒,边欣赏睡美男,男人阖着眼,睫毛又长又密,呼吸均匀,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都他妈六点多了,他居然还不起床,有没有点工作狂的基本修养?!
不知道现在内卷这么严重,总裁不好当吗?!
连她南欢欢都醒了,他凭什么还睡着?
南欢冷哼了声,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啪。”
当然不敢真的呼,只是像他平时拍自己脸一样,给了他一巴掌。
力道虽然很轻,可仍把傅明礼吵醒了,他眉头微蹙,缓慢地张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暴躁。
“一大早的,你挑事儿?”
南欢:“……”
对,她就是在挑事儿。
但当然不能承认,南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回手,对上男人不善的眼神,理不直气也壮地说:“赶紧起床,给我下碗面,我今天要上班,不能空腹。”
林妈昨晚走了,今天一大早的也赶不回来,家里能使唤的人只有他一个,南欢要充分利用,实现资源利用效率的最大化。
傅明礼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挑起眉,嗓子哑的厉害:“昨晚伺候你这么久,一大早的就开始使唤人。”
真是小祖宗。
南欢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虎着脸,横眉竖目:“你去不去?”
“嗯...”傅明礼重新把眼睛阖上,圈着她身体的手臂紧了紧,低哑道:“等会儿,再睡五分钟。”
“……”
霸总也会赖床,她平衡了。
难得见这样的傅明礼,南欢竟不忍心戳破这温馨的一幕。
明知这是一场风险很高的投资,可她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宠爱宠爱,早晚有一天,宠能变成爱吧。
看着男人略带疲倦的眉眼,南欢在心里小声地问了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啊?”
他仍闭着眼睛,像吃了毒苹果躺在水晶柜里的睡美男。
一如很多年前,她误闯他房间,看到的那一幕。
十几年前的场景和眼前的画面交织,来回在她脑海里闪现,如同浪漫的文艺电影,唯美而忧伤。
南欢撇了撇嘴,又在心里小声地嘀咕了句:“暂时不爱也行,先喜欢上我,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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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傅明礼主动提出送她上班,但南欢拒绝了。
开玩笑,她南欢欢是要靠自己在职场杀出一条血路的!
要是把他带去了,别人就知道她是走后门的了,多影响跟同事们的关系!
鉴于他还没有赔自己跑车,她的保时捷被夏沐昨天开走了,南欢从车库里挑了辆看上去很低调的车子,自己开车去上班。
可能是她兴奋过头了,到律所的时候,里面只有几个人,夏沐根本没到,打电话也没人接。
南欢心底骂了句掉链子的东西,面上很快挂着一副得体的笑:“你好,请问夏律师,一般都几点到律所啊?”
“夏律师?”一个穿职业套装的女人扫了她一眼:“夏沐吗?”
南欢对她语气里的轻蔑有点不适,但还是忍住了,她点了点头:“对。”
“哦,她一向是最后一个到律所的,没个九点到不来。”
“谢谢。”
察觉到人家不想搭理自己,南欢准备回车上等。
低头看了眼腕表,才不到八点,她叹了口气,怪自己过分积极。
怪不得夏沐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律师,就这个工作态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财务自由。
等会她来了得好好敲打一番。
“南欢?”
正想着教育夏沐的腹稿,忽然撞到迎面走来的裴枕,南欢抬起头,并不是很想搭理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抬腿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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