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51页

      只是江湖人确实没想到,本以为这一点红不过是条被上了口枷的恶犬, 没想到这恶犬竟还真的登堂入室了……而且这圣旨真是太能瞎写了,玉树临风?什么玩意儿……这是一棵多么阴森的玉树啊……①
    安乐公主竟真的委身下嫁了!
    一时之间, 江湖上传什么闲话的都有, 沉默残忍的下贱杀手与明艳娇媚的尊贵公主,实在是叫人浮想联翩, 甚至连那些说书人, 都把这件事拿出来大说特说。
    只能说,磕CP真的是人类的天性啊。一时之间, 中原一点红风头无量。
    只不过这风头的中心,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每日练剑、与公主厮守在一起,多的事情, 是一件也不干。
    倒是公主府, 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之中。
    公主如今有孕不过三月, 肚子还能藏的起来, 但成婚的时间却是一刻也拖不得的, 若再拖上几个月,公主岂不是得挺着大肚子去成亲?
    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因此,紫杉、月云、丁夫人等人就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之中。
    皇帝的赏赐倒是到的很快,但整体来说……比较穷酸, 毕竟如今国库空虚,实在不可能举一国之力奉养公主。
    事实上,这些金银珠宝,还有好大一部分,是从皇帝的私库里出的,因为朝臣不同意从国库里支银子,公主成亲又得有排面。
    李鱼发现她这皇兄的人是真不错啊……这种死要面子的方面,李鱼真是喜欢的很。
    安乐公主的婚事,可真是叫许多人都忙碌的要命,从朝廷到银州都是如此。
    这样一说,最清闲的,反倒是两位主角。
    公主的身子得精细的养着,进来除了结婚也没什么别的大事,每天她就听听报告、看看文件,剩下的时候就睡觉。
    自怀了孩子之后,她就越来越嗜睡了。
    不仅嗜睡,而且骄纵。
    她要睡觉,一定要一点红来陪她,一点红倒是没什么意见,他并不信奉“情侣之间互相要有距离”那一套,每日同李鱼黏的死紧,简直把她身边的一切事情都给包圆了。
    月云还偷偷跟紫杉吐槽呢,说这红先生,比起驸马都尉,更像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
    紫杉听了这话,立刻打了一个寒颤,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月云,好像再说:你特么地也真敢说啊……
    公主与一点红万事不管,只把月云、紫杉、丁夫人三人忙的够呛。
    嫁衣礼服要什么样式的?婚礼得是什么样子的?时间这么紧张,什么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之类的步骤是一个没有!这可怎么圆过去啊?
    这些问题全都是一抹黑,不过公主倒不是很在意,其实只要有皇帝的圣旨就好了。
    有了圣旨,一点红是她的合法丈夫,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可以很自然的拥有封号封地。至于剩下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重要。
    成亲,不过就是一个仪式罢了。难道这仪式的好坏,能影响人的感情么?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甚至李鱼还觉得,其实机场会比婚礼见证更多真情的吻。
    而一点红也不甚在意成亲这事,重要的是李鱼,而不是嫁娶之事。
    所以这两人就一切都很佛系,怎么都OK。
    一个月后,公主正式成婚。
    中原一点红神出鬼没,四海为家,本就没有一个能够迎娶娇妻的“家”,只不过这放在寻常人家好似是致命伤,放在公主这里却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公主与驸马成婚之后,本就是要住在公主府的。公主是君、驸马为臣,君臣之间的伦理纲常,自然要大过夫妻之间的伦理纲常的。
    这婚礼倒是也办的是热热闹闹的。
    但热闹更多的却是给天下人看的,公主有孕在身,自然不可能胡闹;中原一点红又没有什么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人来灌他的酒,至于闹洞房之类的事情……
    就问谁敢?若惊着公主,谁能承担的起责任?
    所以自然也算了。
    所以这婚礼说热闹也热闹,说清净……倒是也挺清净的。
    当然,一点红还是象征性的喝了两杯水酒,然后就急匆匆的去洞房了,公主在里头等着他。至于今日的喜宴,就留给府中的人慢慢享用吧。
    一点红一步一步走向新房。
    这新房,当然还是他们惯常休息的卧房,只是今日却焕然一新,通向卧房的路上,都挂着一盏一盏的红灯笼,在地上打出鲜亮的红色光芒。
    他曾无数次走在这条路上,可是今日,他的心却似乎……真的被揪紧了。
    他喉咙发紧、干渴、似在灼烧一般,他脖颈处的毛孔,似乎也因为颤栗而微微张开了。
    他竟真的有点紧张,一个仪式,居然真的让他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一点红双目一沉,伸手推开了门,走近了新房之中。
    新房之中,满目当然也都是喜庆的红色,灯架之上,红烛错落,而在摇曳的烛火之中,美人儿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之上,双手绞着腰带,似有些紧张的样子。
    她的头上蒙着盖头,一点红并看不见她的样子。
    他只见李鱼这样,就觉得浑身都已发酥。
    为了这心爱的女人,他不知已付出了多少。
    为了这心爱的女人,他……他的心不知道在多少次她的反复无常之中被碾碎,然后在粘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