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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祭拜亡妻

      黄泉茶楼正要打烊,见到他们回来,白天那个招呼他们的小二哥愣了愣,立刻又将半阖的大门打开,热情地迎他们进去。
    “两位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就说那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不过没事就算是万幸了,你们还是在这里等等容先生吧。”
    离倾从离开到回来,其实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在小二哥看来,要通过那片林子,没个几天是不可能的。之前他说得一个时辰,也是运气好,那刺寒鸦恰好不在时。
    他万万想不到这么短短一下午的时光,离倾和叶湛已经来回了一遭。
    叶湛打断小二哥,“我们去过了,找到了容思远的住所,如今又回来了。”
    小二哥张大了嘴:“……”
    叶湛又道:“那刺寒鸦也已经离开那片林子了,以后你们可以从哪里经过,无须再绕路远行了,劳烦你将这事告诉一下酆都城的人。”
    小二哥愣了愣,看两人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敬意,他真心实意道:“两位果然好厉害啊,你们累了吧,我现在去给你们弄一点吃的来。”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免费的,这算是我请你们的。”
    “不用了。”叶湛叫住了转身就要走的小二哥,“我们不饿。”
    小二哥仿若没听到,“不饿啊,那水总要喝一点的,你们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小二哥很快就又端了一壶彼岸花茶,和几碟子小点上来。
    “两位将就一下,点心只有这些了。”
    “无事,我们都可以。”叶湛指了指空的一方座位,“小二哥,我们有些事,想问问你,你如果不忙,坐下,我们谈谈可好。”
    “好咧。”小二笑眯眯地坐下,知道他们赶走了那寒刺鸦后,他看离倾他们的目光都不同了,连与他们同坐一桌都觉得与有荣焉。
    他坐下后,还抑制不住兴奋地看向从进入黄泉茶楼后,便一直不发一语的离倾,关心地问:“这位女道君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话音刚落,离倾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小二哥立刻噤声,仿佛背后说别人坏话被人听见了似的尴尬。
    “没有,只是赶路有些累了。”叶湛适时出声,缓解了小二哥的尴尬。
    小二哥是自来熟,听叶湛这么说,又兴致勃勃地问叶湛:“既然到了十里忘川河那头,两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么久没见了,容小公子你不与容先生叙叙旧吗。”
    叶湛:“他不在家。”
    小二哥哦了声,提起铜制茶壶,已经殷勤地帮他们斟茶倒水,“怎么会不在家啊,容先生平日不爱外出啊,只有偶尔来我们茶楼坐坐。”
    叶湛端起茶杯,自顾地喝了一口,才道:“听说外出了,小二哥你既然与容……家父如此熟,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小二哥放下黄铜茶壶,面露疑惑,片刻后,他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
    “啊,我想起了今日是初三,你看我这个脑袋,如果早点想起,你们也不必白跑这么一趟啊。”
    小二哥遗憾地说,但很快又堆起笑,“好事多磨,容小公子,下次你一定会见到容先生的。”
    闻言,叶湛心剧烈地跳了一下,抬起眼皮看着小二:“初三……怎么了?”
    “这事除了我应该没人知道。”小二哥凑近了叶湛几分,“从前我听容先生说过,每月初三这日,他要去看看她妻子。”
    容思远要去见他妻子。
    离倾本来满腹心事,兴致缺缺,闻言,眉头一拧,抬眸看向了叶湛。
    凤千汐不是死了,灰飞烟灭了吗,容思远要去哪里见她?
    叶湛与她对视了一下,轻轻勾了勾唇,也没与她说什么,就恰好安抚了离倾。
    “容小公子,你说奇不奇怪,感觉容先生与爱妻感情很好,既然在生前缘分未尽,死后在地府相遇,那是好事一桩啊,为何要分居呢。”
    小二哥脑洞大开,“难不成是感情不好,可是感情不好,为何 每月都要去见见没有感情的妻子,没道理啊。”
    叶湛沉默了一瞬,那刻思绪在小二哥绕口令一样的分析里,早就飘远。
    他想起在平沙落影里,亲眼见到容思远将拨星簪插入凤千汐身体那日,就是八月初三。
    他骤然握紧了手中的空杯,意味不明地说:“不是分居,应是祭拜。”
    “啊?!”
    小二哥惊着了。
    祭拜这个词在人间稀松平常,但在地府里听到却是陌生又惊悚。
    这词是用来形容活着之人祭拜死去亡人的,这酆都城里的人都是亡故之人,祭拜哪门子啊。
    他琢磨了好一会儿叶湛的话,才轻声说道:“难道容先生的妻子,也就是小公子的母亲,如今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了?”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能勉强解释叶湛说出的话。
    叶湛也不想多去解释,应付了过去。
    小二哥愈加唏嘘,“哎呀,容先生和容小公子你都是大好人啊,你母亲怎么可能……”
    “够了。”
    离倾打断了小二哥的絮絮叨叨,“你事儿怎么这么多。”
    离倾不悦地瞥着她,语气中已经透出了几分烦躁。
    小二哥忙笑道:“我多嘴了,多嘴了。方才容小公子说想知道容先生去哪儿了,我确实不知道他具体去哪儿了,不过听容小公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一个地方,他有可能前去。”
    容思远这人一向寡言少语,不太与旁人打交道,平日无事常来黄泉茶楼坐坐。
    那时候的容思远才来地府不久,活得低调,没人知道他是谁。小二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每次明明一个人来,都会点上两盏茶,几叠糕点,就怔怔地消磨许久时光。
    到他离开时,那些茶水糕点几乎没动。
    怪是怪了些,但是他出手阔绰,又事少,小二哥就渐渐有时候会与他说上两句话,多照顾他一些。
    但容思远也几乎不与他多言。
    渐渐的,小二哥也知趣地不去打扰容思远了。
    就这么过了也有许久,有一日,小二哥照例帮他上好茶水糕点,正准备离开时,容思远却叫住了他。
    “当时我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就像是看到一个哑巴突然开口说话似的。”小二哥笑了笑,“这个比喻不太贴合,容小公子见谅啊。”
    叶湛:“无事,你继续说。”
    小二哥:“当时,容先生就问我,酆都城里,有没有什么人迹罕至没人打扰,一般人也很难去往的地方。”